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潮:南天门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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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冥海皇的葬礼:危险的挑战者

    “心兰姐姐很久不见了。啊对了,听说心兰姐一直在青鸾舰队,那儿怎么样。”于鹭假惺惺地问起来。

    “最近我跟着去了接近幽冥之海的星球,完成了几件任务。”

    “舰队完成了任务。可惜对你来说就是蹉跎光阴了。舰队上的那位皇子恐怕与皇位无关了,继承人应该是执政的三皇子,或许有竞争者,唯一的竞争者也只能是四皇子。说来你老师被冥海皇誉为智星,可在某些方面表现却不怎么有智慧。”

    被讽刺站在错误的队伍,陆心兰只是笑了笑,这让于鹭有些着急。

    “心兰姐要不我们赌一赌,赌一赌今天哪边能获胜。当然我肯定是支持我们持国院的。”

    面对于鹭的挑衅,陆心兰依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自神道院设立之后,持国院始终是第一大院。况且今天你们准备充分,我们一定不是你们的对手。”

    “心兰姐你太谦虚了,要不这样吧,你可以一场你认为有希望的比赛来赌一赌。再说我们只来戊字部,总不会连戊字部的一场赢不了吧…。”

    就在于鹭喋喋不休的时候,祝天泽从面前走了过来。

    “祝天泽殿下。”

    二人躬身作礼。

    “在神道院我是见习神修者的身份,二位不必多礼。”祝天泽回以神道院礼仪,随后看了看于鹭。

    “于掌事,刚才走来的时候凑巧听到二位对话。提到了青鸾舰队,我有幸跟心兰姐姐一样,在青鸾舰队中渡过一段最开心的时光。与朋友一起维护正义,没有这些有意义的事情了。说到神道院的顶级灵武者,我们有南潇老师跟无成皇子,目前你们持国院好像少有人能赢过他们的。还有即便我们见习院弱小了一些,但绝不可能一场都赢不下来。”

    “是,殿下您说的是。”

    这位新任掌事的脸黑了,憋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午的阳光洒在泥黄色的砖瓦,让原本冷清的建筑变得生机勃勃。此时,神修者们几乎将赛馆观众席将坐满了。除了多闻、持国院两院之外,增长、广目两院也来了不少人。他们大多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有的是来看多闻院出丑的,也有想来看看“智星”能不能化解这场危机。

    就在比赛开始之前,房名来到了高庭佑的面前。

    “高庭佑副院长,有失远迎。这次见习赛是临时接到通知,更不知副院长亲临,所以也只能仓促安排,失礼之处请副院长见谅。”

    “房名教授客气了,原本我是有别的安排,但听说房名教授在主持见习部,这才特意调出时间来看看。希望今天跟与房名教授有一次精彩的比赛。”

    “不敢当,孩子们互相切磋罢了。”

    比赛开始之后,结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持国院虽然只是派出了一个的戊字见习部,但实力轻松碾压了多闻院。而比赛的过程更可谓是惨不忍睹。现场的讥笑声、讽刺声,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刺在多闻院神修者们的耳朵里。

    转眼间,东道主已经迎来六场失利。祝天泽走到了房名的面前。

    “房名老师下一场让我出战吧。”少年恭起的双拳微微颤抖着,连陆心兰都忍不住偷偷看了老师一眼。但房名作出了令他们失望的决定。

    “南潇老师一定教过你耐心,保持耐心是神修者的必要条件。”

    “但是...。”

    “但是你想质疑导师的决定吗。”

    “不,不是。”

    当祝天泽坐回到原来的位子,房名再次将注意集中到对面高庭佑。咧着一张肥大的嘴,轻蔑地扬着嘴角,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

    他是在得意这羞辱般的胜利吗?或是浮躁的神情下在掩饰着什么。

    房名同时也在观察那边候赛的选手。当输到第八场的时候,一个焦急的情绪让他捕捉到了。

    “心兰,帮我看一下第三排的一位灵武者。浓密的头发,宽大额头、窄下巴,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是老师!”

    五分钟后,陆心兰便回复道。

    “胡澎,来自于地熔星球。十岁在广目院成为见习神修者。表现出不俗的弦力,之后他在灵武上精修弦刀术,见习赛里胜多负少,甚至赢过本院的神修者。不过因为赌博等品性问题,最终没能成为神修者。五年前重新投靠后持国院,以见习神修者的身份跟随修炼。看来持国院把他一个的工具,扮演一个突击者的身份,比如像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老师我明白了...。”

    “嗯,你知道就好,再说说他弦刀术在哪个水准。”

    “有记录的比赛中,他的弦刀术在二段强,可能比我们这边神修者要差一些。但他攻于偏险,出手凶毒,常常能以弱胜强。”

    “好的。”

    在第八场比赛结束后,房名将祝天泽唤到面前交待了一番。听完后,祝玄泽便高兴地去做准备了。这让陆心兰非常不解。

    休息的时候,在老师身旁释放了一个隔音的立场。

    “房名老师,那人显然是为天泽准备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显然是要让天泽出丑,他们是祝彦派来的。”

    房名没有吱声,他显然知道三皇子的势力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竞争对手。今天他们要逼祝天泽出赛,如果祝天泽输了,那么在冥海皇葬礼的时,他们便宣布冥海皇的长孙在灵武赛上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番。这样,至少让这位皇孙名誉扫地。

    “那您还让天泽出场...刚刚您是教了天泽获胜的办法吗。”

    “没有,我是让他遇到困难回到原点去思考,从基本弦理去解构问题。”

    “稳住就能赢吗。”

    “对手偏招急功是为了打乱他的章法,他必需要稳住才有获胜的机会,接下去要看祝天泽自己了。”

    “那老师您...。”

    房名笑了笑:“心兰你虽知其一但不知其二,这场挑战不能逃避。而今天无论输赢,都是天泽在成长路上的宝贵经验。”

    见习神修者比赛的最后一场比赛,终究没能让那些蓄谋的挑战者如愿。当第三恒星落幕时,从神道院去往烛龙岛皇宫的最后一趟班列启程了。

    此时宽敞的包厢里,兴奋的年轻人正手舞足蹈的聊着刚才的比赛。

    “天泽,要我说你的弦术还得继续加强。你前面的确压制了对手,但最后对手用的回圆刀术差点反败为胜。”

    “我也奇怪,我的弦力忽然就断了。”祝天泽不可置信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可能是太紧张的关系。”

    祝天泽都认为是自己的失误,是出现的极端偏差造成的,能够通过上千次的练习弥补的。但坐在后面的房名却不这么认为。那最后的弦刀术,胡澎在其中混入了某种未知的力量。那种力量在一瞬间切断了祝天泽的弦力。房名现在能希望的,只是那个胡澎是无意的使出的力量,然而这种解释他自己都不能相信。

    “天泽,我用蔽音术跟老师说几句话。”陆心兰忽然说道。

    “啊房名老师还没睡啊,我以为他睡着了。”

    “嘿嘿,每次你以为老师睡着了,其实老师正在观察着你,然后冷不丁地给你一番教导。”

    “陆心兰,不要诋毁你的老师。”房名咳嗽了两声,引得年轻人偷笑起来。笑声很快被隔开了。

    “没想到您也一起去烛龙岛,师父您自己也没想到吧。”

    房名笑了笑:“你的师祖最近越来越喜欢卖关子,到了最后一刻才告诉我,幸亏舰队没什么急事。”

    “哈哈哈,那师父您不也一样吗。”

    房名撇了自己徒弟一眼,也知道自己徒弟不会为了开两句玩笑用隔音术的。

    “说吧,你一定有其它事情要说。”

    “是的师父,刚刚天泽的比赛我越想越不对劲。那并不是天泽的失误,是胡澎弦刀术上做了手脚,没有任何一种弦刀术会不发生碰撞的,而击溃另一方的。师父,这是不是你们提到过的“黯力”。师父您不说话...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调查下去的。”

    “不。”房名忽然开口,“心兰你误会了,你不必做任何调查,这件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