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丞相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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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反击

    “我只是来樊城赶早市的,我真的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汉子努力踢蹬着脚,虽然脸上写满了惶恐,但他依旧声称自己并不是在跟踪。

    也不与他废话,梁甫将他拖到河边后,一把将其掷在地上,当场龚仲、张大两人欺身上去,将其四肢死死拿住。

    面对着冰冷的河水,汉子艰难的滚动喉结,刚想再否认便被按在水里,咕嘟咕嘟冒泡。

    奋力晃动手臂,汉子拼命挣扎,然而梁甫却是不为所动,每次到汉子快要力竭时,他又将他提上来。如此往复数次,只频频以窒息来突破其心理防线,终于汉子崩溃服软。

    “咳咳...咳...”大口喘着气,汉子如同看魔鬼一样看着梁甫,“我说...是蔡勋蔡公子让我来追踪你们的。”

    原本想要继续动手的梁甫也默默停了下来,看着汉子通红的眼睛,“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用更狠的刑罚。龚仲将他绑起来,张大在他腿上破个口子,我要.......”

    “不要!不要....”汉子连声呼唤,“我说的都是真的。那蔡勋的好事被你们毁坏,又受家族惩罚,地位大不如前。而今襄樊坊间也在传他被蠢驴附身的笑谈,为了出这口气。他要我来追踪你们,然后寻处隐蔽地,安排人把你们解决掉,替他那头驴出气!”

    “混账!”龚仲当场怒踹汉子,“那厮蠢如驴焉敢谋算乃翁!”

    蔡勋到底是大族子弟,只因一时失意,便想弄死梁甫几人,俨然是视他们为卑贱走卒。龚仲也是恼怒不止,打的汉子只敢蜷缩求饶。

    直到龚仲撒完气,默不作声的众人才将目光聚向梁甫。

    “大郎,按我说,咱们现在就折返回襄阳,埋伏在要害地方,把那蔡勋给做掉!”龚仲愤愤。

    说起来,《公羊传》有仇必报的思想在大汉很普遍。

    “且不说蔡勋那厮此时根本不敢出们,只说我等身为军卒,既不能久留,出事后反到还得牵连左将军。”张大也稳妥出言。

    龚仲正要驳斥,却见梁甫摇头,只见他瞥眼地上汉子,面露顾虑,“蔡氏襄阳大族,须臾间也无办法,先回新野将要紧事告知将军才是正事。”

    闻言,龚仲依旧心中不平,望眼地上的汉子,“不如我宰了此人,出口恶气如何?”

    听他这边说,汉子也是绝望,连连摇头又翻身跪地向龚仲哀求。

    “杀他也是无用。”梁甫踢一脚汉子,“回去给蔡勋带句话,让他最好一直躲在城里,若让我碰见,要他好看!”

    随后梁甫又念叨几声军情紧急,便带着几人迅速离开。待他们走后,汉子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喘着气面露思索。

    忽然刚走的龚仲又折返回来,汉子连忙又是磕头如捣蒜。却见龚仲弯腰捞起蔡勋给的钱带,而又过来踹他一脚,啐口大痰,才扬长而去。

    面目逐渐狰狞,害怕也演变成怨恨。汉子望眼河对岸,抬手抹掉脸上的唾,咬咬牙爬起来就往襄阳赶去。

    而那边,梁甫则领着几人闷头往北赶。直到抵达来时的那处亭舍,他才长舒口气。

    大伙进亭舍歇脚后,亭父也连忙奉上茶水,欣慰笑道:“原以为几位军使往返襄樊少说也得三五日,没想到这么快便回来了。”

    “你怕是早便盼我们归来了吧。”端起碗喝一口,梁甫笑道,“亭父难道不想拿回你那头驴的钱?”

    “嗐!”摇头晒笑,亭父也是喟叹,“后来的事,我都晓得。没成想我养了那么久的老驴,居然是妖邪物。难怪那蔡家子一见到她便爱不释手,原来是遭妖邪附体。我如今也算想明白,那老驴或许本便不应该归我。”

    亭父坐在那里自我安慰着,而梁甫却从腰间拿出个袋子,轻轻放到榻上。“老亭父,既是允诺过你,又岂能言而无信呢,你家老驴的钱,我给你讨回来了。”

    “真的?”瞪大眼睛,亭父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一朵花,连忙拿过钱袋,里面竟赫然有一块金饼。

    “这也太多了吧。”亭父错愕不及。

    “无妨。”梁甫笑答,“你只管留下你家老驴的钱,若有余钱替我们寻几匹快马来。”见亭父连连点头,梁甫又笑,“如此你且先去办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与我几位同伴说。”

    待亭父走后,屋舍内只剩下梁甫几人。

    此时龚仲终于忍不住询问,“先前你既然说蔡家势大,不愿惹事,为何又要让我再折返回去羞辱那汉子呢?”

    “我不说蔡家势大,那人又怎肯再替我跑腿呢?”笑答龚仲,梁甫也环顾众人,“其实先前在樊城时,龚仲说去杀那蔡勋,大伙都没吭声,心里怕都留着怨气。蔡勋那蠢孬货,凭甚轻贱我等性命,按说就该即时回去将他料理。

    但我还是拦下了龚仲,因为有些事情,我们要有始有终。既是奉命来襄阳,便该有人全须全尾的回去复命;而既然是答应了亭父替他讨回钱财,便该有人来了结此事。”

    将衣襟里的信件拿出来放在榻案上,“这是那夜,襄阳城内的先生冒着风险,让我带回来的信件。如今我放在此处,希望你们替我将这份托付给带回去。”

    “大郎这是要作甚么去?”龚仲察觉不对,立即发问。

    伸手按向榻上的斩马刀,梁甫轻笑起来,“我虽只隆中一樵夫,但也晓得,大丈夫当快意恩仇。既然已与那蔡勋结下仇怨,便再留他不得。”

    握刀而起,梁甫昂然朗声,“蔡勋既想杀我,焉有不报复的道理!”

    话落,屋内众人纷纷起身,各自震惊。

    “若要杀他,大伙一起去,如何能让你只身赴险?俺龚仲陪你!”

    环视众人,梁甫展颜再笑,“诸位皆有义气。此事人多反而会引起骚动。除他,我自有办法。”

    先前梁甫还在琢磨来襄阳一趟,不能什么也不留下。如今恰好借这厮的脑袋,在襄樊立个名。

    “你等只需在亭舍等我,入夜后,我便归来!”

    说罢,梁甫提刀昂首踏步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