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天天被死对头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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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你们姐弟都是卑鄙无耻之人

    “是你。”语气很平静,但听不出来语气里的是什么意思。女子对着商容洲开口道:“怎么来了。”

    商容洲手里的杯子还没有放下,她瞧着女子的尚有些稚嫩的脸,商容洲道:“安和,本宫要走。”

    安和还没回答,赵呈徽却是先迷惑了。

    真是来道别的?

    安和道:“你走就走与我说什么?”

    她的语气十分不客气。

    就连赵呈徽都给她捏了把汗,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勇气跟商容洲这么说话。

    商容洲笑了笑:“与你道别。”

    商容洲这话,倒是把安和弄得不会了。

    她愣怔了几秒,随后扬言:“我不需要。”

    商容洲像是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她把自己腕上的一个镯子摘了下来,放在桌上。

    商容洲道:“是容冕让本宫送你的。”

    当时宫里一道口谕将她传进宫中。

    她拜别小皇帝时,小皇帝给了她两样东西,一是小皇帝自己编的小玩意儿,二就是这个镯子。

    若不是她刚才突然想起来,怕是要忘记小皇帝对她的嘱咐了。

    商容洲心里默默舒了口气。

    听到容冕这两个字,安和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

    “他?”安和念了念商容冕的名字:“他给我这个干什么?”

    “容冕说他对你很抱歉。”商容洲说道。

    听到这话,安和脸上的变化逐渐扩大,从原先的面无表情逐渐变成一幅哑然的模样。

    “本宫走了。”

    商容洲看着安和脸上的表情,她站起来扫了一眼身边的赵呈徽,她对着赵呈徽道:“可以走了。”

    赵呈徽看着商容洲的一系列行为,他道:“好。”

    赵呈徽与商容洲刚走出亭子,安和忽然叫住了他们,安和道:“等一下。”

    赵呈徽商容洲转头,安和拿起镯子走上前来,塞回到商容洲的手里,她很有志气的道:“你告诉商容冕,我不要这个东西。”

    商容洲:“……若不是容冕要本宫送给你,你觉得本宫会想来?”

    “你爱来不来。”安和的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她道:“总之,我就是不要商容冕的东西。”

    “你拿回去,你告诉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商容洲看着安和这么斩钉截铁的表情,她皱眉,她道:“你当年摔下宫墙也是容冕的一时过失,这么多年容冕过的也不好,但他还是想着你。”

    “他偷摸的给你送金送银,就是为了补偿你。”

    “弥补他当年的过错……”

    安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道:“他对我的伤害又岂是这些金银就能弥补你的了的。”

    “你走吧。”安和转回身,她背对着赵呈徽商容洲。

    商容洲看着安和的背影,安和比她小两三岁,身形却比一般的女子还要单薄几分。

    商容洲又走回去。

    走到安和的身侧,她道:“所以当年,还有什么隐情?”

    商容洲的发问像是戳中了安和,安和陡然高声道:“什么隐情不隐情的,事实就是那样,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安和越是这么说,商容洲就越是觉得不对。

    她记得在原书中只提到了商容冕与安和爬宫墙,但安和却摔下来的事。

    书中对这个桥段的描写是一带而过。

    商容洲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但她在皇太后寿宴之前来见了一次安和,亲口听她说了这些事。

    安和说的,与她知道的信息全然一样。

    但商容洲后来仔细想想,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苦思冥想了好几天也没没有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所以借着小皇帝托她把镯子给她的机会,商容洲这才打算再来一趟。

    她把赵呈徽带着,就是因为赵呈徽脑子比她好使一点。

    她也想证实一下,她觉得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这件事,并不是她在胡思乱想。

    “好。”商容洲难得的没有跟一个人唱反调,商容洲道:“你不愿意说,我是不会逼你的。”

    “我不会对你如何,但至于杨莹如何……本宫可就说不准了。”

    听到商容洲提到母亲的名字,安和的反应更大了。

    她朝着商容洲叫嚷道:“卑鄙,你们姐弟都是卑鄙无耻之人!”

    商容洲听她这话,她却又笑了。

    “卑鄙又如何。”商容洲道:“就算是卑鄙你也不能奈我何。”

    【一个人有了软肋就是容易被人拿捏住,谁都不例外。】

    【软肋不再多,管用就行。】

    商容洲看着这张稚嫩的脸,她心里默默想着。

    安和警惕的看着商容洲,她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宫自然是要带走杨莹,让她尝尝本宫的手段。”

    “你……”

    商容洲看着安和都快要破防了,商容洲火上浇油道:“你要是再骂本宫一句,本宫现在就叫人把杨莹拖出来,砍了她的手。”

    安和被商容洲吓得几近要哭出来,她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安和的声线突然委屈了好几个度,她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宫要做什么,本宫已经说过了,你只要告诉本宫当年那日的前因后果就好了。”

    安和的嘴唇都在颤抖着,泪眼迷离的看向这个冷酷的女人:“……商容洲,你为何要挖人心肝这等事?!”

    当年那日是她的一桩心病。

    她已经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但这个商容洲一来就要将她剖心挖肝。

    要把她的伤口再次放到台面上来。

    真可谓,其心可诛。

    “挖人心肝的事情本宫做的多了,不差你这一件,你最好还是说了。”商容洲的语气淡淡的,但言语中的威胁却是更甚。

    “本宫只给你三秒的考虑时间,你若是不说……”

    安和哪里能经得住商容洲这般恐吓,她连忙道:“我说,我说……”

    “嗯,说吧。”商容洲一拂袖,她回到了自己先前坐着的石凳,重新坐下。

    商容洲支起脑袋,饶有兴致的在等着安和说下去。

    赵呈徽面对着这种情形,他不是很想看到。

    他知道商容洲暴虐成性。

    但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的妹妹安和也能如此。

    一边感叹着商容洲的狠辣,一边感叹着自己是不是有病。

    竟然会对这样的人心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