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之:要中兴,先杀满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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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断案

    因为之前五城兵马司的纵容,北京盗贼横行治安极差所有人都深受其害。

    大堂上求饶声不绝于耳,水火棍一棍一棍的招呼在了刘长岭的背上直到将他打晕了过去,另外两个人恶霸更是被打的当堂呕血。

    鲜血溅的满堂都是,围观的人不单单没有害怕,反而神情兴奋。

    “好!”

    “杀得好。”

    更有不少人听说要当场杖毙黑老五,纷纷从各个地方赶来围拢到了衙门周围。

    半个时辰的时间,三条人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活活打死,田弘遇却连眉毛都不皱。

    朱由检都面露讶色,自己这个好色的老丈人居然有如此雷厉风行的一面。

    “五公子,这国丈万历年就做过一方县令,被阉党迫害过一次后就不入朝了,直到做了国丈。”

    “大人,刚验过尸,刘长岭及其他犯人已全部杖毙。”

    “兵马司初设时,街区凡有水火盗贼及人家细故之或须闻之官者,皆可一呼即应,救火、巡夜,清廉为政,不取分文。

    然日久弊生,始而捕盗,继而讳盗,终且取资于盗,同盗合污,不得人心。

    自今日起,本官开衙坐堂,断案力求从严惩戒。

    犯人中可抓可放者,一律抓捕!

    犯人中可死可不死者,一律死刑!

    本官必当以雷霆手段重现当年。”

    “大人英明。”

    呼喊声山呼海啸,这大明朝堂从上到下沆瀣一气,最遭殃的自然是底层百姓。

    朱由检立志革新,可没想到第一缕光居然是他老丈人发出来的!

    “大人我要报案。”

    有一老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师爷,录案!”

    周奎只知捞钱,对于如何为官一窍不通,田弘遇轻车熟路的吩咐师爷将所有案卷全部登记造册。

    “前门廊坊二条有一家李氏油盐铺子,这老板准备了两把秤,一把正常一把做过手脚,缺斤短两。”

    “田成嗣。”

    “卑职在!”

    “你现在带人跟着这老人家去李氏油盐铺子,若当真如此将鬼秤直接销毁不必来报,店铺关张三月,老板杖六十作为处罚!”

    “大人,我也要报案。猪市东口有一家王氏猪肉铺子,昨日我买了三两肉回家,吃完以后我上吐下泻,我爹不省人事,大夫说是吃了瘟猪。”

    “可有大夫诊书和药方?”田弘遇问道。

    “有有!”

    田弘遇看完以后当即写了一封信交给了一官差。

    “五城兵马司没有大牢,本官手书一封并加盖大印,差人送往顺天府捉拿这肉铺老板。

    大明律,凡售以质变禽畜之肉,致人或亡或残者,施以重刑不以宽饶。

    若当真售卖瘟猪,本官会建议顺天府处以死刑。”

    朱由检有些惊讶,卖死猪被判了个死刑?还真是雷霆手段。

    五城兵马司算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干回老本行,告状的人不计其数,田弘遇都一一差人相差并做了处理,直到日薄西山才选择了休息。

    离开的时候,田弘遇甚至需要有人搀扶着才能离开大堂。

    “老爷,咱们回府吗?”

    “不回了,明日一大早一定会有更多人来报官,今日就在衙门内休息吧。”

    衙门分为前后两院,前院审理案件,后院可以居住,不过论条件自然不如田弘遇自己的国丈府邸。

    “国丈如此辛劳,倒是让朕有些过意不去。”

    田弘遇回头一看,居然是皇上,松开下人的搀扶就要叩拜。

    “今日断案劳累就不必行礼了。”

    如今的朱由检已经对田弘遇彻底改观。

    “臣要想皇上告罪。”

    “有罪?何罪之有。”

    “五城兵马司其实没有行刑之权,臣今日为了在北京百姓心中重新树立五城兵马司的威信杖毙三人,其实是违背了朝廷法度。”

    “事急从权,今日看了你审案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这是为何。”

    “不瞒皇上,我早年求学求仕是为了造福一方百姓,在娄东担任县令时依圣贤之道治世,可因为一次案卷得罪了魏忠贤被罢职免官。

    魏阉被杀后,我也想继续为官,可朝廷上上下下都各有自己心思,真正有贤能的人不是被贬就是被杀。

    一来年老意志消弭,二来年轻时对自己太过严苛,绝了仕途的心思后沉入了十丈红软中,老来纵欲惹人耻笑啊。”田弘遇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寒食节赐宴是皇上又让我重新看到了那个年轻时候的自己,皇上既委我以重任,臣自然也要做出一番事情回报。”

    还有更重要的一项,那就是只要自己展示自己的能力成为皇上股肱,自己的女儿若生在了皇子,这天下谁还能分得清是朱家的还是田家的?

    “把五城兵马司交给国丈,朕放心不少,朕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要与你说。”

    “皇上吩咐。”

    “我在来时的路上遇上一个叫宋多的人,是北京城狐社鼠一类的,此人恰巧住在永宁门。

    前两日银车夜半入京时,被轱辘声惊醒的他发现押送饷银的人故意把箱子里的银子倒在地上,又重新装回去然后朝南去了。”

    朱由检仔细观察着田弘遇会有什么反应。

    “不可能,皇上臣非常肯定,五城兵马司巡夜的人遇上时马车侧翻,而且最后是朝北去了,”田弘遇矢口否认。

    “你确定?”

    “臣非常确定。”

    “永宁街那条路朕也走过,四平八稳怎么可能侧翻。”朱由检不依不饶的问。

    田弘遇大脑飞速旋转,他怎么忘了这件事,如果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怕是要出大麻烦。

    田弘遇突然想到永宁门那条街上有一处石板蹋裂了许久,时间一长成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坑,他自己乘马车的时候有一次就在那里险些翻了。

    “皇上,那条街上有一处坑洞,常走的人都知道。”

    朱由检的笑容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

    “国丈你可一定要记得坑的位置,老马失蹄,那个地方可容易跌倒。”

    “臣记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

    “那就好,那就好。”

    朱由检没有在这里多逗留,眼看天色渐晚也就带着王承恩离开了五城兵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