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胜一睁眼，怎么还在饭店里，光着膀子，还好暖气足，要不然非冻病了不可，从炕上坐了起来，嗯，我裤子呢，就一个大裤衩穿在身上，这不对啊，喝多了脱上衣的有，但是喝多了脱裤子的就不多了，脱裤子的动作繁琐，顶多就是把裤子褪到腿上，像这样裤子没了不多见，又在炕上找了一下，一目了然，啥也没有，先下床吧，出去看看是出什么事了。

    一下床脚底下踩着一样东西，软软的，一低头，一个女式内衣，上半身的。

    牛胜心想，坏了，昨天晚上喝多了，是强行与她人发生关系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判多少年，现在还是皇家领导的国家，不会没收作案工具吧，扶着门框，伸头探脑向外看，刚伸出去，就听见冉冉说：别看了，出来吧。

    牛胜一听，冉冉在，那就没问题了，有，也不会是大问题，也就大方的走了出去，顺着小过道，来到桌子前面，一看，屋里喝酒的都在，不过有大部分人低着头，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双手捂脸，怎么还没散场呀。

    冉冉和女上司坐在一起，女上司说：你先坐一会儿吧，等化验报告出来再说。

    牛胜摸不着头脑呀，看向冉冉，冉冉一捂脸不说话，牛胜一看就急了，尼玛，你不能不说呀，我得知道死在哪上面呀？

    冉冉你过来一下，牛胜招呼冉冉跟自己去小房间。

    冉冉刚站起来，就有好几个声音说话，你别去，你别说，等一下。

    女上司说了：让冉冉去说吧，事情发生了，就要面对，看这样子他大概率没问题。

    冉冉跟着牛胜进了屋子里，一进去，牛胜就坐在炕上拿起了掉在地上的内衣给冉冉看，然后说：冉冉你就说吧，我干了什么事吧？

    冉冉咽了一下口水，巴叽了一下嘴，又舔了舔嘴唇。

    牛胜说：你哪来的毛病，有话你就说呀？

    冉冉说：不管是不是你干的，我佩服你，你是铁打的汉子。

    牛胜急了，你别拽词了，你就说什么事吧，要是有性命之忧，我这就逃亡去了。

    你就不能好汉做事好汉当吗？

    牛胜说：不行，我才二十岁，最少也得有八十年可以活呢，我可不想让人砍了脑壳。

    冉冉凑过来，用手捏了捏牛胜的脸，还往下拽了拽，是人呀？你什么怪物变的。

    牛胜说：你们为什么怀疑我不是人呀，这是拿我什么东西去化验去了？我睡着了变形了？

    嗯，你睡着了变形。

    真的？我变了什么了？

    好了，别瞎想了，女上司走了进来，指着冉冉说：你逗他干什么？他要让你逗毛了，我们都讨不了好，他的杀伤力惊人。

    冉冉不以为然的说：他？

    普通男人今天他就死在床上了，这么快他就起来了，还和没事人一样，这就是一个怪物。

    牛胜说：姐姐，我能问一下，我干了什么事吗？万一杀头的罪，我可就要回去带上我表姐跑了。

    你为什么要带你表姐跑呀？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你先说我犯了什么法吧？

    那个，那个，就是我们九个都和你发生关系了，我们怀疑你用药迷了我们的心智，才干出这事来。

    牛胜说：我人事不知，我图什么？我什么记忆都没有，你告诉我，我下药了，我蠢了点吧？

    女人笑了笑，我相信你，你的相貌身材，体能，根本用不着这样，你不缺女人，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牛胜眼瞪大了看着她，她笑了笑又说：我也迷迷糊糊的体会不深，而且人那么多。

    牛胜想这叫什么来着……

    牛胜看向冉冉说：冉冉姐，你给装电话，为什么没给我的电话号码。

    冉冉说：你要知道它干什么，你打电话打的是对方的电话号码，接电话又不要报电话号码，你又用不上。

    牛胜想想，对呀，我用不上啊。牛胜就奥的一声不说话了。

    女上司就又笑了，牛胜看着她，眨着眼睛，怎么又笑了？

    女人说：冉冉你就糊弄傻小子吧。

    转过脸来，对着牛胜说：如果我要你的电话号码你怎么给我？

    牛胜说：这是我冉冉姐给我的，不能给你。

    我不要你电话号码。

    牛胜眼睛就一直：你不要？不要你还问？

    不是，我不要你的电话，我要号码。

    奥，对呀，别人要我电话号码我就不知道呀？

    转过头看冉冉。

    冉冉说：你的电话号码贴在电话机上呢。

    女人看着冉冉说：我就不能知道电话号码是吧？

    冉冉臭着脸伸手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上司，上司接到手里，对牛胜说：我叫顾卉，有时间我打电话给你。

    说完了之后，手收在胸前摇了摇手，弄了个再见就出去了。

    牛胜问冉冉，我现在怎么办？她们在等什么？

    冉冉说：有人怀疑你下药了，我说没有，她们不相信，其实就是放不下那个面子，觉得丢脸了。

    正说着，女人一下着拥进了小屋子里面，进来了又不说话，就看着牛胜。

    牛胜被看的发毛，小心翼翼的说：姐姐们，我一觉醒来，你们就说我干坏事了，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低头把裤头拉开看了一眼，然后接着说：我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们不会是在玩骗人玩的游戏？

    一个女人站了出来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什么都不许说！

    牛胜手一摊：我说什么，我说我喝醉了，睡一觉起来，把裤子睡没有了，其他我啥也不知道呀。

    人群后面有人默默的退了出去，慢慢的人就走完了，不过有的女人走的时候还飞了一下眼。

    牛胜也不明白什么意思，是不会放过你，还是嘿嘿，像牛胜想的好事？

    冉冉说：还看什么，还不走？

    牛胜说：你确定要我这样走出去？

    冉冉捂了一下脸，又笑了起来，太好玩了，明天上班大家好好玩呀，等着，我出去看看你的衣服在哪里？

    一会儿冉冉拎着衣服进来了，丢在牛胜脸上。

    穿上赶紧走吧，我回家都迟了。

    牛胜穿好衣服，把手表从口袋里掏出来戴上，看了一眼，凌晨一点了，牛胜缺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

    牛胜问冉冉：你们都说我干了坏事了，可是我身上啥也没有，你们不是在拿我开心吧？

    冉冉不耐烦的说：行了，没完了，我们给你刷干净了。走吧。

    说完，冉冉转身走了出去。

    牛胜闹了个心塞，也就跟着出门了，开车回去的时候，牛胜说：你还不如不回去呢，说自己睡朋友家了。

    冉冉说：我朋友家都有电话，一问就漏馅了。

    牛胜也就不废话了，到了老城区冉冉下车，牛胜把她送进胡同，冉冉兴致不高，一路上不说话，到家了，说了一声，我后悔让你去赴宴了。然后没让牛胜有开口问的机会、就进院子了。

    牛胜站门口挠挠脑袋说：我也没觉得饭有多好吃，就记得酒喝太猛了，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说完，转身双手插兜，想潇洒走一回呢，尼玛，这谁在我口袋里装的纸呀，牛胜不太喜欢口袋里装纸，时间长了就碎了，纸都装包里，这一下口袋里干好几张纸，掏出一张纸条一看，是化妆笔写的字，挺粗的字，姐姐我是赵婷，然后后面是一串数字9527。

    再掏一个，9529打姐姐电话，钱秀娥。

    又掏，我叫孙菲菲，打我电话9527。

    还有，又掏出来一个，李秀贤9527，嗯，这名字好，回头联系她。

    还有，我叫周佳佳联系我9531。

    我叫吴雅丽打姐姐电话哟8848。

    我是郑晓菲8846。

    牛胜一算，加上冉冉和上司才七个还少两个，嗯，还不错，还是有两个抵制住了诱惑的吗。

    感叹完了，心里不得劲，怎么能少两个人呢？这要是二哥在肯定会说：不要脸。

    这大衣口袋没有，裤子口袋不还没摸呢吗？

    摸摸裤子口袋，嘿嘿嘿，我还是很聪明的吗。

    突然有人说话：尼玛，谁晚了不睡觉搁着吓唬你大爷呢，尼玛尿我一裤腿。

    牛胜刚才笑出声来了。

    牛胜又嘿嘿嘿嘿嘿的笑着跑出胡同。

    孙啧，你别让我抓着，抓着了。我把你尿打出来。

    跑出胡同，牛胜才把裤子口袋的纸条拿出来，这个写的从容一点，姐姐叫王知若，穿红色大衣的哦，打我电话，6645。

    另一边的口袋，伸手一摸，怎么都是碎纸片呀，手没敢拿出来，走到车跟前，拉开车门，把口袋里的纸头一点点的拿出来，放在车座上面，️一片一片的拼起来，这个女人肯定漂亮’要不然不会被别人撕烂纸条的，一会儿就拼齐了，我叫冯似，怎么样名字好奇怪吧，打我电话6642。

    按照牛胜推断裤子口袋的女人和大衣口袋里的不是一个单位的。

    决定了，明天就先打冯似的电话。

    把车打着火去哪儿呢？还是给人添堵去吧，今儿有点憋屈，把车开到商业局家属院找马盛兰吧。

    车停在马厂长家门口，轻轻敲了门，没反应，不在家？仔细一听，有打呼的声音，还吧唧嘴，哐哐哐砸门。砸不开，尼玛你一个女人睡这么死，走院墙上翻过去，从阳台门进去，进了卧室，一股酒味儿，牛胜上卫生间弄了凉毛巾一下盖在马姐脸上，没醒，她自己抓了毛巾把脸擦了擦丢一边了，牛胜又好心的又拿毛巾给马姐身上擦洗了一下，这下醒了，没全醒，伸双手把牛胜一下提到床上，脱衣服，她自己做好准备工作，然后就是和谐之光照耀大地的时候。

    中途完全清醒以后，也没停下来和谐之光。

    外面别人家的灯，打开了，有叫骂声响起，牛胜觉得神清气爽极了。

    天亮了，马姐也神清气爽的洗漱烧饭，烙葱油饼，配小米粥。

    不让牛胜起床，弄个炕桌放床上，就要牛胜在床上吃饭，还把窗帘拉开了，吃好了，在床上洗漱，马姐端着一盆子热水，给牛胜从头到脚擦了个干净，才把牛胜放出门。

    牛胜出门就去孙乐丹的家里，孙乐丹也起床了，坐在阳台门口，面前一个大纸箱子，里面叽叽咋咋的小鸡的叫声，初升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身上，隆起的肚子上，乐丹姐的脸上有着满足，安逸的神情，手中撒着小米在纸箱里，看着小鸡崽抢食，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

    牛胜都不忍过去打扰她的快乐时光。

    直到乐丹姐抬起头看到牛胜惊喜的喊：胜啊，你来啦，不言语一声，光站在那里傻笑，还不快进家来。

    家呀，对，这里也是我的家。

    走进了屋子里，搬个椅子坐在乐丹姐旁边，陪丹丹姐一起看小鸡，听丹丹姐介绍，这个小鸡调皮了，啄了哪个小鸡的屁股了，那个小鸡飞出去过，那个小鸡护食，等等等等。一直聊到九点多，然后丹丹姐说：胜啊，你忙去吧，时不时的来看看我就行了，想女人就找别人吧，我的月份大了，你不能乱来了。

    牛胜跪在丹丹姐面前，把头贴在肚子上，我来听听孩子在干什么呐，来踢一下爸爸。

    丹丹姐把手放在牛胜的头上，揉了揉说：他哪里能听到你说话，好了，别在这耍宝了，走吧。

    牛胜站起来，亲了亲丹丹姐，才走了。

    干正事儿，先上银行，打开保险柜拿了五十根金条，对孔燕燕的约会就只能说报歉了，回了火车站东，进了地道，看着沿着地道放的枪箱子，自己身上的空间里五个平方那真是啥也不是啊，最少也要再加十个平方，好贵呀，三十多根金条啊，心里滴血。

    站在装枪的地下室里，说了一句：空间打开。

    往前一走，进了空间，上次进去看到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子，一股柔和的光线就充斥在一起空间里，没有看到光源，空间很矮，也就两米高，那个战甲还立在那里，乌黑，也不反光，黑幽幽的立在玻璃房子里面，返身又出来把皮包拎了进来，拉开皮包，往玻璃房子门口的小平台上哐哐哐放了三十根金条，还差一点，牛胜说：我这量大还不便宜点吗？

    咕咚一声，牛胜低头看小平台上面，金条边上露出来字了，可是就露了出来字的底部一点点，牛胜说：这也看不懂呀。

    墙上出现了一行字，你是我在各个世界里遇到最穷的生物，从来没有卖过十平方的面积，最小也是千平方的面积。

    牛胜又说：从培养客户的方面看，我这么穷，也要少收一点吧

    那好吧，就十个平方吧。

    然后金条像是溶化了一样，化着就被平台吸收了，像冰淇淋一样，慢慢的向下塌陷，最后一个金豆子在台面上转了几圈，没有了，我的三十根金条呀。那就像我的孩子们一样啊。

    空间动了一下，好像扩大了，也没大多少。

    牛胜说：不对，你苛扣了，我的眼晴就是尺码。

    墙上又是一行字。

    因为第一次这么小面积，程序中没有现成的模版，所以分两次增加面积。

    然后空间猛的一扩，牛胜觉得面积可能够了，要是二哥在就好了，一下就看出来了。

    往里搬箱子，搬着随口问一句，这个空间这是么落后吗，还要人一趟趟自己搬。

    咕咚，墙上又有字了，我们智能化很高的，你只要说：跟随我收集，你手点到哪，哪里的东西就收进去了。

    牛胜就喊：跟随我收集。

    牛胜就顺着地道摸一个枪箱就收一个，走到地道口全收完。

    回到空间里一看，箱子都摞好了。

    哎，空间，我让你打开在哪里都行吗？

    行啊。

    在我嘴里打开，牛胜在地上捏了一个石头，小孩拳头大小，张大嘴，把石头放了进去，不错，挺润的，一点都不拉嗓子。

    我还能拿出来吗？

    然后伸手放在嘴里捏到了石头一角伸手给拿出来了，哈哈哈哈，我已经天下无敌了，把潘老太太给的双刀放嘴里，对敌的时候，我吓死他。

    牛胜自愚自乐了一下，然后把地道里自己砸烂的石头都收到空间里了，真好用。

    先走老街走一趟吧，走到自己的寿材铺子门前，这是谁干的呀，门打开了，锁也撬了，门上自己写的对联也没有了。

    进去之后，发现自己的锁被锁在了一个钱箱上，再仔细看看，寿材也变了，好像原来的卖掉了，又填加了新的寿材。

    反正是有人卖货，还有人补货，钱也放钱箱了，完美，不需要自己操心，多好的店铺呀。走了。

    牛胜出了门来，顺着街溜达，路边迎上来一个老头，一拱手问：小老弟想买什么呀？

    牛胜也连忙拱手，手还要比老头低，这样才行。

    牛胜问：大爷，哪家卖风筝呀？要能自己做的。

    老头说：你自己店里的合作商就有能作的。

    我不知道呀，那个店面是我的，但是生意不是我的，我就没问过。

    好吧，老头不大的眼睛也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在街面上是看不到，前面小巷里进去就看见了。

    牛胜一拱手，谢谢您了大爷，你人真好，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头高兴的眼都挤一起了，连连拱手说：您是有大气运的，您说的话有用，谢谢了。

    牛胜哈哈一笑，你满意就好。

    也就紧赶两步进了胡同，进去没多远，一家门口挂的全是纸花呀，风筝还有纸鸢，牛胜走近了，看见一个瘦长个子瘦长脸的人，满头白发，但是脸上又和年龄有差距，显得年龄没那么大。

    走到他面前说：大爷我要麻烦您一个事情？

    大爷抬起头来看了看牛胜：喊大哥就行了，您有什么吩咐您就说。

    牛胜就说：我要一个风筝，要能飞的高，风筝面用丝绸，用钢丝做线。

    哎呦，那我可没做过，这活我就，

    牛胜听了觉得要凉，就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往他手里一塞，先付一半。老大哥还是面露难色，牛胜又说：先付一半手工费，材料另算。

    老大哥马上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声答应着说：您瞧好了，三天以后来拿。

    牛胜说：我钱给的利索，但是要是质量有问题，我不高兴起来，也是很利索的。

    一定抓好质量问题，您放心。

    牛胜也就不在多言，转身就走。

    回到街口，开着车，回医院小区了，进屋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开始打电话，第一个就打给冯似。

    喂，你好，你找哪位？

    接电话的人也听不出年龄和人名。现在的电话杂音很大。

    牛胜说：我找冯似。

    我就是，你哪位？

    我，牛胜，中午能和你共进午餐吗？

    饭店不好吧？

    不是饭店，在我家吃饭。

    好，那我就放心了，地趾呢？

    医院小区，二号楼，二单元五号。

    好的，我马上就去办。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