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出窍:真的可以附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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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杜非的朋友

    杜非果真如原先设想的一样,再次睁眼就是从住处的座位上苏醒过来,脚底的泡脚桶里两个按摩滚珠正在把他的脚底往旁边挤压。

    他转到另一旁的书桌上找到提前准备好的记事本,翻到第三页写下“张建仁,23岁,江滨区帝景别墅XX栋,张伟强,刘桂芬,福城市城投集团——2022.09.10”的信息,他怕过会自己就记不住了。

    记事本的第一页写的是他第一次灵魂出窍去住处楼上吵架的事情和日期,第二页则记录着他与董雨婷春宵一夜的事。这些信息他不记录在手机里而是等下次灵魂出窍时在灵魂体手机里再备份起来,因为就算是手机上看似仅存本地的备忘录记事本也是不可信的,天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信息就会被其他软件或者手机厂商悄无声息地调用去,藏在这些科技产品背后的逻辑他无法参透,所以只有用纸质记事本才最安心。

    记下这些关键信息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伸手关闭身旁的电源然后一脚把地上的泡脚桶踢到一旁。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时间正好过去两小时。

    “看来泡脚桶的这种外界刺激幅度也是足够的,那之后试试看不移动身体直接用电流刺痛身体是否可行吧,如果可以的话这样可操作性就大很多了。”

    嘴里自言自语着杜非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然后脑袋左右晃了晃扭了扭,他的脊椎和脖颈随即发出“嘎啦嘎啦”的清脆声响。

    他走到书柜上打开柜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里面放着的好些无用书籍,什么《服装设计入门》、《木工大全》、《吉他入门》、《口琴入门》…都是些只翻了几页就束之高阁然后生灰尘又一直不舍得扔掉,于是每次搬家就会不知不觉越变越多的书籍。他把书本往旁边推了推,伸手往里面去掏取,摸索了两下然后捏出一个肩颈按摩仪来,这是之前的公司过年时候老板兴致勃勃亲自置办的年货,就刚到手时趁着新鲜感把玩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属于被公司所有同事都嫌弃的“鸡肋玩意”。

    杜非把按摩仪插上电,没一会充电指示灯亮起,说明这玩意还能充进去电,至于效果就等下次实验了。

    今天回来的早,他应朋友邀请组队打了几局游戏。

    朋友是杜非大学时的舍友,他们在福城的一个三流大学里一起厮混了四年,虽然专业不同可却住在一个宿舍里。宿舍六个人杜非唯独跟其中两个相处得最好,一个是社牛,一个是社恐。社牛是对所有人都社牛,而社恐只对陌生人社恐,跟他们俩沟通时俨然一副话唠德行。

    毕业后杜非选择留在这个城市继续谋生,而社牛和社恐舍友只是单纯因为是本地土著的关系,所以顺理成章得也留在了这个城市。

    “非少,来啦。”

    朋友在游戏里拉他组队,用游戏语音打了声招呼。

    “是啊,海王。”

    杜非应了一声。

    “哈哈哈,海王…”

    游戏语音那头传来一阵笑声,是社恐的华少在另一头带着戏谑地发笑。

    朋友听到杜非这般损他却并不生气,反而半分失望半分无奈地回道:

    “什么他妈的海王,这种荣誉我可承受不起,哪有那本事。等我什么时候真成海王了一定让你们给我好好宣传宣传。”

    “哈哈哈,是是是,海少。”

    社牛叫林忠海,社恐的叫陈华,当时有一度“少爷”文化兴盛,所以他们就互相管对方叫什么什么少,可杜非觉得以“海少”的泡妞本事只是叫这个有点不尊重,所以每每叫他“海王”都会被揶揄回来。

    “开吧?”

    “开。”

    “开。”

    三人一直打游戏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海王家里安排在一个事业单位上班,钱少事少离家近,早上十点出发,下午四点就回家躺平了,每个月正经收入没几千,可看不见的灰色收入却足够他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华少家里有个不大不小的厂,虽说还没有交到他手上可也是迟早的事,现在就做做管理,不过其实也都是雇的厂长在管,他就天天刷剧看。

    至于当初为什么身份差距这么大的三人会成为朋友,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二人是本地土著,而杜非是这个省会城市下面一个偏远县城农村的,方言系统一致,其他舍友都是外地不同语系的,大学里很经常以不同的地域,方言系统自动划分出不同的小团体。

    与两个朋友告别后,杜非才突然感受到肚子的饥饿感,这时候再去点外卖要等的时间挺久,而且晚上十点后的配送费要涨价怎么想都不划算,所以找了碗日常储备的泡面准备凑合了事。

    “曾经想仗剑走天涯…”

    他刚想起身去烧水,手机却响了,一看来电是海王打来的,这时候打电话来杜非有不好的预感。

    “喂,海王。”

    “你他妈…什么狗屁海王…”

    果然海王一听到杜非这么称呼他第一反应就是先骂娘。

    “哈哈哈,怎么啦海少。”

    杜非赶紧扯开话题问他这么晚想干嘛。

    “非少,没吃饭呢吧?”

    “是啊,刚才打游戏一直打到现在。准备搞碗泡面凑合凑合得了。”

    “啧,嗐,吃什么泡面啊,泡面这东西对身体不好,致癌的。”

    “不至于不至于,吃一两次不至于。”

    “积少成多,是吧。这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吧。”

    “你这他妈的都是什么骚典故啊,这些典故是这么用的吗?跟这有什么关系啊。”

    “嗐,不重要,反正就那么个意思。你瞧你没吃晚饭,这不巧了吗,我也没吃啊,而且我车碰巧已经开到你家小区外面了…你说,这是不是巧了。”

    “你他妈…”

    杜非知道海王这哪里是什么巧合啊,分明就是他特意开车过来想拉他出去喝酒的,而且人都到门口了,还怎么拒绝呢?海王的这招,屡试不爽,他知道杜非是个不懂拒绝的人,杜非当然也知道,所以每次都很懊恼,可每次也都会迫不得已地出门。

    “行吧,等我两分钟,穿个鞋。”

    既然无法拒绝,杜非只能接受。

    “得咧,车还在老地方,我已经打电话让华少过来了。”

    那天晚上他们三个又喝到凌晨一点才散场,要不是杜非一直嚷嚷着说隔天还要上班,恐怕这场夜宵得吃到早上去。最后海王找了代驾,杜非和华少各自打车回家。

    但其实杜非心里是很羡慕海王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如果我能过过他的日子,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