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天天在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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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重生NO.9 我喜欢,但不需要你(中)

    赵天蕴有些意外,她大概以为她带来的消息,应当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的刘旭之争,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这么轻易就放手了。

    但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不放手?如果他喜欢的是她,早分早好,我祝他们幸福。如果他喜欢的不是她,那……他的行为是几个意思?他需要自己去理清和解开他与这位赵姑娘之间的纠葛。但,无论情况是哪一种,我一旦执着,就会导致三个纠缠不清;而只要我不执着,便都跟我关系不大,说到底,原本,这也是他与她的事,不是吗?

    此处,我必须引用风流才子徐志摩的一句潇洒宣言:我将于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既是灵魂伴侣,必不会是一个什么物件,没所谓被抢,或者不被抢。两个灵魂因为缘起而相遇,因为缘散而分开,这不也是红尘的一道旧风景么?

    老天爷,我大概明白了您的用意,或许,您是想用这一次的痛,叫我悟出,即便是重生这几日,我又又又把自己的幸福快乐,偷偷、偷偷地和身外的某个人——和刘旭,做了个无形的捆绑。

    而痛的瞬间叫我明白过来:我该把自己偷偷押在刘旭哪里的幸福收回来,收到我自己的手上。因为重生的第一日,骤然醒来的那一刻,我就突然明白:我的幸福快乐,原来就是藏在这每一次的醒来与呼吸之中,它并不需要依赖于某个人或物。

    现在我还要去敷脚,这里是医务室,你们无关的人都离开吧!说完这话,我意识洒脱,心情沉重地单脚跳转过身,吴露露上前扶起我回到原位坐下。

    三位大神终于自行离开了。

    吴露露坐到我脚边,把冰袋敷在我脚踝处,试探性地问:你……不难过?

    那还用问吗?你没有失恋过?

    那你刚才还这么潇洒的说放手就放手?

    我跟吴露露说:嘿,你到底有没听过:该放手时就放手?是你的缘分自然抢不走,不是你的,就别强求!别人抢得走的男人,你留个球啊?难道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尼姑们也都能活得好好的。

    话是这么说,可,这毕竟不能算是件小事啊。

    人活着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除非你非要把某个人或事看作是大事。用一句话来说:生活本无事,每个人却都依照旧有的习惯,定义出所谓的事。你定义的大事越多,你就越难潇洒,你就越多苦楚。

    确实是那么回事,我不得不佩服你,你还……真看得开啊。

    我心想:我哪儿是想得开啊,我只是接受了这个有一点点痛心的事实。

    因为行动不便,吴露露只得把我搀扶回宿舍,这日周天,舍友都纷纷离巢,吴露露见状,坚持要留下来陪我。我俩就拿了两本书,搬了两把椅子到阳台,晒起了冬日的太阳。

    周日的校园比平时要安静许多,在这简陋的阳台上,我竟因为这次意外的行动不便,而品尝到了一丝围炉煮茶的幽静与雅味来。

    我把书摊放在胸前,干脆闭起眼,静静的感受阳光撒遍全身的温热。

    吴露露见我眯着眼睛一动不动,以为我在胡思乱想:想什么呢?

    我答:简单真好,原来就这么什么都不做,也很美好。

    吴露露闻言,也把书一合,干脆也同我一样闭目,专心享受起冬日的日光浴起来。

    这天,午饭和晚饭都是吴露露亲自从食堂打回来的,“伺候”完我的最后一顿饭后,她因不放心,还迟迟不肯走。

    我告诉她:今天周日,室友们必定会赶在锁门那一刻回来的,我不会一个人,你放心回去吧。今天我都耗了你一整天了。

    什么叫耗了我一整天,是我们两个姐妹今天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一整天好吗。

    对对,怪我不会说话。吴秘书长说得对。

    这一天确实过得很安静,却也有种特别的美好。吴露露走后,我坐在电脑桌前,翻看起自己电脑里的旧照片,却也能看得津津有味。本以为今天就这样了,熄灯前十分钟,却收到了刘旭的电话。

    蕾蕾……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有些疲累,叫人有几分心痛他。我猛地摇头:不不不,这是你该心痛的人吗?他自有他的对象、他孩子的妈去心痛。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是有件小事,想叫你出来下,可以吗?

    呃……我犹豫着该说什么。

    你也可以拒绝我的。毕竟你的脚还受伤了,不方便移动。但是,我还是想问问,想问问你。

    唉,我心想:这一夜在哪里过,不是过?反正,十二点之后,我又是一条好女汉子。

    你也太会挑时间了吧?宿舍只差十分钟就熄灯了。

    我知道,我……

    好了,一会儿见了面说吧。

    你怎么下来?

    放心吧,露露给我弄了副拐,我现在也能几步如飞。

    小心点,不着急。

    是,他在门外,他可不是不着急吗?我这赶在锁门前几分钟,乌央乌央的姑娘夺门而入,我却拄拐,逆着人群夺门而出。短短几分的,我真是悟到了孤勇者这首歌中的精髓。

    穿过拥挤的人群,我寻思好冷!仰头一看,夜里,竟飘起了零星的雪。这时我才注意到:门外一直冷清的站着一个人。

    下雪了。他说。

    看见了。我说。

    他……

    一阵寒风过,我被吹得有些哆嗦:你把我喊出来,不是有话要说吗?不是就为了叫我出来看雪吧?

    他沉默地摇了摇头,在我面前蹲下身来:我背你吧。

    我倒退了一步:是谁要背我?

    是刘旭要背你。

    我和你,现在得避点儿嫌吧?

    我和赵天蕴已经把事情都说清了。

    说清了是什么意思?孩子生下来跟你姓还是跟她姓?

    他侧过脸:孩子,本来就不是我的。

    什么叫本来不是?就是说,原本,也有可能是呗。

    你先上来,我们换个地方。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拐。我一脸倔强地拄着拐向前,地上零星的雪滑溜溜的,若不是刘旭从后面一把将我扶住,我差点没一路滑向冰河新世纪。

    怎么办?后面有宿舍我却回不去,前面有路,我却一个人走不了。最后,我只得乖乖地往刘旭背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