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女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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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订制铠甲

    雷德接过钱袋和披风,心里充满了希望,他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罗恩,前往塞格维亚城。他先后去了几家大点的铁匠铺,结果都没有找到可以打造镜光铠的铁匠,他心感诧异和失落,怀疑那个副官利博尔忽悠了他。

    雷德找遍了整个塞格维亚,直到来到最后一家铁匠铺,这个铁匠铺又小又破,又脏又乱,里面的老铁匠靠在椅子上,抽着烟,看起来这个铺子生意并不怎么好。

    雷德询问老铁匠能否制作镜光铠。

    老铁匠上下打量了雷德一番,摇了摇头。

    雷德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塞格维亚是白来了,转身正要往回走,被老铁匠问道:“你做哪个干什么?”

    雷德一看老铁匠发问,就回话说想拿来当镜子用。

    老铁匠呵呵一笑,说要做镜光铠的人,个个都是脑袋里生了虫子的,劝雷德不要做。

    雷德不明所以,想向老铁匠问个明白。

    老铁匠说买这种铠甲的多半是那些贵族军官,他们在军队中穿这种铠甲,大老远就可以看到他们闪闪发光,这样可以彰显他们的官职和地位。

    而这种铠甲由于掺杂了太多的辉晶矿石和其他稀有元素,使得铠甲的强度非常的低,甚至无法抵御射来的弓箭和斧劈刀砍。

    “你知道的,在战场上,一个指挥官穿着镜光铠,那就如同是为敌人标记了活靶子,加之铠甲又脆,所以来订做这种铠甲的军官,不是唯恐自己死得不够快的,就是那些刚一交火就跑得比谁都快的。所以我们也越来越不愿意接这个活,会做的铁匠也越来越少,我看你并不像是个傻瓜,别去碰那个蠢东西了。”老铁匠叼着烟斗说道。

    雷德一听,原来是如此原因,看来铠甲的事还有戏。他说做铠并不是用来打仗,而是只当做镜子用,希望老铁匠给自己做一件胸甲就好,最好在铠甲外再蒙上块布,别让铠甲那么明显。

    老铁匠一听,感觉雷德的要求非常奇怪,问雷德是不是拿来做表演用,他见雷德的衣着古怪,以为他是个表演艺人。

    雷德也不多做解释,顺着铁匠说自己的确是表演用,心想只要他肯做铠就行。他额外多给了老铁匠些硬币,希望尽量把铠甲做得明亮一些,至于强度方面,可以忽略不计。

    老铁匠接过钱币,满脸笑意,这可算是接了个巧活,占了个便宜。他答应了雷德,称自己的手艺绝对靠得住,但是锻造此甲需要些时日,要雷德过几天再来取。雷德转身告辞,买了匹马,赶往哈玛蒂亚斯,去找主教法布里奇奥复命。

    上午时分,骄阳当头,哈玛蒂亚斯修道院的花园里主教法布里奇奥陪着赛薇亚拉悠闲地散着步,由于前一天刚下过雨,修道院石板步道上被冲刷得干干净净,花园里散发着湿润土壤和各种花卉植物的气息,明媚的阳光使挂在树叶上的水滴显得晶莹剔透,到处都是小鸟清脆、悦耳的叫声,是一幅宁静而又生机勃勃的景象。

    “已经这么久了,还没有让我怀上子嗣,我感觉就像被主抛弃了一样。”赛薇亚拉一边散步一边对主教法布里奇奥悠悠地说道。

    法布里奇奥态度温和地对赛薇亚拉说:“希望您能继续保持希望和耐心,顺应生命的安排,感恩生活的美好,主,终会看到你的虔诚。”

    这时有几个领养的孤儿在远方嬉戏打闹,跑了过去。

    赛薇亚拉望着他们,叹了口气道:“唉,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个活泼的孩子,我每次礼拜都虔诚地祷告,希望主快快将生命的种子赐福于我。”

    法布里奇奥淡淡地问道:“嗯,医生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他们都说一切正常,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唉,这时机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因为涉及隐私的话题,法布里奇奥没敢再多过问,只是抚慰她的焦虑,他对宫内对教会资助的不断缩减向皇后诉苦,称教会越来越捉襟见肘,之前撤除了护教军,使得教会失去了保护,一些僧侣竟惨遭恶人所害,现在无法修缮教堂,影响了教会信徒们的聚会,还缩减了对孤儿院的资助等种种困难。

    赛薇亚拉称这段时间宫里的维修工作耗费了大量钱财,使得国库周转紧张,她会和霍尔曼好好说说,争取优先解决教会的资金问题。

    法布里奇奥接着希望可以提高宫内维修人员的伙食标准及优待监狱犯人,因为有不少信众上他这里诉苦,称自己的亲人入狱后就杳无音信,怀疑是被抓去当苦力。

    赛薇亚拉听法布里奇奥的要求这么多,脸上略显不悦,但是仍心平气和地向法布里奇奥说道:“主教大人您今天能与我一同散步,是因为我是霍尔曼的妻子,当今的皇后,如果我还是曾经的小姑娘的话,可能我想跟你说句话都难。要说感恩,我觉得应该最先感恩霍尔曼,是他带给了我优渥的生活,而做为他的妻子,我则理所应当要全力地支持他,照顾他的起居生活,拥护他的政治决策,您说不是吗?”

    法布里奇奥一看赛薇亚拉这么说,就没再多说下去,他礼貌地跟赛薇亚拉寒暄着,直到送她走出修道院。

    几个修士走到法布里奇奥跟前,望着赛薇亚拉的背影说道:“看来伙食和监狱的事情希望渺茫啊。”

    法布里奇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唉,她曾经的影子已经远去和陌生了,多了功利与算计,女人就不再那么纯真了。”说后转身走回修道院中。

    赛薇亚拉回到宫里后,温柔地把主教法布里奇奥的述求说给了霍尔曼。

    霍尔曼听后冷笑了几声,说道:“哼,当初就是他轻视我,竟敢不给我戴皇冠,现在倒是学乖了,会低三下四地找你来说情了。”

    赛薇亚拉挽着霍尔曼的手臂说道:“我知道你俩之间互生狭隙,当下的宫殿维修也需要大量的财力和物力,但是如果真的和教廷彻底撕破脸,恐怕还是弊大于利。”

    霍尔曼听后点了点头,手搭在赛薇亚拉的手上,说道:“他提的要求,我会考虑。”然后顿了顿,说道:“眼下之际是要先稳住他,但以长久来看,得找个办法除掉他,或是换掉他,才是明智之举,他始终对我心存不敬,在我身边迟早是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