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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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教学

    可怜的人类!

    林延安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洗头换面,居然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入烽城。

    对于没穿衣服的人,无论你来自何方,都会被守门卫兵单做奴隶处理,关入那激动人心的监狱当中。

    春天,偶尔还是有鞭炮的炸响,一些奇怪的人类,他们就像是丧尸一样,在更北边,纵使二十张连弓弩一齐发射,纵使往昔这些被围攻时,无一生还。

    一誓言历一四四四年,一月二十九日。

    星期天,林延安一连斩杀了七个小偷流氓,在这条街已经小有名气。

    “轰!”炮台那门有名的龙形炮再显神威,铅弹笔直地射出,但是这样的武器,其实比不上长官的一句“发射”。

    “这里也有反抗军?”

    这倒不是青年害怕或者藐视权威,他不卑不亢。是真正可以完全中立的。

    他既不高尚坚毅,也不温和恬静,从不一贯恪守中庸之道,只是富有理想的自由主义,却不十分重视三从四德。

    但他属于天生高贵、源远流长的东方家族,他有教授他人进步的责任,同时也有盯着智慧可以履行这种义务,但在此之前,身体和手下问题。

    回到了临时居所。

    布局就好比是一个线球,有这种开天辟地之初的朴素与自然美。

    沧海桑田,眼神有些迷茫的女人,仿佛是任凭他她怎么闹,都闹不出这个屋子,不论风云如何变幻,这类人无时不在。

    而且依然如故,换言之他们始终能审时度势、看风使舵,费尽心机恢复应得荣耀,红发女生也许就是她这15年,这类人的代表,一个落魄的贵族小姐。

    陈沂姑且没有上前讨论。

    林延安先对她吩咐说:“你现在不仅需要精神激励......”

    『触发任务:好为人师。』

    『任务目标:随机教导一个人类学会基础技战术。』

    『任务奖励:指定属性点x1、努力值、个体值计算器各一台(追加条件·限时六天内完成)』

    对此,林延安这样率真地说:“我不需要你有什么卓越的技能,但如果你想世世代代被铭记,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毕竟从祖籍上来说,他是个地球人,并且思想比较自由,也就是字面意识上的,和这群不自由的人相处不是那么融洽,因此,他必须要培养出一些本地厉害的土著。

    陈沂点了点头。

    她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不会更糟糕了,不是吗?”

    红发女子经历了叔叔和弟弟的背叛,加上这几天相处,她已经对青年算是尊重的太多了。

    而且,一个从不冒犯她的绅士,尽管侍从起来有些麻烦,但是这些许不愉快的印象,在既无怨恨的分享食物,也不藐视妓女下。

    不满早就已经驾鹤西去了。

    而且深闺小姐恰好相反,她对人情世故懂得太多了。

    裙子儿的补丁也多,不然也不会格外重视逃跑了,这里面有许多的权衡利弊,并不单纯。

    特别是对火之民中作为贵族的陈氏,虽然陈沂只能够算旁系中的旁系,支脉中的支脉,绝对与万分尊贵这四个字扯不上关系。

    所以她没有机会亲耳垂闻。

    关于战斗与争胜的技巧,大抵,在一切人类的原始天性中。

    占支配地位的,哪怕这一群体不出于私利,假设实质物资只有十份,那么毫无疑问,他要吃肉。

    这个他,可以是指任何统治者,对其分析和测定,那么或许就如同林延安所想,其私利只占一成,而九成倒是维护尊贵心。

    然而,这一道门不是专门为红衣贵族准备的,既便被民众的赞誉之风一吹膨胀起来,雍肿的统治者也必然要记住,是舒服多一点还是痛多一点?都一样的。

    社会的发展往往是迅速扩大,文明的覆盖氛围与程度,怎么不可思议的,第一次工业革命用了几百年,第二次工业革命,与19世纪不过间隔了100年。更何况借助了神秘气质——虚子。

    这是一种难以觉察的自私的微量分子,寻常人如果置身其中,仿佛受到窒息,当然这种感觉会逐渐消失了,因为灵气不喜欢烦人,他们只会重视那些人类身上宝贵的成分,由现实和人性构成的压舱物。

    假如没有这压舱物。

    在一望无际的灵气苦海中,人类是无法触及陆地彼岸。

    林延安思考了一下说:“固然都是贱民,但又何妨,全城百姓只要能够被我们团结起来......”

    “我们就可以策应君王!”陈沂无为之张口结舌,但是忍住了呆若木鸡的冲动,像是着急吐气一样,否则是活活被闷死一般。

    林延安有时候不明白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帝王将相的忠缄,可以感觉到、目睹到、甚至可以说触摸这种热烈的情绪,她完全陶醉了,在这种仿佛成功就有无上荣耀的事。

    林延安可以这么说。

    这种乱七八糟的制度,究竟是哪个下流坯写的。

    从客观层面上来讲,也可以反过来讲,这种杰作究竟是谁先发现的呢?真是一位天才。

    因此,他没有必要突然大厦风景的去详细描述这种制度封建的效果究竟如何,其实每个人都可想而知,不然他为何会在20世纪执行不下去,又或是未彻底的崩溃。

    尽管他并不担心这件事情。

    ......

    “啊呜~”陈沂所担心的事情却真的发生了。

    无名氏一进场,整个避难所,来自一位盗贼留头不留命的慷慨馈赠,但此刻,混乱起来了。

    在这个简单的火柴盒里,两个人的世界从搏斗开始,陈沂把脑袋转向堆满皮草的地方,低声说:“或许我可以学点医术。”

    “医者不能自医。”

    此后,别的再也听不见了,除了女人可怜的喘气声。

    “啊呜呜啊~”她断断续续的叫唤再次中断了,目光在青年脚踏的门槛上停了片刻。

    他相当冷漠。

    慢慢环视着全景,门外的喧闹声益发猛烈了,甚至争先恐后。

    陈沂伸长了脖子,硬着拳头看着这位超出她肩膀的大人,想要把他看个明白,清楚状况。

    “你怎么这么能打?”

    陈沂不会特别崇拜强者,对于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另外谈起。

    无名氏显然是一个比任何贵族都值得尊敬的,他,有一个善良的主人?有一个伯爵父亲?还是封邑的领主?又或者娶了哪国公主?

    如果完全不依靠这些。

    那么以一敌十的战斗记忆,必然是个战场上的老兵。

    陈沂不是那种善于阿谀奉承的人,但他也有着对力量顶礼膜拜的德行,因此她庆幸于那次选择。

    “前进后退的步伐有问题。”

    林延安有数不清的麻烦,现在他必须解决对方的麻烦。

    “肢体太过僵硬,注意后方,究竟是对进攻面宽的左侧,还是进攻面相对窄的右侧?”

    “右右边吧?”

    心灵小舟不得不顶风逆浪,陈沂也觉得打架不都是先打右手。

    “左边,等你技术精湛一些,能够明白那迂回曲折的佯攻与暗手,再去适应快节奏。”

    “现在必须学慢功夫。”

    陈沂毕竟是新手,对于进攻的方向感和距离感,把握不行。

    不过本来置身于格斗状态中,就是稍有不慎粉身碎骨,林延安纯粹是占了不怕痛这种利处。

    谢天谢地吧。

    他在这种惊涛骇浪的横渡中,相当顺利地得以脱身。

    尽管他身上有着非常多伤口,但平安抵达了烽城,确实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情了。

    不过,尽管他已抵港口,并且正因为他已停舶在岸,对于发展手下这种事情,林延安一直并不着急,毕竟培养忠诚的办法有千万种,套路他懂的太多。

    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回顾自己如此长期担惊受怕、历尽艰辛的政治生涯。

    他还是决定侥幸一回,远离非黑即白的二十年,做一个好人,那种轻松愉快的日子,他乐于享受。

    对,现状就是他乐于享受的,不需要美酒佳酿、逍遥自在,对于风尘女子也并不仇恨,至于妖艳的少女加入,而非老太婆。

    正是由于这种种原因吧。

    林延安觉得他挺讨人喜欢的。他走动起来,向对方讲解。

    “战斗没有什么固定的招式,主打一个最快,有效破坏敌人的平衡,就是丧失他的发力点。”

    “对于那些出身名门望族,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家伙,必要的时候要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这叫未成大善,不拘小恶。”

    “当然,你只是想要随时吃喝玩乐,那么我所教授你的,意义不大,刚刚将你制服时,也看到了,不会有什么君子风范的。”

    林延安凝视着对方。

    老实的陈沂一动不敢动,看着正午辉煌的阳光钻进来些许。

    陈沂认为以前碰到的那些武术师傅,简直就是一群杂耍艺人,甚至连头发都不会揪。

    无名氏大概是这方面的专家,出手就先揪着她的头发,现在闭上眼睛,是对方总是把自己当成投掷武器,一种不好明说的画面。

    陈沂觉得穿铠甲又能如何?

    就像在大海上的航行家,他们即便并不懂得科学和法术。

    但就算是一位顶尖战士,已经作为传奇被广为传颂,也依然会被一只一流舰队所俘虏。

    无名青年正是这样的。

    他的力量并不强大,但他很善于利用精神的力量。

    同时,也非常快速,这种反应就像那些守护远古知识的神明,在相关领域颇有建树。

    就这样一年过去三天,白天,他给陈沂讲述有关战斗的那些嗓音,正如觥筹交错的响声,有一种令人迷离的感觉。

    正是这时。

    林延安在第三天又和他亲自比斗了一场,“开始!”

    陈沂闭上眼睛,手脚有些颤抖,可能大脑处于一种空白状态,但是攻击的步伐很快出现。

    这种如此合情合理所取得的技能,终究会因为基础力量不过关,而显得漏洞百出,他始终是这样认为的,这几天始终在锻炼。

    手臂与核心力量,背部与大腿筋健,还有关节处的灵活性,相关的锻炼动作,每个来三组,一组15次,循循渐进的锻炼。

    而到了晚上。

    陈沂会在吵杂的群众当中收集情报,反正他们也不会轰走她。

    尽管,尽管就在这种需要免费劳动来修筑宫殿的日子,人们的心中多少出现了一些怪异的想法。

    但是,陈沂会通通打服。

    因此,烽城人一向极少记仇,再说,各色的墨水或许会暂时让人进入心平气和的状态。

    但利用好各种墨水和文字,强化自身,在文明之外的场合就显得效果不那么拔群了,甚至是收效甚微,因为文明很少针对死亡。

    自然对于死亡这一现象的好奇,在人类历史之上可以追溯到源头,所以,关于原始的宗旨,并非是如同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恶毒,只是坚信一些最初的本质。

    对于生死平衡和万物循环。

    陈沂一旦灭掉了这类人的威风,这一胜利双方都心满意足。

    况且,贵族们执着于仪表堂堂,他们还想穿着华丽的丝绸袍服,就绝对会维持法律。

    在维护统治地位和特权这些方面上,他们整整齐齐,就是说,他们希望得到所有女子的好感,又担心最优秀的另一半人群不支持。

    陈沂相貌出众,又穿得规矩。

    因此在这几天,他总是少不了耽搁了实战和切磋的机会。

    当然了,随随便便找到一个男人作为安全保障,对于心态而言,这种品味太过低级了。

    她已经有了忠诚的目标。

    林延安正在寻找这个城市中最具有活力的团体。

    说的不好听一些,就是一些三教九流如何形成的,到处敲诈勒索的盗贼们,于是,他入场了。

    这是一栋塔型的建筑。

    守门的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他们天生有种微笑。

    当然这只是对于大人物的时候,他们脸上才会流露,平民老百姓应该对他们有那种微笑才对。

    “你们的老大在哪里?”

    林延安为了表示根本就不存在的致意,他特地穿了长衫马褂。

    只不过,上面有精心款待了一些猩红血色,之所以会存在,或许是因为某种爱与坚持。

    『主线任务:扬名。』

    『任务目标:无论如何,你至少得有一个名声,好坏都行。』

    『任务奖励:所有属性ⅹ1、自由属性点ⅹ3(要知道,属性提升是按照倍数来的。)』

    他的随从,也就是自称为系统的家伙,大概是需要组成一个参谋部了,林延安一般不会被这种事情诱惑,除非想法不谋而合。

    这时,门前不由更加喧闹。

    “你确定?”守人益发好奇了,有了指指点点之心。

    “指名道姓,这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事情,”两个浑身黑的人类,他们打算拒绝。

    毕竟这么做既不合法也不神圣,更不符合一个社会团体应有的规矩,对方什么身份地位,就应该见什么样的人。

    “那我准备打进去。”

    林延安说话不慌不忙,好像他真可以做到,这怎么可能?

    但穿黑道袍的,一想到那些穿灰道袍的、白道袍的或是穿紫道袍的,就觉得青年有些古怪。

    看来今天没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