重生千禧,打死我都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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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酒后开房

    23度的冷风空调吹得呼呼作响,醉宿的闫薇易口干舌燥,脑子里阵阵撕裂痛晕。

    她迷糊睁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再转头环顾四周,心头一惊。

    “酒店?”

    她双手强撑起身,只见身旁床头柜上放有一套崭新的女式运动服,而自己的衣裙,白袜,内衣满地散落。

    最后掀开被褥一瞧,身躯不着片缕。

    半小时后,吴三沛提着早餐打开房门,外面35度的大太阳晒得他满头大汗,不等他坐下休憩片刻,哭红眼的闫薇易大步走来,抬手猛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回荡,女孩哭喊怒吼。

    “你混账,畜生!”

    ……

    五分钟后,二人位置对调,闫薇易怯懦懦地蜷坐在沙发上,耸耸鼻子,小声嘟囔道:“所以,衣服是酒店前台给额脱滴?”

    吴三沛揉着脸上五指红印,没好气道:“姑奶奶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昨晚上吐了多少次,吐得你我全身上下都是,味道别提有多冲!

    要不是我给一百小费,人家还不稀得来给你脱衣服呢。”

    “真的?”

    “你爱信不信。”

    吴三沛恶狠狠地咬上一口包子,又吐出一口血沫,委屈又愤怒:“看你瘦瘦弱弱的,手劲还不小,都能给我牙龈打出血。”

    闫薇易舒展开身体,端正挺直腰背,柔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啥。”

    “那,那你想咋办吗,额给你赔医药费?”

    “得了吧,月底你饿坏了,心疼的还是我。到时候想请你吃饭还得看你脸色,我糟心不糟心。”

    “……”

    闫薇易抿嘴不言,试图逃避吴三沛过于直白的攻势。

    她瞧吴三沛身上换了件黑色短袖,干脆转移话题:“你那件衣服呢,让额给你洗了吧。”

    “丢了。”

    “干嘛丢吗?”

    “都被你吐成那样,不丢干嘛?”

    吴三沛指向地上散落的衣物:“你的这些也丢吧,都不能穿。”

    “额不丢。”

    衣服对于闫薇易来说,只要不是彻底不合身,她都觉得缝缝补补洗洗能穿。

    “你穿就穿吧,我多嘴。”

    吴三沛耸耸肩,显得极度不耐烦。

    闫薇易眨巴着水灵的杏仁眼,敏锐感觉出吴三沛今天有些不一样,好像是……在生自己气?

    是那一巴掌的事吗?不应该啊,几天相处下来,她很确定吴三沛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那是什么?

    既然想不明白,闫薇易直接开口问:“三沛,你在生额滴气吗?”

    “没有!”吴三沛傲娇扭头。

    “额看就是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

    “你个大男人,和额个女人闹啥别扭吗?”

    闫薇易也板起张脸,搬来老家周大妈和丈夫时的吵架台词,立于不败之地。

    吴三沛见火候差不多,稍稍收敛情绪,扯过一条椅子和闫薇易面对面坐下。

    “我说闫薇易同学,我记得你一周前你死活不肯收我几百块的零食。可别人请你吃饭,你就麻溜地跑过去,几千块饭菜酒水啊,你怎么就吃得那么心安理得?”

    闫薇易一时哑语,半天憋出一句:“额……你……这不一样。”

    “对对对,是不一样,我不是你同乡,是外人呗。”

    “额没那个意思。”

    “那你哪个意思?”

    对于小白兔这种姑娘,你若显得过分担心她,她反而会怕麻烦到你,将话都闷在心里。

    所以吴三沛只能装作自己很生气,再用点激将法,把她话匣子给打开。

    闫薇易柔声讲述:“徐白花她爸在额们县是有名滴慈善大户,县里组织关爱老兵计划,还有贫困生扶持,他都有参与,且花不少钱……”

    “你觉得自己家受了她家恩惠,欠她人情,不好不给她面子?”

    “嗯。”

    闫薇易点点头,再用柔柔糯糯哀求道:“所以你别生气吗……”

    吴三沛依旧板起张脸,和闫薇易大眼瞪小眼。

    直到小白兔那刚哭红的水灵眸子眼看又要梨花带雨,吴三沛才噗嗤一声,哈哈大笑。

    “你讨厌啊,又在跟额日白撂谎!”

    闫薇易反应过来,直接方言开骂。

    “好好好,咱俩扯平。”

    吴三沛收敛笑容:“你先洗个澡去去味,我再带你出门买新衣服。那些旧衣服真别要,容易滋生细菌,到时候看病花的钱更多。”

    “额咋个出门吗,额里头……”

    闫薇易话到一半羞得脸红。

    吴三沛眉眼微挑,暗暗吞咽下一口唾沫。

    现在闫薇易身上穿着吴三沛提前准备的运动服,可他昨天忘给小白兔买换洗内衣,运动服下大概是真空一片。

    “你还看!”

    瞧吴三沛眼神愈发张狂,闫薇易抄起软枕就朝他砸去。

    “我不看。”

    吴三沛接住枕头,嘴上说着不看,可视线未有半分偏离。

    “快洗澡吧,我让前台去给你买两套送上来,报下尺码?”

    “36B……”

    闫薇易支支吾吾报出一个数字。

    “嗯?”

    吴三沛是一脸不信,揶揄道:“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做人最忌讳打肿脸充胖子。”

    “36A……”

    “确定?”

    “34A!”

    闫薇易咬牙切齿,干脆把胸一挺,直接摆烂!

    胸小怎么了,胸小也不是吃你家大米长的!

    “这就对吗,做人得诚实。”

    一想到日后缺少的乐趣,又不免垂头丧气,转头离开房间。

    闫薇易立马起身将房门锁上,再三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脱下衣物走进浴室。

    打开淋浴,温水流淌过脸庞,闫薇易舒缓着心情,脑子逐渐冷静。

    刚才吴三沛提议给她买衣服,她第一时间竟没考虑拒绝,回过神来想想,不免后怕。

    “明明才认识他一周……”

    闫薇易嘴里小声嘟哝。

    她不是没遭遇过死缠烂打,可吴三沛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对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她弱点,然后想方设法打开破口,逼她接受。

    那种感觉很复杂。

    多是被人关心体贴后暖洋洋的充实感,夹杂一丝窃喜,和少许得意。

    另外,还有恐惧!

    恐惧自己被腐蚀得太快!

    一想到这,闫薇易猛地一机灵。

    她顾不得全身湿漉一丝不挂,走出浴室来到桌前,拿起纸笔开始记录。

    “零食两袋500

    房费166

    前台小费100

    运动服108

    ……”

    她逐一列账,直至数字越来越大,心生惧意。

    “不行,不行,一定都得还给他,多少钱都得还。

    闫薇易啊闫薇易,你得自强!要是知道你傍男人,爷爷会气死滴!”

    她不停拍打脸颊,给自己加油打气,直至听见“滴”的一声,门把手开始转动。

    “薇易,前台给你挑了两套,你看合身不……”

    吴三沛推门而入,望着眼前湿漉漉的美人,大脑陷入宕机。

    “啊啊啊啊啊,流氓!”

    惨烈哀嚎响彻房间,伴随一声清脆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