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的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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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二)

    给一个人希望,再看着他慢慢陷入绝望,这是哭脸最喜欢的游戏,笑脸无法理解这种残忍的玩法乐趣何在,不过他也不介意参与到哭脸的游戏之中,接下来就是划开男人的皮肤,一口口地把他的血肉吞食,品尝血肉和骨骼被牙齿碾碎的声音这才是笑脸最喜欢的活动。

    “这样,很好玩吗?”曲灵站在哭脸的背后,冷冷地看着他们,灵偶的泥土残留在哭脸的指缝里,很快他们的行踪就被曲灵发现,听见他们刚刚的对话曲灵就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常?等你好久了”哭脸一点也没有感动恐惧,哭脸本来就沉迷于战斗,这么些日子没有对手愿意和他打,笑脸的牙齿又太厉害,终于有一个能让哭脸尽情发挥的角色他自然感到十分开心,放肆地笑了起来。

    哭脸的笑声刚刚开始就被一声枪响打断,曲灵的枪口贴着哭脸的脑袋,那张面具上的哭脸被子弹撕开,露出了里面一张布满疤痕的脸颊,那张脸就像被千刀万剐过一样很难辨认出人脸本来的轮廓,加上被子弹开了一个大洞,此刻更是显得恐怖丑陋。

    “就这样吗?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哭脸的头上那个一个巨大的弹孔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它直起身子摆出战斗的姿态,手指上长出利爪,背后生出棘刺,浑身散发出一股鬼气,像是子弹出膛一样就朝着曲灵扑了过来。

    “无聊。”怒的剑刃闪过,曲灵如果认真起来想要战斗将会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哭脸还没有看清曲灵的动作就被拦腰斩断,笑脸本来一副掌握了全局的样子,此刻才紧张了起来,鬼化后的哭脸身体可是连他的尖牙也很难咬穿,却被曲灵轻描淡写的一剑就斩成了两半。

    哭脸倒是没有感到灰心,他还有很多杀招没有使用出来,仅仅被腰斩就要杀死他可想的有点太简单了,可是哭脸抬头看见曲灵眼睛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多年的战斗让曲灵养成了习惯,只要对手还能呼吸,就不能放松警惕,如果出手就一定一次干掉对手。

    哭脸的杀手锏还没有来得及使用,曲灵的第二剑就斩来,紧接着就是第三剑第四剑,哭脸想要重新凝聚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伴随着曲灵的攻击,自己的灵魂好像也被剑刃撕裂,这时候哭脸才知道为什么老大让他们低调行事,不要招惹这里的无常。

    笑脸刚刚从车上下来就看见刚刚还自信满满的哭脸已经变成了一具七零八落的尸体,曲灵的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逃跑,笑脸知道比拼速度自己也不是曲灵的对手不过笑脸可比哭脸强了太多,笑脸不相信曲灵能像秒杀哭脸一样杀死自己。

    “你们不是应该死了吗?”看着那张被切成了四瓣的脸,曲灵忽然想起来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哭脸,那么眼前这个獠牙怪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千疤和鳄鬼在黑无常界也是鼎鼎有名的老前辈,数十年前就应该被地府处决了怎么现在忽然出现在了阳间。

    “想杀死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曲灵知道千疤和鳄鬼被地府的原因就是他们已经鬼化,鬼化后的黑无常会成为和恶鬼无异的存在,可是这两位为什么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

    曲灵还在思考,鳄鬼的大嘴已经扑了上来,鳄鬼可是一半是鳄妖的无常据说咬合力足够咬穿坦克的护甲,牙齿比千锤百炼的刀刃还要锋利,鳄鬼有把握只要自己咬下去曲灵肯定非死即残。

    “这就是你的牙齿吗?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坚韧”鳄鬼的牙齿迟迟不能闭合,曲灵用手握住了它的两颗牙齿,鳄鱼的牙齿是圆锥形的,能够很好地固定猎物可是切割能力比较一般,被曲灵这样抓住还真的没什么好办法。曲灵双手发力,生生掰断了他的两颗牙齿把它们当作玩具一样拿在手里把玩着。曲灵想要活捉鳄鬼,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问出一些事情。

    就这一下鳄鬼就知道自己和曲灵的差距有多大,和曲灵对抗估计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能不能回到车里利用人质和曲灵周旋,鳄鬼刚刚回头就发现车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远处的一根柱子下面,阳光正在给男人包扎伤口,只有这样曲灵才能放开手脚全力去战斗。

    “曲灵,别来无恙啊?”鳄鬼听见这个声音脑袋一阵发麻,老大怎么来了,自己和千疤私自行动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好歹自己这条小命应该是能保住了。

    “城隍,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难听的娘娘腔。”城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配上已经及腰的长发乍一看似乎是个参加漫展的帅气coser,除了那股可怕的鬼气,完全想象不到他会是一个邪恶组织的领导者。

    曲灵不想废话,咬破自己的舌头激活了怒,看着剑身的花纹变成血管城隍无奈地笑笑,果然这个小子还是那把杀人的兵器,见了老朋友也不知道叙叙旧。

    “我只是来接我不听话的手下,下次再打好不好。”城隍的动作甚至比曲灵更快,一把抓起鳄鬼和千疤的尸体,就要离开,曲灵刚刚追出去就感到一股强大灵力的波动,城隍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在周围布下了强大的法阵。

    “遭了”曲灵这次提前给自己施加了法术护体,但是爆炸的范围太大阳光那边也会受到波及,更何况这隧道的上面还有居民的存在,曲灵只能放弃追击城隍,转而破解城隍的法术。但是这次也不是完没有收获,城隍带走千疤的时候在千疤的尸体上曲灵看见了一个符文的标志,曲灵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符文,他隐隐记得这个符文似乎属于一个叫做罗刹的组织。

    “大人,他到底是谁,怎么那么厉害。”鳄鬼不敢相信,地面的黑无常会有这么强的实力,哪怕在地府这么强的黑无常也非常罕见。

    “要是论加入罗刹的时间他可是你们的前辈。”城隍淡淡地说道,鳄鬼很震惊加入了罗刹就没有能够离开的人,只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件试验品曾经做到了。

    “他是剑?”城隍点点头,剑这个名字已经被埋没了太久了,城隍想起第一次看见曲灵的时候,曲灵还是一个四岁的小孩,那时候城隍还真的抱过曲灵可惜曲灵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阳光,没事吧。”曲灵拼尽全力也只能破解一半的法术,好歹是护住了这里的居民阳光这边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爆炸的冲击。

    “我还好,倒是灵蛋你没事吧。”曲灵的背后被爆炸的气浪击中,变成了潮流的露背装,肩膀上还带着丝丝的火花,不过曲灵当然没有受伤。

    “抱歉,但是这是我必须做的。”曲灵看着男人,失去女儿比他肚子上的伤口更加疼痛,作为父亲他当然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但是有时候真相带来的只有恐惧和伤害,曲灵让他忘掉了最近发生的一切,给了他一份虚假的记忆。

    “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葬礼上男人握住曲灵的手,在生老病死面前人总是无力,他能做的也只有尽力抓住每一根救命的稻草。曲灵看着墓碑上俊俏的小女孩,暗暗握紧了拳头,这笔债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