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山坡上日外景

    白玉书沿着浓雾不远爬山坡。他的身后可以看到丘陵中间平地、浓雾旁边的红旗。这里的山坡坡度不高，他爬得很轻松、很快。

    白玉书越过一棵树，继续向前走。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调头走向那棵树。

    这是一棵两米多高的树。死树，光秃秃的干柴树。长得跟橘子树似的。树横向左边四分之三可见，右边四分一处于浓雾里。

    白玉书走上前，将锅盖放地上，用左手去掰树枝，将树枝浓雾里的部分向外掰。

    什么都没有，空的，树枝前端就像被切掉了一样。

    白玉书眉头微皱。

    他拿柴刀伸到树枝被切掉的前端挥舞，没有任何阻碍。

    白玉书放掉这根树枝，掰旁边另一根树枝。

    什么都没有。

    他放掉第二根树枝，再掰一根。

    什么都没有。

    白玉书用柴刀砍断一根较粗的树枝，拿在手里看。

    切面非常光滑，就像抛光了似的。

    白玉书用拇指搓了搓，看起来非常滑。

    他若有所思。

    白玉书扔掉树枝，捡起锅盖，继续前行，视线搜寻。

    他越过一棵树，完整的，没有树枝伸到浓雾里。他继续向前走。他再次遇到一棵树。这棵树有三分之一伸进了浓雾里。他看了一眼，继续向前走。他停下了。他蹲下观察。

    挨着浓雾，地上一堆干树枝。干树枝基本都枝尖朝外，枝跟朝浓雾。有些挨着浓雾，有些没挨着浓雾。

    白玉书放下锅盖，拿起一根没挨着浓雾的树枝看。

    切面非常光滑，就像抛光了似的。

    白玉书用拇指搓了搓，看起来非常滑。

    他将没挨着浓雾的树枝放在一边，拿起一根挨着浓雾的树枝看。

    切面非常光滑，就像抛光了似的。

    白玉书将挨着浓雾的树枝放在一边，看向树枝堆，认真观察。突然，他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

    他从树枝堆里拿出一根认真看。

    这根树枝有两个切面。一个基本平行于树枝横切面，一个斜角非常大，切面非常长。两个切面都非常光滑，就像抛光了似的。

    白玉书若有所思。

    他看向浓雾，神情一动，移动到浓雾旁边。

    他拿起柴刀对着浓雾旁边五厘米左右向外开挖。

    白玉书在浓雾旁边五厘米左右向外挖出一个十多厘米见方，十多厘米深的泥巴坑。他再从坑底斜下向浓雾挖掘。

    随着白玉书越挖越深，他用柴刀碰到了硬东西。

    白玉书神情不妙。

    他迅速将坑洞挖宽。坑洞里露出浓雾的颜色。

    白玉书伸出手去摸，被挡住了，与地面以上的浓雾一模一样。

    他脸色难看。

    117山脊上日外景

    白玉书沿着浓雾不远爬山坡，他爬上丘陵山脊，看向远方。

    能见度之内。右边视野开阔，从丘陵山脊下到丘陵脚，再从对面的丘陵脚上到对面的丘陵顶。左边只有浓雾。在视野开阔的情况下，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浓雾线整体向右偏，呈弧形。

    白玉书转身看来的方向。

    能见度之内。左边视野深度差点，从丘陵山脊下到丘陵脚，从丘陵脚到丘陵中间平地、浓雾旁边的红旗，从对面的丘陵脚上到对面的丘陵山脊。即便如此，已经足够了，也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浓雾线整体向左偏，呈弧形。

    白玉书思考一下，走向左前方。

    那里有一片竹林。

    丘陵山脊上立着编号9的红旗，白玉书背着双肩包，左手锅盖，右手柴刀向丘陵下面走。

    118树林边日外景

    白玉书向丘陵顶爬着，这里是半山腰，前面左边是浓雾，右边是丘陵上半部分的树林。

    白玉书看树林。

    树林里基本只有一些较大的树，光秃秃的干柴死树。较大的树树枝很多都被剃得很干净，尤其是下半部分。较小的树则被砍得很干净，只有一些小树桩。看起来非常稀疏。树林挨着浓雾的边缘一带更稀疏。空中稀疏一倍。地上也更稀疏，只是偶尔掉落着一些树枝。树林挨着浓雾的边缘一带被清出了一条路，完全能够通行。

    白玉书直接走进树林挨着浓雾的边缘一带被浓雾清出来的路。

    白玉书走在树林挨着浓雾的边缘一带浓雾清出来的路上，很好走。

    白玉书迈过树林挨着浓雾的边缘一带浓雾清出来的路上的一根树枝，轻松。

    119丘陵顶日外景

    白玉书走着树林挨着浓雾的边缘一带浓雾清出来的路到达丘陵顶。

    他看向前方。

    右边近处是稀疏的树林，远处是丘陵。左边只有浓雾。浓雾线整体向右偏，呈弧形。一直延伸到能见度之外。

    白玉书转身看向来方的红旗。

    只有一片阴暗的雾。

    白玉书皱眉，仔细看。

    丘陵脚到丘陵脊，一片淡淡的红色，不仔细看已经看不见的程度。

    白玉书皱眉思考片刻，眉头舒展开来。他从左前方到左后方看浓雾旁边丘陵顶的树。

    距离浓雾不等、高矮不等稀疏的树。

    白玉书视线回转，看向一棵大树。

    这棵大树距离浓雾一米左右，树根直径接近三十厘米，树枝多，但很多都被砍掉了，下半部分树枝全部被砍了。

    白玉书看着大树思考片刻。他走到大树稍远处，放下锅盖，放下双肩包到锅盖上。他拿着柴刀四处看。

    不远处，浓雾边有一堆树枝。

    白玉书走向树枝堆，看树枝。

    一堆树枝里，一根树枝笔直，比大拇指略粗，看起来很结实。

    白玉书捡起这根树枝，走向锅盖、双肩包。

    他走到锅盖、双肩包旁边，放下树枝。他拉开双肩包前面道拉链，拿出一面红旗，拆开红旗，用宽的一边比对他捡来的树枝。他拿柴刀砍掉树枝多余的部分，将树枝放在旁边。他在地上铺好红旗。他拉开双肩包右边拉链，拿出记号笔。他拔开记号笔盖子，在红旗一面左半边写上一个大大的“10”，再涂宽五倍。他用记号笔在右半边写上一个大大的“10”，再涂宽五倍。他将大红旗翻面。他用记号笔在红旗这一面左半边写上一个大大的“10”，再涂宽五倍。他用记号笔在这一面右半边写上一个大大的“10”，再涂宽五倍。他将记号笔合上，放回双肩包右边小口袋，随后拿出小折叠刀。他拿小折叠刀在红旗上面边上隔几厘米戳洞。戳完洞，合上小折叠刀放到衣服右边荷包。他从双肩包右边小口袋拿出棉线，将红旗绑在捡来的树枝上。他将棉线打活结栓在自己腰上，从双肩包右边小口袋拿出小折叠刀割断棉线。他将剩余的棉线、小折叠刀放到衣服右边荷包。他将绑在树枝上的红旗转到屁股后面。他拿着柴刀，吊着红旗，走向大树。

    白玉书右手拿着柴刀，屁股后面吊着红旗，往上爬树。

    他越来越高。

    他左手向上稳稳抓在一根竹枝旁，右手拿着柴刀抱稳树干。

    他左脚向上迈，踩到一根竹枝处，踩稳。他右脚向上迈，踩到一根竹枝处，踩稳。

    他爬得越来越高。

    白玉书爬到大树上半部分有树枝的地方。他继续向上爬。他的脚踩稳上半部分两根树枝，他停下爬树。

    他双腿夹紧树干，左手抱紧树干，拿柴刀去剃他右手边垂直于浓雾的树枝。剃掉两根分叉，他从树干一米左右砍断树枝。

    他拿起柴刀稍稍用力砍到他脑袋上方的树干上。

    他的手离开柴刀把手，柴刀稳稳砍在树干上。

    他围着树干转半圈，踩稳，抱好。

    他伸手去拿柴刀，用力将柴刀拔下来。拿柴刀去剃刚刚那根树枝另一边垂直于浓雾的树枝。剃掉一根分叉，他拿起柴刀稍稍用力砍到他脑袋上方的树干上。

    他左手抱好树干，右手伸到背后抓住吊在屁股后面的红旗转到侧前面。

    他解开活结，提起红旗递到左手旁边，用左手拿稳红旗上的树枝。他用右手提起棉线将红旗栓到他右手边垂直于浓雾的树枝上，栓稳。

    他右手接过左手的红旗，慢慢放下，让红旗吊在树枝上。

    他围着树干转半圈，踩稳，抱好。

    他右手抱好树干，左手去抓红旗。抓住红旗递到右手上。他左手抱好树干，右手提起预留在红旗上的棉线向上，栓在另一边垂直于浓雾的树枝上，栓稳。

    他从树干上拔下柴刀，拿着柴刀向下面爬。他爬两根树枝停下，拿柴刀砍掉上面两根树枝。他继续向下爬，爬到大树上半部分有树枝以下，拿柴刀砍掉多余的树枝。

    他将柴刀丢向树下。

    柴刀落在大树旁边。

    白玉书向下爬树。

    他越来越低。

    白玉书的双脚踏到地面。

    他下到地面，吐出一口气，捡起柴刀，走向锅盖、背包。

    白玉书背着背包，左手锅盖，右手柴刀，向丘陵下方走。他的身后，可以看到静静地挂在树上的10号红旗。

    120山坡上日外景

    这里位于浓雾旁边，丘陵中下部，白玉书背着双肩包、左手锅盖、右手柴刀走在上丘陵顶的路上。他抬头看丘陵顶。

    左边是浓雾。右边近处是田地，稍远处是丘陵上半部分的树林。

    白玉书向右看。

    右前方不远处有房子，房子不远处有竹林。

    白玉书右手柴刀、锅盖用棉线栓挂在双肩包提手上，左手拖着一根剃掉竹枝的竹子行走在树林挨着浓雾的边缘一带被浓雾清出来的路上。

    白玉书右手柴刀、锅盖用棉线栓挂在双肩包提手上，左手拖着一根剃掉竹枝的竹子走着树林挨着浓雾的边缘一带浓雾清出来的路到达丘陵顶。他放下左手的竹子。

    13号红旗立在丘陵顶挨着浓雾，白玉书背着双肩包、左手锅盖、右手柴刀向丘陵下面走。

    121房子外日外景

    白玉书沿着浓雾向前走，右前方不远处有一户房子。一只金毛大的灰黑老鼠从房子里钻出来，视线看向他，神情疯狂狰狞，就像想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大老鼠冲向他。

    白玉书连忙下蹲，拿锅盖顶在前面，右手举起柴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严阵以待。

    122丘陵间平地日外景

    白玉书走在丘陵间平地，锅盖用棉线栓挂在双肩包提手上，他右手拿着柴刀、矿泉水，左手拿着压缩饼干，嘴巴里正在嚼动。

    前方远处。右边是丘陵。左边只有浓雾，浓雾线整体向右偏，呈弧形。

    白玉书拿起压缩饼干咬一口。

    123山脊上日外景

    山脊上立着19号红旗，白玉书从裤子荷包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看。

    时间13点35分。

    白玉书点开手机计算器。他输入240，输入减5，输入减45，输入减99，输入除以30，结果是3.03。

    124山脊上日外景

    白玉书左手一边拿着锅盖，一边拖着剃掉竹枝的竹子，右手柴刀，背着双肩包，沿着浓雾不远爬山脊。

    他一边爬，一边看山脊。

    这里有一块平地，看起来是地坝，房子的位置在浓雾内。平地里有一具穿着腐烂衣服的骷髅。

    白玉书爬上丘陵山脊，放下左手的竹子，看向远方。

    前方远处。右边是丘陵。左边只有浓雾，浓雾线整体向右偏，呈弧形。

    白玉书皱眉。他转头看骷髅。

    骷髅脚对着浓雾，与浓雾角度略大于九十度。

    白玉书放下锅盖，右手拿着柴刀比划到与骷髅脚朝向平行。

    他拿起左手比划到与浓雾朝向平行。

    他两手碰到一起，一百度左右。

    白玉书原地蹲下。他拿柴刀在地上画线，画很多一根一根平行细小的线。他拿柴刀从中间开始画。向右前方一小段。右后方偏左一小段。再左右改变方向往下。弯折几次后，向他的左手边向内画圆弧线，直到与一根一根平行细小的线呈一百度左右停下。他移开柴刀。圆弧线略大于一个半圆。

    白玉书：（低声脱口而出）草！

    山脊的地坝里立着22号旗。白玉书背着双肩包，左手锅盖，右手柴刀，快步向山脊下走。前方远处，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片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