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梭织锦电流定律

    登山旭达著

    何洪涌、高柳翔、甄树德、葛忠礼在西山公司山清一次变电所的工作紧张有序，忙碌了大半天，顺利结束。

    四人坐着胖杨开的车，立即回桔江市。先顺路到达城西变电所，然后去清湾变电所，挑选了三名变电运行人员应急担任电力调度人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人马不停蹄，加快节奏。在供电分公司勘察安排了电力调度室，设置了电力调度电话等装备。

    总工程师高柳翔向省公司上报和向西山公司通报了桔江电力调度人员名单，以及两部电力调度电话号码。

    胖杨按照何洪涌的吩咐，去两个变电所接三名变电运行人员到供电分公司电力调度室上岗。

    回来的半道上，小车突然“抛锚了”。

    胖杨忙了一会，也没打着火，急得跺脚：“这两天正忙着用车呢！多亏是现在车坏了，如果在西山山清一次变电所回来的途中坏了，那可耽误事了，麻烦可就大了！”

    三名变电运行人员只好一溜小跑去供电分公司电力调度室。

    夕阳西下，大家忙碌了一天，十分疲惫。

    李丘土从早晨就坐上了火车，坐到午后换乘，然后连续坐车。

    傍晚，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中，李丘土看着车窗外的原野，远处的山峦和山峰似乎越来越高，越来越大。从地理地貌看，明显进入山区、进入林区了。

    李丘土心潮起伏，浮想联翩。

    当省公司沈安全通知李丘土担任桔江公司五掌柜、负责员工福利和活动的那一刻，惊喜狂喜涌进李丘土的心头。

    当时，李丘土感到这是平生里的一个意外大偏得。

    李丘土与辛砺则没有个人交往。

    辛砺则在芦湖供电公司期间，听过李丘土的一些会议发言。

    李丘土能够对于名人名言倒背如流，善于引经据典。发言阐述观点，有些说服力，辛砺则对此有印象。

    尤其是李丘土最先表示愿意到桔江锻炼锻炼，辛砺则抓住机遇推荐。

    然而，当李丘土得知桔江分公司四掌柜甄树德担任桔江公司四掌柜，负责用电和“三电”，李丘土突然感到自己屈就了，受委屈了。

    骄傲和狂妄的人，往往表现为容易忘本和很不知足。

    李丘土坐在火车里，看着窗外壮美的景色，心情却很纠结和低落。

    “那个甄树德有三头六臂的神功吗？我去当五掌柜是不是划不来？我还有必要从660公里之外远途辗转去桔江报到吗？”

    火车进入桔江市火车站，已经是夜间了。

    李丘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桔江市。他随着很多旅客鱼贯地走出车厢，走出火车站出口。

    火车站前面一片漆黑。

    没有灯光，人影幢幢，黑咕隆咚，有些瘆人。

    眼前的情景，让李丘土大吃一惊，完全出乎李丘土的意料之外。

    怎么会是这样？这怎么可能呢？太玄幻了吧！

    李丘土在漆黑迷茫中，瞪大眼睛，四处撒摸。

    他害怕别人看不到他、接不到他。他扯开嗓子高喊：“我是李丘土，我是李丘土，我在这了！”

    晚间，医院病房，护士给刘克桩换吊瓶输液。然后，往身上换敷药膏。

    护士很惋惜地说：“小电工，你这个左腮帮和下巴的烧伤比较重，以后很可能会留下大疤痕了！”

    满立刚说：“完了，小帅哥会变成大丑八怪了，得打光棍”了！”

    “我当光棍，也是一条好汉！”

    云小燕笑着说：“小电工，你不用怕，我帮你找个好媳妇！”

    李勇赶忙说：“先帮我呗，我比他大一岁半，他先不用着急。”

    满立刚说：“你小子还撬行呢？那我还比你大一岁半呢……”

    正在这时，病房里的灯忽然灭了，屋里漆黑一团。

    “药膏抹我鼻子上了！”

    护士惊叹：“怎么又停电了？供电分公司的电工在这里，还停电呀！”

    满立刚推开门，看了看：“四外都黑的。”

    刘克桩叹口气说：“又限电了！估计是整条线路拉闸了。”

    走廊里传来患者的声音：“供电公司拉闸——全闭！”

    李勇拿出一个手电筒，点亮了。

    云小燕说：“黑夜里，有一点荧光，我就感到心里敞亮。”

    护士问：“为什么隔三差五，就在晚间限电停电呢？能不能不停电？”

    刘克桩说：“缺电啊，不得已才限电停电的，我们正想招，一定要解决问题。”

    护士拿来了蜡烛，在病房里点亮。

    李丘土在漆黑一片的火车站前，一个劲呼喊：“我是李丘土，我在这了！”

    然而，没人搭理他。

    看到火车站前黑咕隆咚的，李丘土心生疑惑，桔江市是城市还是山村？

    李丘土来之前，特意查阅了一些资料。

    桔江市是闻名遐迩的工业基地和大产粮区。

    铁矿、铜矿、金矿、煤矿、火力发电厂、铝型材、钢铁、林业、人参、药材、制药、山货、木材森工、重工业及轻工业企业很发达，实力雄厚，大部分布局于乡郊山区，如星罗棋布。广袤的原野里，大豆，高粱，玉米，谷子，水稻等粮食作物，漫山遍野，良田万顷，遍地飘香。

    桔江市工、农业都很发达。但是，在城建和居民生活方面却欠缺和滞后，“先生产，后生活”。市区路灯设施简陋，布局稀少。高楼不多，楼房较少，市区里的许多居民住在平房里。

    而桔江火车站前，是特殊的“三不管”地方。车站不管，地方不管，村里不管。火车站及东片就是江口村的范围。

    李丘土对于站前广场漆黑的情景，感到很玄幻。

    站前原本就没有路灯，远处的路灯又限电停电了。

    在一片黑咕隆咚的夜幕里，李丘土感到一片荒凉，心里凉了半截。

    深秋季节，夜里一阵寒风吹袭，李丘土不由得打了冷战，身体冷的直打哆嗦。

    在一片漆黑的站前广场，传来小客车车主的喊声：“前道、前道，两元、两元。”

    “后道、后道，两块、两块。”

    桔江市区内主要交通路线就两条道路，前道和后道，基本是平行的。

    市内只有几辆国产小吉普出租车，白天不是溜街跑，而是停在电影院门前等乘客，夜间那几辆出租车就都收车了。

    公交大客车白天运营，夜间停运。

    晚间只有个体小客车运营。

    “前道，两元！”

    “后道，两块！”

    李丘土摸黑走到一辆小客车前，问：“上桔江旅社坐哪路车？”

    小客车主说：“上来吧，坐这车就行。”

    李丘土上车等了一会，车里坐的人满满的，过道都加了小凳子。

    小客车开向前道大马路，路边的民房窗口，透出斑驳朦胧的蜡烛微光。

    小客车从前道又奔向了后道。

    李丘土去桔江旅社应当坐前道车。

    拉李丘土的小客车实际走的是后道。

    李丘土下车后，黑灯瞎火的。

    夜幕浓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见有人。

    夜空深厚，无边无际，玄玄幻幻。

    小客车主让李丘土下车的地方，似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李丘土心里恐慌：“连个人影也看不着，桔江旅社在哪疙瘩了呀？”

    李丘土摸黑盲目地走着，寻找桔江旅社，跌跌撞撞。

    突然，他“扑通”一声被杂物绊倒了，摔了一跤，似乎摔得不轻。

    请看第十八章神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