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个碗,剩下全靠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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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下师姐多美丽,台上地雷炸满天

    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满天的乌云遮住了星光,夜更黑了些。此时一只孤雁从月下飞过,要去寻找自己的家人。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师姐大大的眼睛,因为离得太近的原因,我甚至能看到在她瞳孔中我的倒影,狼狈,不知所措。

    师姐的眼睛很亮,鼻尖翘立,如玉般的脸上肌肤衬得那颗樱桃般的小嘴十分动人,连她嘴唇上的小尖尖都可爱了些。

    我的心跳很快,大脑一片空白,一心都是这张俏丽的脸。

    “啪!”

    师傅用竹笛重重的敲在我的头上,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没事。就是还在想今天的比试。”

    我用手摸了摸脑袋,有点疼。对着师傅师姐笑了笑,掩饰自己突然邪恶的内心。

    “怎么,今天的对手很厉害吗?”

    师傅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期待我能给对手吹得多么天花乱坠,毕竟对手越强,战胜了对手的我才更强嘛!

    “嗯,我也不知道算是什么水平,但是这场战斗我很用力了,还是差点失手。”

    “怎么,道心崩溃了?就因为一场小小的比试?还是内部的比试。”

    看师傅的激将法没起作用,师姐气得瞪了师傅一眼。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

    “谁都有遇到强大对手的时候,胜败也都是常事。师弟,你要知道胜或者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有一个强大的内心,可以接受任何的结果。这才是你修行的理由。”

    我怔了一下,师姐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今天担心的,不是输赢,而是生死。

    “不对,我不是担心打不赢对手,是今天对手差点就能杀死我。”

    “噗嗤,”

    师姐乐了起来,

    “原来师弟是怕死呀!那太正常了,谁能不怕死呀!要是不想死在别人手里,就得学会在战斗中保护自己!”

    也许是认为师姐的教育更有效果,师傅没再说话,而是转身看向了月亮,他举起手中的笛子吹奏了起来。

    是一首我没听过的曲子,它很平缓,像是睡觉时妈妈轻拍的手,也像是寒冬里拉面馆里的一碗汤,总之,很温暖。

    “走吧,师姐今天错过了你的第一场比试,那就补给你一场比试!我来教教你,怎么更安全的解决对手!”

    师姐搂住我的肩膀,对我眨了眨眼睛。半推着我走向了这几日教习我战斗的地方。

    一身白色长衫的师傅站着没动,他一直在原地吹着曲子,吹了一夜,可能是自己莫名顿悟了吧,也有可能,是想起了他的师傅。

    …………

    竖日,依然是乾元峰比武台。

    我精神抖擞的站在比武台上,经过师姐昨夜的调教,我已经再次充满了信心,此战,必胜!

    台子下面围了一大群的观众,很多都是初入宗门的筑基弟子,都是听说了我昨天一战的名声,今日特地前来观战的。

    师姐混迹其中,抬头微微笑着看向我。

    不远处一位矮矮胖胖的师兄背着一个大背包费力的朝台子上走来,因为身子太胖背包太重的原因,他甚至有点上不来比武台!这真的是金丹修士吗?!

    “来给我吧,我帮你。”

    我好心的走到台子边上,接过师兄的背包放在台子上,顺便一把将他拉了上来。

    “哎哟哎哟,好了好了。”

    胖师兄坐到台子上重重的喘了口气,真不容易呀。圆圆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

    “谢谢啊。”

    “师兄客气了。”

    我摆摆手,又走回了我的位置。

    “你们二人是否准备就绪?”

    白发裁判走到我们中间,例行公事问道。

    “准备好了。”

    我对着裁判点点头,示意我没问题。

    “比试开始!”

    一般身材高大或者体型较正常人要宽胖一些的修士,都是土系修士。

    金丹期的土系修士攻击手段并不多,自己普遍擅长防御,那么肯定是选择攻击性的法器可能性更大!

    师兄身材偏胖,行动不便,不会是舞刀弄枪之辈,那可能就是远程的攻击手段!

    他喜欢远程!那我就用近战!

    我手中凝聚一把冰剑,双脚踏水朝着师兄的方向滑了过去!

    奔驰之中,我左手连挥,朝着他扔出了几颗水球,想要骚扰他的行动。

    胖师兄的应对也很简单,在自己的正面升起了一道土墙,所有的水球都被抵挡在了外面!他则坐在地上慢条斯理的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大堆圆圆的小土块,和一大把飞刀。

    我欺身靠近,左手贴在土墙上用力一按,整个身体像体操运动员一般飞跃空中,准备学昨日的师兄来一招从天而将的剑法!

    胖师兄抬头一看,望见了我的身影。他眉头一皱,直接伸出单手握拳!

    地面上轰隆而起一道道土墙,拼接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土碉堡!

    我一剑刺在其上,冰剑寸寸断裂。土系灵力筑起的土包,可不是普通的土包!

    土墙上突然开了几个小口,一把把小飞刀从里面飞出,它们的刀柄处都拴着一条细绳,绳子的末端绑着一个小土块。

    飞剑像是有自动追踪一般朝着我飞来,对我紧追不舍。

    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双手间凝聚出一个大水球,将飞刀全部裹挟在其中,打算将它丢回给胖师兄。

    就在最后一柄飞刀被我包裹在大水球的时候,土块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火系灵力,土块,炸了!

    一连串的土块在水球中爆炸,猝不及防之下水球连着土块一起炸了开来,我直接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出去,重重撞在台子的边缘。

    胸口一阵窒息,一股鲜血涌上喉咙,我张嘴“哇”的吐出了一滩血。

    这小地雷,竟然是金、火、土三系修士,明明又黑又矮又胖,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竟然研究出了自动追踪导弹!

    妈的大意了!

    “李芒加油!李芒加油!”

    师姐用手扮作扩音器罩在嘴边,大声的给我鼓劲。

    台下的观战的弟子们也被一个个带动着喊了起来。

    听到一声声的加油,我的怒气值也一点点上升!

    我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腾”的站了起来。

    很奇怪,以前我在台下给别人加油的时候,总是感觉很尴尬。可是当我站在台上听到别人给我加油的时候,真的有股力量从莫名的地方涌出,灌满了全身!

    “啊!”我怒吼一声,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水球丢向了前方,将再次从土包中飞出来的飞刀都砸了进去。水球带着飞刀撞向土包,迫不得已之下,小地雷只能提前引爆了那些炸弹。

    巨大的水雾蒸腾而起,我趁着水雾弥漫遮挡视线的时候,迅速滑向了土包的一侧。

    对着那几个开着的小口,幻化出细长的冰刺直接插了进去!

    土包里传出一声惨叫,开着的小口迅速闭合。整个土包变成了一座坟墓,没有入口的屋子。

    喜欢套乌龟壳?那我就让你套个够!

    我双手贴在土包上,试图将水系灵力以雾气的状态从土包中进入,可惜土包被小地雷建造的非常严实,雾气的渗透变得很慢。

    土包里面,小地雷前胸和胳膊上都插着几根冰刺,他哀嚎着非常的痛苦,于是运转体内灵力,将冰刺融化。

    没成想,有冰刺在的时候还能降低血液的流速,减少疼痛。他用含有火系的灵力将冰刺融化后,加速了血液的流动,身上就像被扎穿了几个窟窿一般,往外滋血!

    “啊!好痛啊!”

    小地雷痛苦的躺在地上,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认输了?可是自己带来的这一包炸弹还没用光呢!难道还要再背回去?!

    想到这里,小地雷感觉更痛苦了。

    此时我的水系灵力终于成功渗透到了土包里面,我感应到其内的灵力之后立刻指挥它们变成冰刺,如果小地雷不想死的话,他就得认输了!

    这就是三系灵力的优缺点,小地雷的战斗方式很特别,依靠自己的三系灵力可以研发出追踪炸弹!但是因为他的灵力并不纯粹,所以他的炸弹威力不够,飞刀只能飞小刀,土系道法只能建个土包,而不是如我一般随意挥使。

    土包内的水系灵力因为被土包隔绝了一些的原因,并没有如我所愿凝成冰刺,倒是变成了一片片冰渣覆在墙上。

    土包密不透气,本来燥热难耐,我这一招,直接给小地雷在里面开了空调!连带着他的伤口都好了一些!

    我在外面不停的朝里面渗透水系灵力,在我的感知里,冰刺应该已经完全覆盖了土包才对,怎么这小地雷如此能忍?!

    算了,给他来两下吓唬吓唬他!

    我也不想搞出残杀同门的事情,于是打算控制比较靠下的冰刺朝着他的双腿刺一下!

    没反应!

    刺肚子!

    没反应!

    刺胸口!

    还没反应!

    难道这家伙在里面又套了一层土包?

    我在外面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场下的师姐大概猜测到了什么,暗骂我真是个蠢货,看我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师姐直接大喊:

    “土包里面那么热,你还往里送凉气,你是嫌人家呆的不够舒服吗?!”

    “静声!场外不得喧哗!”

    一脸褶皱的裁判大爷瞪了场下一眼,随后挥手在比试台上设置了隔绝法阵。

    如果一直这么继续下去,那肯定是我败!因为我的灵力有限!

    师姐的话影响了战局,所以裁判出声警告。

    听到场下的喊声,我也醒悟了过来。他喜欢在里面呆着,那就呆着呗!

    我攀着土包一路爬了上去,然后盘腿坐在土包顶上,我等着他出来!

    没有了我继续发力,土包里的冰渣慢慢融化了。

    仅仅只能容纳两个人大小的土包,迅速开始升温,含氧量也急剧下降。

    听说过金丹期辟谷的,没听说过金丹期憋气不呼吸的!

    我坐在土包顶上等着他开窗换气。

    土包里的小地雷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他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大汗,但是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他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傅,当时应该再学一门土遁的!这样他就能安全的出去了,可惜他没有。

    思来想去,小地雷把心一横,决定解开土包,将炸弹全部丢出去,把土包以外的位置都炸个遍!无论我在哪肯定都能被炸伤!

    此时端坐在土包顶上的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乐呵呵的朝着台下挥手,坐等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