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源源不绝的袭击
面对石野信夫的智子,知道眼下的回答是此次谈话的关键,事关她和她弟弟能否活下了。
整理了下思绪,组织好语言后,开口道:“李祎君是一个守诺之人,他答应解救我的弟弟,便一定会做到。他现在冲进了那冰雪世界,如果死在里面,那我俩自然没有活着的必要,随时可以杀了我们。但他活着从那里走出来,我敢肯定,他的能力还会有提升,不然,不会好心的冲进冰雪世界中,为你们解决麻烦,那留着我俩,最起码可以有一次对话的机会,最不济,也可以以我俩为饵,设计一个陷阱。”
石野信夫深深的看了眼清纯无害的智子一眼,冷笑着开口道:“你这样做,不仅背叛了我,还背叛了李祎,两头不讨好的!”
智子道:“我没得选择,我相信,李祎君在将我放在旅馆中的那一刻起,便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但他没将我带入面前这可怕的灵异事件中,我相信,他默许我这样做了。”
石野信夫无话可说,他现在心情很矛盾,一面希望李祎死在这灵异事件当中,一面有希望李祎能够解决这次灵异事件。
想到无论李祎死不死,都有一大烂摊子需要他解决,就有些意兴阑珊,挥了挥手,示意东介带着智子离开,返回总部,准备在那,召集手下,静待消息。
至于派驭鬼者进入这灵异事件,那还是算了吧,已经失联了数名驭鬼者了,这就够会社心痛的,肉包子打狗的事,能不干还是不要干了。
这边的李祎,还没向山顶走多远,便觉背后一股恐怖的冰冷阴森力量涌出。
那地狱火又来了,通过鬼风衣帽子中的鬼眼,李祎看到后背的火焰纹路大盛,一股股黄绿色的火焰在缓缓渗出,地狱火要从这纹路里出来了。
这时,意识海中的八卦盘微微震动,好似终于发现这个入侵自己地盘的家伙,要将它清理出去,在它的逼迫下,黄绿色的火焰渗出的更加迅速。
此时,李祎就像一只正在泄气的火球,火焰缓缓自他背后流淌而出,滴落地面,逐渐向地狱火形状靠拢。
“嗯?这地狱火正在融化积雪,这邪异的积雪果然抵挡不了地狱火的侵袭,这场灵异间的交锋,地狱火占据了上风。”
他现在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巨大的雪人袭击了自己后,很快便跑了,它可能是感觉到了地狱火将要出现了。
这好办,李祎挥舞着鬼风衣的衣袖,用人皮鬼手套开始攒起了积雪,顷刻间,一个一人高的雪人便被他堆出来了,没有犹豫,直接将背部的火焰纹路靠在雪人身上。
甫一接触,一股森寒冰冷的力量透过鬼风衣侵入体内,可很快便被火焰纹路给吸收了。
不对,这冰雪的灵异等级还是不够,本应克火的冰雪水,竟如养料般在滋养着地狱火,如法炮制,又快速的攒起几个雪人,没用,除了滋养地狱火外,一点作用没起,那巨大的雪人和源头鬼仍是没出现。
刚才的操作,在将地狱火的灵异力量又增强一截后,没起到任何作用。
显然,想通过冰雪力量对抗地狱火的方案,暂时行不通,还是得靠自己真刀真枪的做过一场。
想到这,古书、鬼头刀浮现,趁着现在地狱火还未彻底出现,李祎一刀斩向了藕断丝连渗出的黄绿色火焰,冒着森绿色火焰的鬼头刀,与地狱火接触后,被灼烧的差点变形,如果不是恐怖程度足够高,又有黑雾加持,估计一接触便会被烧化,化作地狱火的养料。
就算这样,在一刀将地狱火渗出的火焰切断后,刀身再次破旧起来,刀身上森绿色火焰也熄灭了,李祎顾不得心疼鬼头大刀,将它收回古书中蕴养。
衣袖挥舞,鬼手套将地上已经流淌不少的地狱火捧起,快速的收入左胯间别着的黄金尸袋中,收押。
本已从背后缓缓流淌而出的地狱火,被李祎这波操作惊呆了,也许是感受到自己现在灵异力量再次缺失,不满足袭击规律了,倏地一下,从火焰纹路中消失。
李祎顾不得松口气,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退走,下波袭击很快便会再次来临。
扎好黄金尸袋,衣袖挥舞,再次向山顶冲去。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找出隐藏在这冰雪世界中的源头鬼,尝试驾驭它。
接近半山腰,雪花越来越大,愈来愈密,最神奇的是,这么大的雪,竟然一点风都没有,就这样青天白日的,从半空中突然出现,悄然无息的落下。
本应壮丽的场景,在这好似静音的世界中,显得有些诡异,双手走路的李祎渐渐吃力起来,积雪太厚了,每向前一步,能隔绝灵异的鬼手套连同一截鬼风衣的衣袖便要从积雪中抬起落下。
鬼手套处的积雪不能影响李祎丝毫,但鬼风衣的那截衣袖,却有阵阵冰冷刺骨的灵异力量入侵,并逐渐沾染上一层厚厚的积雪。
不光是衣袖,李祎此刻全身上下都落满了积雪,不得已,李祎尝试用隔绝灵异的鬼手套拍打着身上的积雪,有效,身上的积雪随着鬼手套的挥舞,竟扑簌簌的离开身体,掉落在地。
就这样,走走停停,通过鬼手套的特性,李祎没有消耗多少黑雾,便来到半山腰观景台。
此时,一片雪白的观景台,随着李祎的到来,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是雪人,一排排雪人本是面向山顶背向李祎的,却突然转向了他,密密麻麻的漆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祎。
雪如雨滴般飘落,眼前的视野已经模糊起来。
接着,成片的雪人向他滚来,李祎控制着鬼风衣闪转腾挪,规避着向他滚来的密密麻麻的雪人,偶有闪躲不及的,便转身用背后的火焰纹路硬吃,虽然刺骨的灵异力量会将他冻的直哆嗦,可很快便会被火焰纹路吸收。
实在躲闪不及的,便用板砖般的古书硬接,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