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未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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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中午睡醒时,我见生还在电脑前忙工作,就问:“你不休息会啊!”生说:“不困,给你订的纪念牌来了。”他指了指沙发上一个小快递盒。我说:“你也不好奇呀,不拆开看看。”生说:“不是想把惊喜,留给你吗。”

    纪念牌是生送我的生日礼物,快到生日了,生问我:“要点啥?”我说:“咱选个有意义的吧。”生在手机上找,就找到个做纪念币的让我看,我说:“这个不错,每个小牌上,还带着不同意义的字,这个做生日礼物,有纪念意义。”

    生让我选,我选了半天没中意的,生说:“还有最后一个你没看了。”说着并把手机递给了我,我把手机的字放大一看,上面的字写的是:“晚一点遇见你,没有关系,往后余生都是你。”就说:“就这个了,多好啊,反面是这些字,正面还可以放相片。”生接过手机,就和对方联系了,我说:“就把老天爷给咱照过的那张相片,传过去吧。”

    我小心的拆开小盒,当我看见纪念币时,心跳不己,太喜欢了,我反复亲吻着纪念币,生说:“桥头有手工编挂链的,你去换个链吧,带来这个是金属的,挂脖子上会不舒服。”我说:“好。”

    下午去桥头时,远远见编链那排了三四个人,到跟前一看,原来连老板带员工就一人,轮到我时,老板问我:“这东西开过光没?”我说:“没有。”老板说:“链的颜色有棕色的和红色的,随你自己喜欢,随便选就行。”

    本来我喜欢棕色的,但估计生会喜欢红色,我就把绳的图片传给了生,心想,如果他喜欢红的,我就订红色,结果生真说要红的,我跟老板说:“要红的。”老板说:“刚才你不说喜欢棕色的吗?”我笑笑说:“红的吧。”

    老板把红线拿出来,刚起了头,生又发来信息要棕的,老板说:“这次就订棕色了,不能再变了。”我笑着说:“不变了,再变喽两种都要。”老板和我都笑了。

    到公司时,见儿子和生都在接待客户,客户走时,我悄悄把生叫到小屋,让他看编好的挂链说:“还好你换了色,其实我喜欢棕的。”生笑着对我说:“傻丫头,我就知道你喜欢棕色。”顺手还弹了一下我脑门又说:“过来我帮你带上。”

    戴项链时生说:“咦,你脸上好像长出个圆印来了。”我照照镜子,可不是,左脸颧骨那,啥空长出个圆印?我从抽匣里找出个五角硬币往脸上一放,刚好一样大小,我说:“完了,花钱的事又来了。”这时,手机里正好有个老头说,身上带圆圈的都是天选之人,我笑着跟生说:“没准我是天选之人,等我当了神仙,咱不干装修了,忒累。”

    下午四点多时,生有事先回家了,我在里屋正熨衣服,就听外边有人说话:“有人在没?”“有,有。”我答应着忙从里屋跑了出来,一看,是我们曾装修过的108大姨,“唉呀,是大姨呀,您快请坐。”我指着沙发对大姨说。“大姨您这是从哪来?”我问大姨,大媛说:“买菜,顺路绕一圈。”

    大姨人特好,有个女儿和我一样大,20多岁可能受感情打击,出家当了尼姑,老伴也早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儿子住的离着还远,大姨信佛,特开朗,善良。她有哮喘病,平时就一人住。

    大姨坐下后,看着心情不大好,我问大姨:“您最近又和老朋友们玩牌没?”大姨说:“没有。”我又问:“您儿子最近常来看您没?”没想到我这一问;感觉大姨要哭,我又忙劝大姨说:“大姨不用难过,可能您儿子太忙了,儿子心粗,您看母亲节,过生日的,我儿子不也忘了,连个电话也没有。”大姨一听,干脆哭出来了,说:“王刚没了,死了。”“啊?”我顿时愣住了,竟一时不知怎样劝大姨了,心想这也太突然了,他儿子和生一样大,装修时,看着他挺健康的。我问:“他得啥病了?”大姨说:“心脏病。”

    过了一会儿,我劝大姨说:“大姨呀,您也别总太难过了,您也是懂佛学佛的,说不定就是您和儿子缘份就这么长,我这两天总看手机,明白了一个事,人的生死不是我们自己能左右的,都是天注定的,我看古书上也是这个意思,您快节哀顺便吧。”大姨说:“我不想再信佛,信菩萨的了,他们没保佑我。”我说:“快信吧,您儿子的寿命,是跟他自己的修为有关,不是您的事。”大姨说,她女儿也这么劝她,让她继续信。

    我又跟大姨说:“您老不还存我电话呢么。您身边没亲人,当我是您女儿吧,有事喽联系我。”大姨说:“是想跟你说这事着,因为看着你这孩子真不错,咱娘俩有缘。”我说“好,那我以后,每天锻炼天天在您家门口过,您有事叫我。”

    看着大姨离开时孤单的背影,我心里很是心疼。“别忘了好好吃饭!”我在大姨身后喊着,大姨没有回头,摆了摆手,肯定掉眼泪了,我很替她难过,内心从此又多了一份牵挂。

    我想,如果我要是一道光就好了,能照进世界每一个角落,能温暖每一个孤单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