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难之地
为了解决因修炼魔功而带来的种种困扰,同时为了更好地应对即将到来的使者挑战,秦川决定暂时搁置吸灵大法的修炼,转而投入本门清心诀的研习之中。时光荏苒,数日的光阴转瞬即逝,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秦川却意外地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清心诀,这本被视为修身养性的功法,在秦川的修炼中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效果。他惊喜地发现,这功法不仅能够有效地降低心中的戾气,使之更加平和宁静,而且对自己的修为境界稳固也大有裨益。
不过短短几日的修炼,秦川便感到以前觉得不稳的境界得到了显著的稳固,修为似乎也在悄然间精进不少。他甚至隐隐感觉到,只要能够抓住一个契机,便有可能突破现有的境界,踏入五境后期的全新层次。
然而,更让秦川感到惊奇的是,他在修炼清心诀的过程中,竟然隐隐察觉到了魔教功法与本门功法的某种互补之处。这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自古正邪不两立,正派与魔教之间争斗多年,怎么可能会有同出一源的功法呢?这样的想法似乎太过荒谬,秦川不愿过多深究。
就在秦川沉浸于修炼带来的喜悦之中时,一声呼喊打破了他的沉思。
“秦师兄,总堂有人来访!”
呼——
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整理一下服饰,秦川往会客厅赶去。
来人是一名壮硕的青年男子,实力在五境初期,脸上伤痕累累,似乎是一名武痴,看其气势,显然是一名不好惹的角色。
来人本想开口询问,忽然感受到秦川身上隐隐传来的强大内力波动,一时争斗之心大起,非要拉着秦川比试一番。
秦川虽然不想与人争斗,但对方既然已经提出要求,他也不能示弱。于是,两人便在会客厅中展开了一场较量。然而,仅仅三个回合过后,那名壮硕青年便被秦川一招打倒在地。他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大方地承认了失败,并对秦川的实力赞不绝口。
在交谈中,秦川得知对方名叫张魁,同样是一名青龙堂的弟子。
张魁对秦川的修炼速度感到十分惊讶,认为他有着成为精英弟子甚至核心弟子的潜质。当秦川被问及为何进步如此神速时,他支支吾吾地含糊了过去,没有透露自己修炼的秘密。
酒席将散时,秦川无意间向张魁打听起了云玉的消息。然而,他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云玉即将在十几日后大婚。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秦川一时愣在当场。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想象自己心爱的女子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张魁看到秦川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默默地喝着酒,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而秦川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心情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沉重。
经过一番思考,秦川决定亲自前往云玉大婚的地点看看。他收拾好行李,星夜兼程地赶往目的地。
多日后,他终于来到了云玉打算大婚的所在地——一座位于玄天宗附近的豪华府邸。
王阳为了迁就云玉,特地在玄天宗附近买了一处房产,希望大婚时云玉的师姐师妹可以到场,这样云玉就会少一些不舍之情。
青剑门的痴心郎在女方所在地办喜宴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玄天宗,这件事十分稀奇,尤其是听说王阳还是青剑门颇有身份的弟子后,朱雀堂的师姐妹们别提多羡慕,纷纷过来祝福云玉。
秦川远远地看着那座府邸,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想要挽回云玉的心,还是只是想要亲眼见证她的幸福?他在人群中远远看着云玉,失落地转身离去。
秦川转身的一瞬间,云玉刚好看到了他的身影,心中深处某个地方狠狠一颤,再也没有之前的轻松表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夜幕降临后,云玉坐在床沿发呆。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知道自己应该忘记秦川,好好地和王阳过日子。但是,每当她闭上眼睛时,秦川的身影总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入眠。
云母看出了云玉的心事,她慈祥地拉着女儿的手说道:“玉儿,虽然你不是我亲身的,但也是我一手带大的。所谓知女莫若母,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云玉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哎——
云母叹息一声,继续开口道:“玉儿,别怪我多嘴,你可千万别一个心放在两个人身上。
王阳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他们一家,我们三人可能当年就饿死了,更不会有现在。更别提王阳是怎么对你的,他什么地方都为你着想,送你来玄天宗,给你置办产业,精心准备礼物,就连大婚都是为了怕你失落,特地选在你的宗门附近,你可千万不能辜负王阳这个好孩子啊!”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
养母的话将云玉带回现实,她知道自己不能太过自私,否则不仅对不起父母,更加对不起那个如此深爱自己的王阳。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玉开始刻意不去想秦川。她尽量不让自己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而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和王阳的婚事上。她努力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不再有空闲时间去胡思乱想。
然而,尽管云玉已经做出了决定,但她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完全平静下来。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想起秦川的身影和曾经的美好时光。这让她感到十分痛苦和无奈。
这一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破了云玉的平静。
“轰——”
一声巨大的雷声响起,仿佛砸在云玉的心上,将她的心砸开,丢进了什么东西。
哗啦啦的大雨倾泻而下,仿佛一根根针刺进她的心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带上伞,飞也似的往一处山崖狂奔。
“对不起啊!
我一直都有未婚夫的,我的父母决定了让我跟他成亲,我也答应了。
对不起!”
云玉看着站在悬崖边那个被雨淋湿的熟悉背影,低声开口道。
“用不着对我说对不起,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我听说了,王阳这个人不错,无论哪方便都比我强,我祝福你们!”
秦川转过身来,努力做出一个微笑,只是冰冷的雨水与黑暗淹没了他的深情,没人能够看到他的无奈与心酸。
“呜呜——
对不起!
呜呜,是我不好,对不起!”
云玉扔掉雨伞,鼓起勇气冲上去抱住秦川,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从脸上倾泻而下。
秦川伸出手,想要抱一抱心爱的女子,终究还是放下了。
或许这是他的宿命,李梅如此,云玉也是如此......
直到云玉转身离开,消失在视野中,秦川一动不动,他这一次没有动怒、没有抱怨,只有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愤恨,痛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地位。
回到住处的云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任由悲伤之情汹涌而出,痛哭失声。
恰逢此时,王阳来到屋外,听到那哭声如同针尖般刺痛他的心灵。他面色凝重,双腿无力,颓然坐在地上,内心混乱如麻,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