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脱变-态度、孙思邈
“父皇,如今那个阉人醒了,还请父皇送他出宫,我们皇室岂能被他玷污,父皇……”
太子李治义愤填膺地说道,可李浩然突然画风一转问道:
“治儿,如今你也快十七了,也该到成婚了年龄了”
太子李治愣住了,这什么跟什么,怎么突然说起自己的婚事了
“父皇,请不要欲盖弥彰,我们说的是那阉人的事情,儿臣的婚事还尚早”
“……治儿你的玉佩可在”
“……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
“拿来”
李治不解,取下自己的玉佩递给自己的父皇,李浩然看着李治的这块玉佩,轻叹起来,随后问道:
“治儿,你可知这块玉佩的来历”
“知道啊,这不是袁天大师给儿臣的吗,父皇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知道为何袁天大师要给你这样一块玉佩吗?”
“这个儿臣听母后说过”
“嗯,拿去”
说完又还给了李治,李治一脸的莫名其妙,父皇今天怎么了,问这些干嘛,正当李治疑惑的时候,李浩然从桌下也拿出一块玉佩说道:
“治儿,来这块玉佩你拿着,随身佩戴,一刻也不能摘下”
“……父皇,这是为何,儿臣不明白?”
“日后你就明白了!”
李治接过玉佩,好奇看了起来,看着感觉怎么眼熟了,他立马把自己的玉佩拿出来一看
“父皇,这玉佩是一对的?”
“好了,朕乏了,治儿你下去吧”
“可父皇,那个阉人的事情还没了解了”
“下去”
“……是,儿臣告退”
李治出了勤政殿,看着两块玉佩,有点不知所云,想了想也不知道父皇什么意思
“对了,去问,母后,可母后如今生病……算了,还是去问下吧,不还是,过几日在去吧,我的去想办法除掉那个阉人”
想到这里,李治会自己的东宫想办法去了,李浩然躺了一会后,说道:
“摆驾立政殿,哎,朕确实亏待了她,让她不安,还是去看看她吧”
说完起身离开了勤政殿,同时一处皇宫院落中,周内侍拿着那个空盒子来到沈金钰住的地方,进门就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宫女在外边玩耍,周内侍好奇上前,婉婉见周内侍来了,赶忙上前请安道:
“周太监好”
“哎哟~~瞧瞧这不是婉婉小丫头吗,真是越长越水灵了,丫头这里还习惯吗”
“嗯,比在掖庭局好太多了,吃的饱,穿的暖,干活还轻松,婉婉最喜欢这里了,也喜欢床上的漂亮姐姐”
“好,好,好,习惯就好,就好,对了,丫头你在外边干嘛,怎么不进去伺候?”
“姐姐说她要睡一会,婉婉不能打扰姐姐睡觉,就出来了”
“哦,这样啊,对了婉婉,你进去说一下,就说有人还东西给她”
“嗯”
婉婉进了屋,不一会,婉婉出来说道:
“进去吧”
周内侍进了屋,来到里屋,只见眼前一个绝世美人正靠在床头,周内侍心中不由感叹,真的变化太大。沈金钰见皇宫中最有权利的宦官来了,想行礼来自这,可现在的身体无力,没法,自己的身份有是个小宦官,有点难为了,
周内侍见沈金钰如此表情,立马上前说道:
“武姑姑,不必行礼,你有伤在身”
“周太监抱歉”
“没事,周姑娘可好些”
“好多了”
“可有不适?”
“没有”
“可对现在的自己有疑惑?”
“没有”
“那你是知道你自己身体的变化了?”
“知道,孙道长已经更我说了”
“孙神医跟你说了,那就好,那就好”
“周太监你这是?”
“对了,这个给你,这是你的贴身之物,如今还于你”
沈金钰一样认出了那个是自己的盒子,赶忙接过盒子,取下挂着脖子上的钥匙,迫不及待的打开,愣住了,沈金钰有点惊慌失措的询问道:
“周太监,这,这里面的东西了,我盒子里的东西了”
“东西,什么东西,老奴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这盒子是锁着的,老奴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
“不对,不对,里面有东西,里面有三块玉佩和一本册子,怎么可能没有,周太监麻烦你仔细想想,这些东西对我很重要,它们是我的命,我是靠它才能活到现在的,周太监你一定要想想,会不会被人拿走了,周太监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小的找回那些东西,没了那些东西,我还活着有何意义”
说着激动起来,可看着空盒子突然哭了起来,周内侍愣了下,他想说,可陛下交代不能说,无奈只能安慰道:
“既然武姑娘说这里面有东西,那老奴就帮忙寻找下,看能不能帮你找到”
“多谢,周太监,多谢周太监,请一定要找到,它们是小的命根子”
沈金钰用她虚弱的身子向周内侍行了个礼,周内侍一看看来那东西对她确实很重要,看来要向陛下禀报下了,周内侍答应后,就告辞出了屋子,沈金钰见人走了,直接瘫软下去,婉婉见状赶忙上前询问: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姐姐哭了”
“……没事,没事”
看着空荡荡的盒子,沈金钰此刻绝望,那是她唯一能复仇的东西,现在没了,还怎么复仇啊,绝望,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期间孙思邈看了几次,也从新用药,沈金钰也能下床走动了,可孙思邈见沈金钰眼神确实一滩死水,毫无生气的眼神,孙思邈眉头一皱,这怎么回事变成这样了。
“怎么,这就放弃了,你的新生活才刚开始,你就放弃了”
“……东西没了,生无可恋”
“哎,没了就没了呗,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
沈金钰听后冷笑道:
“我说的不是那个东西,那个东西我早就无所谓了,我丢到的是我的希望,我的依靠,支撑我活到现在全靠它,可如今没了,我还能怎么办,我拿什么对付那帮人”
沈金钰绝望的说道,孙思邈摸着胡子思考了下说道: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沈金钰点头,孙思邈摸着他的小胡子冥思了一会问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缺也,老夫问你,你为何要做出这等大不孝之事,净身当宦官,在家安心尽孝不好吗”
“尽孝,哼哼~~人多不在了,我拿什么尽孝,我沈~~算了道长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那你为何净身进宫”
“见陛下”
“为何”
“惩治恶人”
“恶人?”
“没错,我这盒子中有他们的证据,陛下看了一定会惩罚他们”
“哦,为何这么堵定?”
“因为~~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还请神医不要问了”
“哈哈,不告诉我也好,你们之间复杂的恩恩怨怨我服也不喜听,老夫还是喜欢游山寻药,治病救人,来的自在”
沈金钰低头不语,孙思邈见状继续说道:
“丫头,既然不能报仇了,老头我年岁也大了,身边正缺一个打杂的磨药的,要不跟我进山采药去”
沈金钰愣住了,做孙思邈神医的徒弟那是多么荣幸的事,简直可以说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普通人要是听到了那还不立刻答应,那可是上天的恩赐,可沈金钰迟疑了,孙思邈一看笑道:
“哈哈,看来我这个天下神医的名号都打动不了你的心,你还是放不下你心中所想”
“我~我愿意”
“好了,丫头,老头我明白,你啊做不了我徒弟”
“我,我”
“丫头我对你报仇,像谁报仇,老头我并不感兴趣……证据没了并不能说就报不了仇”
“这,我知道,可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我拿什么去报仇”
“丫头,你如今身在何处?”
“皇宫?”
“对,皇宫,这个可是个好地方啊,有多少人想来这里却来不了”
“神医,那又如何,我进来也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被人看不起的阉人而已,况且如今我还成这样,还能有什么希望”
“哈哈,丫头那你就错了,如今正是你翻身的时候”
“?”
“哈哈,不用疑惑,你以为谁都能请的动老头我给你治病?能让你安安心心在宫中养伤?还让你住这么好的地方?”
沈金钰脸色一惊,沈金钰也不是没想过,可他从来未见过当今的皇帝,和皇帝也未有一丝的联系,怎么想也不可能啊,可孙神医这么一说,难道真是皇帝,看沈金钰不太信的样子,孙思邈摸着他胡子说道:
“要不是皇帝那小子花重金请我来,把你治好后,许诺我想要的,老夫才不愿来了”
孙思邈说是这么说,但醉翁之意不在酒,沈金钰全身一震,此刻脑子里全是,为什么。
“哈哈,丫头,把握住机会,将来或许你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就能完成你心中所愿,好了该说了已经说了,接下里看你自己了”
说完起身就要走,沈金钰眼神中从新有了希望,只听沈金钰突然问道:
“孙神医,我,我,我能生孩子吗”
“……哈哈哈~~~你当然能,老夫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的”
只听扑通一声,沈金钰跪倒在地,然后磕头道:
“晚~小女子知道孙神医不会收我为徒,但小女子还是恳求孙神医能教我一些医术,如今小女子孤身一人,想要生活在这吃人的后宫之中,一定要学会点自保之技,还请孙神医成全”
“……皇帝那小二对你如此之好,你何必学这些”
“孙神医,当今陛下与皇后可是世人皆知的恩爱夫妻,长孙皇后又是难得的贤后,小女子这几日虽为出去,但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陛下为了我气病了皇后,小女子知道我在这后宫定不会安生……”
听着沈金钰的诉说,孙思邈淡定的摸着自己的胡子,等沈金钰说完后,孙思邈沉静了片刻后说道:
“想跟老夫学医术,丫头,你有点过了”
说完就要走,可沈金钰一把拽住其衣角说道:
“师父你一定要教我”
沈金钰死拽着孙思邈的衣服,孙思邈这怎么弄都拉不开,孙思邈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快就上到了。
“师父,你要是不教我,我就拽着不放”
“……行了,老夫知道,答应你便是”
“真的,师父”
“医术需要常年累计,不断进取,方能小有成就,老夫在皇宫也带不了多少时日,变教你几招保命之术,学不学的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多谢师父”
“我不是你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请受徒儿一拜”
沈金钰说完给孙思邈磕了三个响头
“丫头,老夫既然答应了你,你总不能就磕三个头吧,这天下想跟老夫学医的人排队能到排到终南,送礼能堆成山,丫头你”
“师父,徒儿如今什么都没有,不过师父不用担心,等哪日徒儿发达了,定会孝敬师父你的”
“那这样如何,二十年后,师父来找你,你必须答应为师一件事,如何”
“?二十年后?一件事?就怎么简单?”
孙思邈点头道,沈金钰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二十年后沈金钰会不会后悔就不知道了。
“那走吧?”
“?”
“为师现在就教你,跟我走吧”
沈金钰愣住了,这么快,刚拜完就开始交啊,果然是个奇怪的神医
“哦,那行,徒儿这就跟师父去”
如今的沈金钰由于完全变成了女子了,穿着也变了,不在穿宦官之服,改穿宫女的服饰,刚开始还是不太习惯,总有点抵触,可几日下来,也就那样了,还能如何,还穿宦官之服,如今她这个样子肯定不行了。
沈金钰改头换面从宦官变成了宫女,这件事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大部分人都还以为她还是个宦官,所以当孙思邈带着沈金钰出内侍省大门的时候,很多宦官和宫女只是认为跟在孙神医身边的是个宫女而已,不过众人也惊叹,这个宫女长的真美,美如画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