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旗杨柳香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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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谋划

    边朔不愧是传承上千年,一出手轻轻松松就是两百张极品灵符,两千张上品灵符,还有两百万石黄灿灿的粟米。

    不知道这些灵符耗费了边朔多少代人的精力。

    反正,寒春雷心里明白,这么大的数量,全新南上上下下搜罗搜罗勉强是能拿的出来,但他的裁决司是绝对拿不出这么多。

    听到隐狼戟这样一说,寒春雷明白了:西丘隐狼戟与边朔一方早就已经达成秘密协议,两家共同设了今日这埋伏!

    寒春雷不与他理论,只是盯着他怒笑说道:“隐狼戟你就不怕某家一把火烧了你那狼窝?”

    “不怕不怕,烧了再建就是,西丘地方大着呢,不劳烦雷大相邦操心。”

    寒春雷左手紧握着剑鞘,对隐狼戟沉声说道:“很好,今日某家如果侥幸不死,日后定当去你那刚山尾走上一遭!”

    “日后?嘿嘿,雷大相邦莫提日后,眼下还是好好与两位上君叙叙旧吧。”隐狼戟狞笑说完就闭声不言,言语之中是吃定了寒春雷今日走不脱。

    寒春雷看着身边斜躺在地上的两位伤者,又看了看另八人,心里估量着这十人可能全部逃不出古森林了。

    自己的行踪虽然不是很隐秘,但来这古森林也只是昨日之事。

    边朔这次只留那步阀的阀主步现洪一人守家看门,两位上君带着四大阀的全部精锐倾巢出动远赴西丘森林南部,还能精准地拦住自己,没有一番布局是万万做不到的。

    显然是预谋已久,看来新南的内奸还是不少。

    清理内奸是以后的事,眼下如何应对边朔的此次伏击才是最紧要。

    寒春雷自己要逃的话,虽然能走脱掉的可能性很大,可他怎能不管这十名属下独自去逃生?

    光启钊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故意先打伤两名下属来拖住他。

    也罢,就此一战吧,大不了一死而已,以后自有新南人来为自己复仇!

    寒春雷心意即决,不再传音,直接向身后众人沉声说道:“前令取消,全员死战!”

    众人齐齐低声斩金截铁回道:“唯!”

    大商陆地上三方势力鼎立,凡人数亿,修真者不过几万人,但能达到第一层炼谷境的入门者才数千而已,稍有成者的炼精期不过数百人,练气境就更少了。

    最顶尖的结丹者更是只有寥寥九人。

    这九人无一不是风云一方的大人物,个个都是大名鼎鼎,威震四方。

    平常均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等闲寻常低阶修士见都难见到一个。

    今日却在这渺无人烟的古森林里聚到四人,而且是排名第三和第四的边朔两位上君齐出,还联合了排名第六的西丘北部落大首领隐狼戟,一起来狙击大商第一人新南裁决司大相邦寒春雷。

    大商七件灵器也出现了四件。

    分别是边朔上君光启钊头顶上的灭炎剑。

    边朔高阀阀主高鹤镜手中的光玉珠。

    边朔骆阀阀主骆绪楷背后的八棱锏。

    以及西丘北部落大首领隐狼戟腰间的暗羽箭。

    边朔上君步硖樟的灵器黑影刺虽然没显露出来,但既然步硖樟人在此,黑影刺肯定也是带在身上,只是暂时隐藏起来而已。

    四位结丹境,五件灵器,这一战足以成为近几百年来最高端战局了。

    “此地太狭小,想要某家性命就上来吧。”寒春雷心知今日无法善了,再不想多说什么废话,大吼一声直接腾身而起,飞向半空中。

    光启钊与步硖樟随即也冲天而起。

    西丘北部落首领隐狼戟稳身没有动弹,只是目光紧紧跟随着空中的三人。

    他可不想当今天的主力。

    他虽然答应了边朔那边,自己会在关键时候出手。但要是能坐享其成,手上不沾血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以后新南找过来也容易应对。

    边朔的三位阀主则死死盯住留下的十人。

    骆阀的阀主骆绪楷更是一脸狞状,嘿嘿不止。

    他最是仇恨新南,恨不得杀光所有新南之人......

    半空中,寒春雷与光启钊相向而立,步硖樟斜立一旁,与光启钊互为犄角之势。

    光启钊大笑着对寒春雷说道:“等了这许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一日,从今日起,这大商就只有八位结丹境了。”

    “光启钊,你莫得意,说不得只有六位!”寒春雷面无怯色,厉声回应。

    “无论几位,反正没你寒春雷!”

    “早闻十多年前你们边朔就对吾五人分别做了专门地谋划,针对某家的就是此次引我入丘?”

    一旁的步硖樟笑着接口说道:“不错,十五年前,本上君与钊上君谋划了几个小小策略,有一个就是特地为你设定的,你可知是何计?”

    寒春雷缓缓说道:“愿闻其详。”

    “说来也很简单,暗中扶持一个你们新南的官员,让他步步高升,坐到高位。”步硖樟得意地说道,“再暗中扶持一个大贼,一旦时机成熟,二人配合起事,官员扮作被擒,诱你来救,引你入丘。此计名为‘扫春灭雷’,预计为期二十年!”

    寒春雷皱眉道:“都军司的藩长伯是何时成了你们的人?”

    步硖樟鄙视道:“十三年前,那藩长伯在这西丘古森林被本上君拿住。那时藩长伯才是个无名小卒,无人在意。本上君本想一刀砍了,他苦苦哀求,指天指地要跟从本上君。

    本上君看他胆小怕死,却又伶牙俐齿,就决定从他入手。从那日起,藩长伯就是本上君的人了。本上君期望他能入你的裁决司,没想到你不收,只好想办法入了英十玄那老儿的都军司。

    他往日所有战功全是本上君送与他的,否则就凭他那怕死的德性怎能升为你们新南都军司的主薄?”

    寒春雷语带不屑地道:“怪不得藩长伯一直顺风顺水,立功不断,原来这都是你的计策!哼,虽然他功绩不少,但雷某观此人目光闪烁,行事奸猾,始终觉得此人品行虚假,这些年也曾特意留意过他。”

    “你昨日斩杀了那藩长伯,今日就是回到新南,英十玄那老儿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步硖樟手捻着长须,微笑说道,“听说那藩长伯快成了云家的好女婿了,现今却死在你的手中,你待如何向英十玄和云湘慧交代?何况,你觉得今日你还能走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