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天天被死对头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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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公主与我在做什么,外面人都知道

    袁犁上前一步暴起,手中弯刀一舞,刀光如雪击向温宛的盔甲,温宛翻身跃起避开那柄弯刃,袁犁擅攻,在空中几个纵跃追着温宛左劈右砍,只见袁犁的人影猛地冲天而起一掠一冲,十数招之后温宛不敌,背上已被冷汗浸湿,出招时,小臂也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颤抖,他呼吸急促而沉重,心头已预料到今晚遇到了硬茬。

    雪亮刀尖直袭温宛的盔甲,尽管温宛全力避开,刀锋依然快一步割裂了他胸前的盔甲,寒刃没入温宛腹中,抽出时画出一道弧形,血光四溅。

    温宛脑中轰地一声鸣响,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地上,腹前鲜血如注湿了盔甲,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刺目的猩红顺着弯刀的弧度滴落在地,袁犁背对着地上躺着的温宛,粗犷苍凉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公主清净。”

    袁犁对着帘子拜礼:“公主,扰您清净了。”

    “……”

    轿子内迟迟没动静,袁犁喉咙一紧,撩起帘子,刹那,将那银月色的身影揪出来,扔出十丈远。

    温瀛脸着地,疼的哀嚎,目光触及到昏过去的温宛,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跑到温宛这边,膝盖一弯便跪在地上,急声呼道:“温宛,温宛,你怎么样?”话音落下,一弯利刃横在他的脖子间,糙汉的声音响起:“哪里来的黄毛小子,我杀了你!”

    不是吧,又来……

    这对主仆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

    利刃将要划破温瀛的脖子,商容洲的声音从里头响起,紧接着,商容洲表情阴霾着走出轿子,抬手制止袁犁要割喉的动作。

    袁犁收起弯刀,退到商容洲身后:“公主,您没事吧。”

    “无碍。”

    温瀛双手捂着温宛的伤口,跪坐在地上望向轿子里走出来的姐姐,他也更能看清她的模样,白玉般杏仁小脸,睛若秋波的美目,乌黑发亮的秀发,细细看去这人便是蛾眉皓齿,穿着厚重的衣物也遮不住娉婷袅娜的身姿。

    真是绝色!

    比倾城世的骊媚儿还要美……

    温瀛口水从嘴角滑落,滴在温宛脸上。

    “放他们走吧。”商容洲淡声道:“她是沣州温冕的儿子,我们初来绥朝,不宜树敌过多。”

    他们弃了轿子,商容洲走在前头,袁犁提着弯刀跟在商容洲后头,直到主仆二人消失在夜色中……温瀛这才想起手下不省人事的温宛,急匆匆将温宛扛到马背上,一拍马屁,马儿嘶叫,驮着温宛奔向家中。

    次日,温瀛还是被他老爹的第二队人马在都城的某个唱小曲儿的酒楼抓住。

    温瀛挨打后的第三日,作为后妃的玉蓉获得恩赐,赏她去沣王府与父母一叙,鼻青脸肿的温瀛靠着玉蓉,嘻嘻笑着:“玉蓉,宫里最漂亮的公主是谁?

    玉蓉一愣,而后调皮地朝母亲挤眉弄眼,打趣儿温瀛:“二哥你又看上宫里的哪位公主啦,难不成你要把公主娶回家?”

    温瀛一愣,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憨笑道:“嘿嘿嘿……”温瀛就是对着比自己小一岁的玉蓉,他还是表现的不像个哥哥的样子。

    玉蓉憋笑。

    害……

    真是为自己老爹老娘感到汗颜,二哥在沣州为非作歹喜爱美色就罢了,如今却把魔爪伸到宫中……

    玉蓉默默地把话吞了回去,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瞄一下温瀛。

    温瀛不知道玉蓉在想什么,自从那晚过后,他的心里再也装不下什么骊媚儿,一心只想着那天骂自己说“采花贼”的漂亮姐姐。

    那天……

    他怎么就忘了问她的芳名了呢……

    真是可惜。

    还好听到神仙姐姐的仆从称呼她为公主,不然大海捞针,他还真不知道去哪儿找她。

    “玉蓉,你知道”

    温瀛的心事人尽皆知,温夫人无奈的看了一眼正托腮陷入沉思的温瀛,又朝着玉蓉笑道:“玉蓉,你就别管他了,不是听说过几日就要马场围猎了吗。”

    玉蓉也笑道:“是啊,马场围猎,到时候二哥你可以见到好多公主呢。”

    哔——

    温瀛一个激灵,突然来了精神:“马场围猎?公主?”

    温夫人搭话:“对,三年一度的马场围猎,不然你爹为什么把你和你哥哥一同带进京,就是为了让你们兄弟俩在这次马场围猎中拔得头筹,好赢得王宫贵女们的青睐。”

    温瀛眨了眨眼。

    他看了温夫人一眼,又看一眼玉蓉。

    温夫人和玉蓉被他看得一头雾水。

    眉头微蹙的眉头稍稍舒展,温瀛一脸正色地问道:“马场围猎,那到时所有的公主都会参加吗?”

    温夫人:“……”

    玉蓉:“……”

    玉蓉瞅了温瀛一眼:“这倒是不一定,但是到了适婚年龄的公主应该都会去参加,毕竟这是一个为自己挑选夫婿的好机会,谁不想找个头筹夫君呢,不过二哥你还是算了吧,你弓箭齐射样样不精通,到时候还是跟着娘一起坐在观众席看大哥出场吧。”

    温瀛一拍桌子:“不行,我要去参加马场围猎!”

    王鹤的脸色从一脸惊恐转成一脸八卦,他灿灿然松了口气,像是如释重负:“哦!我就说,赵兄怎么可能当奴才!像赵兄这样的人才应该为国效力才是!”

    还是王鹤的一句话,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王鹤忽然想起,问:“哎?那赵兄与长公主呢?不是听说赵兄与长公主一向水火不容吗?”

    商容洲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赵呈徽微微蹙眉,他斟酌着要说些什么,坐在对面的商容洲回答道:“远在录山书院的你们也知道长公主和赵呈徽吗?”

    王鹤一脸笑容,他热心肠地给商容洲说道起来:“嫂夫人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长公主和赵兄可是多年的死对头,当年赵兄还在录山书院求学,那位长公主就经常差人寻衅赵兄。”

    商容洲和赵呈徽本就是宿敌。

    意外,但也不出意料。

    “但是长公主每每挑衅赵兄”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临近夜色,马车才朝着青楼奔去,经过赵府时,赵呈徽眼底闪过一丝沉痛,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渐渐攥紧。

    商容洲看在眼里,她也只当不知道,平躺着摸着自己吃的圆滚滚的肚子,直到马车停下,商容洲才伸出食指指向赵呈徽,她凉凉道:“你最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