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正式法术！”

    达里安眼神一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不过能在这段短短的时间内就完成突破以及对正式法术的练习，恐怕杰克那三级的巫师天赋也出了大力。

    就如同前世修仙小说中的灵根，这个世界的巫师也有着独特的资质划分。

    从最低的五级，到最高的一级，每一级天赋之间都仿佛是一道天堑。

    如果说一级资质的天才未来突破正式巫师的概率是十分之一的话，那么二级资质就是百分之一，三级资质则要更低……以此类推，到了最低的五级资质，几乎终身没有成为正式巫师的可能。

    按照当初引领达里安他们来到黑目城堡的那位巫师大人的说法，这种天赋不仅影响到他们未来晋阶的概率，更是与他们学习超凡知识的效率息息相关。

    同样的一个戏法，一名五级资质的学徒熟练上手可能需要一个星期，但放在一级资质的天才面前，或许只需要花费半天。

    一个资质，卡死了多少学徒。

    原身作为底层的四级中下资质，就天赋来说只是平平无奇，甚至想学习一门戏法都不知道要花费不少精力时间，或许这也是原身当初不去练习戏法的原因之一。

    而杰克，拥有着中等的三级资质，就天赋来说比达里安好上了十倍，这样看来，他这段时间的突飞猛进倒也可以理解。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用气馁，借助属性栏可以复刻“偶然的成功”的特性，至少在学习能力上，我已经追平了杰克。”

    “不，或许还要远远超过！毕竟属性栏技能进阶后带来的优化效果实在神奇，它带给我的好处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熟练度所能概括。”

    想到这里，达里安只觉得底气更足，面色变得自信了几分，即便是面对如今阶级跨越成功的杰克，也没有丝毫自卑。

    在他对面，杰克似乎也感受到了达里安心态的突然转变，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但还是将手中的飞刀放下，笑着说道：

    “不说这些了，达里安，刚才你的飞刀其实有些吓到我了，速度快的简直不可思议，而且力道也相当的大。”

    “我能感觉到，如果那飞刀的材质更锋锐些，并且力道再大上几倍，说不定就能突破我的气墙术了。那应该不只是靠蛮力扔出的吧。”

    达里安闻言点点头，抬起手，观想起熟悉的投掷术魔符。伴随着体内残余的些许魔力的躁动，他的手掌也被闪烁不定的微弱红光勉强包裹起来。

    “是投掷术，我叠加了投掷术。”

    他此时倒也没有刻意藏拙，只是因为体内魔力量太少的缘故，投掷术并不稳定，大约只有平常两三成的威力。

    但即便是这两三成，那也是被属性栏优化后的熟练级投掷术的两三成，论威力几乎与普通学徒全力施展出的投掷术相差无几。

    杰克见此丝毫没起疑心，反而有些钦佩的鼓起掌来：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投掷术练习到这种强度，看来达里安你在术法上很有天分。”

    达里安谦虚的摆了摆手。

    “杰克，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但杰克却罕见的认真起来，拍了拍达里安的肩膀。

    “达里安，我并没有开玩笑。当初汉默苦心钻研戏法，其中也有这门投掷术。可他练习了半个月，都没能将这个戏法提升到可以参与实战的层次。”

    “后来有一次我找他喝酒，汉默在醉醺醺的时候告诉我，任何一门戏法，想要入门的难度都不会太高。但想要有令人满意的威力，就不是简单的练习就足够的。”

    “达里安，你绝对是有着天分的。如果汉默还在的话，他肯定也……”

    提到汉默，杰克忽然一顿，情绪很快低落下来，叹了口气。

    “唉，如果汉默当初能活下来该多好。”

    达里安很会看气氛的沉默了下来。给杰克悼念老朋友的时间。

    不过顺着这个话题，他突然又想起之前拜托他给杰克带话的克拉克，顿时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那个……杰克。”

    “怎么了？”

    “先前克拉克来找过我，让我给你带话。”

    听到这里的杰克似乎想到了什么，精神为之一振，恢复了几分活力。

    “克拉克？她有什么话不敢自己和我说？难道是……”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起来，一副期待的神色，先前悼念汉默时的哀伤与无奈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达里安看的有些无语，但还是继续道：

    “她说她要去寻求突破二等的契机，让你等她半个月，如果半个月后她还没回来，就把她的怀表寄回家。”

    杰克的表情瞬间僵住，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达里安，她多久前让你给我带的话？”

    达里安神色中带着一丝怜悯道：“接近一个月前。”

    …………

    几分钟后，看着杰克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达里安知道，这个聚集区内，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但是想想杰克临走前告诉自己的消息，达里安自己的心情也好不起来了。

    “学院定下章程，让二三等学徒组成巡逻队，优先保证森林中几个资源点的安全？”

    “那岂不是说，短时间内，学院都不会有精力清剿这些食尸鬼？”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当自己真的确定学院不管聚集区死活的时候，还是难免失望。

    如今学院已经指望不上，就像是之前自己说的那样，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反正自己的目标仍然没变。

    炼药，敛财，突破二等。

    摇了摇头，抛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

    达里安关上门，取出手提箱中的那套炼药器材，将其各自安置好，拍了拍手。

    “再抱怨也没用，还是得先从学会炼药开始。”

    第一步，点燃火焰，炙烤坩埚。

    伴随着加热器点燃，达里安的面容也变得严肃认真。

    “第二步，提取材料精华。”

    仔细回忆着先前一次次失败的细节，达里安又一次开始了炼药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