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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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沈飞自从参加完葬礼就一直吃住在城主府,家族正常运作其实并不怎么需要沈飞的意见。

    没有了城主的责任,没有了家族的束缚,让他安静下来,思索怎么突破三级。

    可是三级的大关并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人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中,人很难静下心来。如果只是静下心来去做一件动手或手脑结合的事情,有些人可以很快地集中注意力进入状态。

    可是,一个人,静下心来,去思索一个问题,这是很难做到的。人的思维会发散,会想很多无关的事情,让你很难集中注意力。

    如果真有一个人,能够用几个月时间,甚至几年时间想明白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这个人的心境,我愿称他为圣人。

    显然沈飞的心境并没有到达这个境地。

    成依榕的死亡、陈麟的失踪都对沈飞的打击很大。

    身体缺失带来的不便、失去自保的力量,危机感变得更强力。

    长时间枯燥的努力,换来没有任何结果。

    沈飞的精神状态不断地下降。沾染污渍的衣服,炸毛的头发,充满血丝的双眼和一脸胡茬。让你绝对不会联想到他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个世界没有烟草,只有酒。

    所以沈飞自然而然的重新开始酗酒,去麻痹自己的心灵,去给自己干涸的头脑带来一些灵感源泉。

    灵感不知道有没有,反正肯定麻痹了自己的心灵。

    这天下午,沈飞正喝着酒,没有配菜。晕乎乎的听见有人在敲门。

    “进来”

    敲了好久门的侍卫,终于等到许可的命令,他还找人再三确认沈飞就在办公室内。

    敲到怀疑人生的侍卫进门,第一眼没有认出沈飞,扫了一眼房间没有其他人,硬着头皮往前蹭,离近了确认是自己家主,赶忙禀报

    “家主,二夫人回来”

    没有回应,略微抬头,看见家主睡着了。他一边轻轻摇晃家主,一边说家主,二夫人回来。

    沈飞不耐烦的扫开侍卫的手,扭动了几下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可是那个烦人的手又来晃他,晃的头晕想吐。

    沈飞看着侍卫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家主刚才您让我进来的”

    沈飞又闭上眼睛

    “有什么事儿?”

    “家主,二夫人回来”

    “什么?”沈飞精神了不少

    “家主,二夫人回来”

    “走走走、带我去找她,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沈飞抓着酒瓶,就这幅模样出了门。侍卫一愣神,家主没了,赶紧去追。刚追到楼梯,看见家主坐在台阶上,看楼梯上的痕迹,大概率是摔下去了。侍卫连忙搀扶起来,就这么一路磕磕绊绊回到了沈府。

    福伯老早站在沈府大门口,等待着自己家主。再次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心想“这通知的人,上哪儿通知去了。这都多长时间了”

    福伯从一开始站立,到踱步,到蹲下,到后来搬个椅子坐在了大门口。

    福伯站起身来,他好像看见了侍卫搀着一个人过来,双眼微眯看不清正脸,但单看穿着这就是一个乞丐。

    拉着旁边的人问道

    “你家小四儿能了一个什么玩意儿回来?”

    “我也不知道啊,就让这兔崽子跑个腿,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两人都在门口等着,过往来人看见的连忙躲避,撞到的赶紧拍拍碰到的地方,直呼晦气。

    一个睡着没有自主意识的人是多么的沉。

    侍卫搀着沈飞一路躲避行人,终于给沈飞弄回了家。

    侍卫将沈飞扔给自己老子,直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小子干什···”他老子下意识一接,立马感觉不对,怎么那么沉,沈飞跟没有骨头似的往下滑,他只能挺腰让沈飞趴在身上。可是转念一想,趴在身上是谁啊,就准备扔到地上。

    福伯连忙制止,上前拨开头发,看见了正脸,确认了这个乞丐就是沈飞。

    福伯看着这样的沈飞,想要将他叫醒,可是没有效果。

    福伯直接上去两个响亮的巴掌,沈飞一酒瓶冲着福伯扔了过去,别说扔的还挺准,正好砸在福伯脚面上。

    “抱好喽!“

    福伯气笑了,将沈飞板好正脸在另一边抡圆了再来两个比刚才还狠的巴掌。

    大门口的侍卫包括行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反正没有人看他俩。

    沈飞身上泛起红光,散发出大量的热气,一部分酒精随着水分的蒸发一同带走。

    “谁他妈的打的我”

    “我,看清楚喽!按照辈,分我是你叔,你爹要是还活着,也跟你一样,我也敢打他!”

    沈飞看着气头上的福伯,稍微意识到了现场的局面。使劲抬着眼皮,低头揉着自己的红肿的脸。

    “醒了?还不快走。”

    福伯没有管沈飞什么意思,自己大步进了府内。

    门口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喘粗细的声音也消失了。

    沈飞挣脱了双臂,跟了进去。

    福伯将沈飞带到现在沈经凡住在府内的屋子。

    沈飞临到屋子,在屋子墙角大吐一番。

    福伯紧咬牙关,双手握拳,看着沈飞晃呀晃呀的走到门口,实在忍不了了,一脚将沈飞踹了进去。

    沈飞进屋,看见陈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沈飞心里泛起火气。开始倾诉因为她不在而造成成依榕的死亡,吹嘘自己怎么做掉了芦中岳这个三级,大声的呵斥因为她造成的损失和自己现在的模样。

    陈麟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沈飞,一进屋就发酒疯的手舞足蹈,胡言乱语。

    福伯站在门口听见屋里沈飞此起彼伏的呵斥、辱骂等言语。驱散了附近听到声响前来查看的闲人。

    福伯赶紧绕放一圈,回到门前。双手掐个手势,双手摊开手心向上,再次双手合拢。

    “通用术法十三:范围性静音”

    地上沿着福伯走过的痕迹升起一道透明的光膜,在天空合拢,然后消失不见。

    福伯一直保持着最后双手合拢的姿势,等着沈飞从里面出来。

    沈飞看着苍白的陈麟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她这种无声的回应,让沈飞的愤怒一直叠加。

    她的无声,她的表情,自己所说的所有话语都跟她无关似的。

    沈飞长时间的情绪不能发泄,在这个时候被陈麟点燃。

    沈飞开始动手打她,陈麟简单的阻挡,让沈飞认为自己是一个废人。他全力将陈麟压在床上,奸淫了她。

    一如当时当日,沈飞酒后强奸了陈麟,再后来多次,造成陈麟怀上沈麟凡,成依榕不得不接受,陈麟加入沈府。

    沈经凡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零食,没有放下,也没有再吃。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爸爸奸淫自己的妈妈。

    沈经凡心里突然多了一种感觉。

    恶心!

    沈飞走出房门,福伯将双手放下。

    沈飞没有在福伯身边停留,只招呼一声“走了”,就自顾自的往主院走去。

    福伯穿过没有关上的房门,看见沈经凡坐在餐桌上的表情,心里产生异样,感觉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将房屋封闭?

    自己的这个举动,对四个人都产生了不好的影响,

    沈经凡,从开始看到了结束。沈飞没有看过沈经凡一眼。

    沈经凡有口气堵在了心中,得不到释放,直到他与福伯对视,这口气呼出,吹向了福伯。

    这个罪孽也落到了福伯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