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回来了
石头村。
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
它就坐落在大山脚下。
一条小河由村前潺潺流过。
小河两旁一排排粗壮的柳树枝繁叶茂,翠绿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发出悦耳的唰唰声。
河岸两畔绿草青青,又有野花开放,点缀其中,惹得蜂飞蝶舞,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蛙叫蝉鸣。
中午时分。
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少年,凭空出现在村委会的大门前。
少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向四周看去,紧接着惊喜叫道:
“我真的回来了!”
“这是村委会!”
少年看到了大门边的牌子。
少年想了一下,似呼是想到了什么,一挥手,一张信纸无中生有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少年看着手中的信纸,嘴角微微翘了翘。
院门没关,少年直接走进了院子。
刚走进院子,就见两位妇女迎面走来,少年问道:“请问,阿姨,村长在吗?”
“在屋里呢。”
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看了看少年,面带微笑回答道。
“谢谢阿姨!”
少年说了声谢谢后,便继续向里面走去。
“啧啧啧,真俊,还懂礼貌,这谁家的孩子?”那位回答王翔问话的中年妇女啧啧夸赞道。
另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回头看了看王翔,说道:“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谁家的孩子。”
“这,个是个,样是样的,谁家有福气生这么个儿子。”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再次回头看看王翔,言语中充满了羡慕之意。
“当不了儿子,可以当女婿啊,要不然我去给问问,你认他做个上门女婿?”三十多岁的妇女,笑着调侃道。
那位与王翔搭话的妇女,毫不遮掩她的喜爱之意,立刻回应道:“那敢情好!”
.......
少年听到身后的话语,嘴角翘了翘。
院子不是很大,北面一排五间平房。
少年直接向挂有村长牌子的房间走去。
“铛铛铛”
来到门前,少年用手轻轻敲了三下门。
“敲,敲什么敲,门,门没锁。”一个僵硬的声音传出。
少年轻轻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关好门。
“干,干什么?”
一位中年男人,满嘴酒气的问道。
这男人长着一颗冬瓜脑袋,一张柿饼脸,俩道稀疏的眉毛倒趴在一双血红小眼的上方,样貌似呼有点丑陋。
“是他?”
这人少年认识。
他叫张贵,六年前就是石头村的村长。
这人嗜酒如命,没想到现在还在位呢。
少年将手里的那张纸递了过去,说道:“伯伯,我需要在这里盖个章。”
“谁,谁是,是你伯伯,叫村长!”张贵使劲睁了睁充满醉意的眼睛,舌头打卷,磕磕巴巴的说道。
“哦,村长,我需要在这里盖个章。”
少年只是出于礼貌才叫了声伯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不领情。
“盖,盖什么章?”
张贵懒洋洋的从少年手里接过那张纸。
“证明:王翔,男,十八岁,是石头村的村民。”
“嗯?”
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猛然间抬起头来,一双眯着的三角眼愣是瞪得溜圆。
“你谁?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你不是王翔,王翔几年前就失踪了。或许早就死了,你一定是冒充的。”张贵打量了半天,不仅不相信,还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证明拍在了桌面上。
“我就是王翔,这还有假?”
没错,这少年就是王翔。
“你,你说你是王翔,就,就是王翔了?”
张贵说完,再也不去理会王翔,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香烟,刁在嘴里,狠劲吸了一口,接着又使劲吐了出来,烟味夹杂着酒味在屋内弥漫。
张贵似呼又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你看哦,你说,你是王翔,可你拿什么来证明呢?这,这么多年不见,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王翔,除非你,你能证明,你就是你,哦,也就是王翔,我才能给你盖章。要不然你先去办个身份证,我再给你盖章?”
只是这酒喝的有点大,以至于说话时,有些舌根僵硬,含糊不清。
王翔听他这样说,非常气愤,忍不住回敬道:“就是因为没有身份证,我才来开证明盖章的,如果有身份证,我还盖章干嘛?”
而张贵却再也不理王翔的茬,晃晃悠悠向门口走去。
看着晃晃悠悠的张贵王翔眉头紧锁,清澈的眸子中现出几分厌恶来。
“怎么就喝不死你!”王翔看了看桌上的酒瓶子和几个快餐盒子心里诅咒道。
这个时间点,人们有的刚刚吃过了午饭,一些出来遛食的村民,听说有个俊少年进了村委会,自然得来瞧瞧了。
看热闹,那可是乡下人的专利。
别说是村委会来个俊少年了,即便是哪个村民家来个客人,那也得上门瞅上一眼。
“哎,这个孩子不是王木匠家的王翔吗?现在咋长这么高了?”透着玻璃,有人竟认出了王翔,有些惊讶道。
“还真是,和王木匠挺像的。”
“都失踪六年了,没想到这孩子还活着。”
“听说,这几年他的低保,村长可一直都领着呢!”
有人低声爆料着,也不知是真是假?
“去去,去!”这张贵大概是听到了,恼怒的轰道。
见村长大人发怒了,那些村民便一哄而散了。
其实,说起来,这张贵和王翔的父亲,曾经那是以兄弟相称的,张贵家的家具,乃至灶台下边儿的小板凳,都是出自王翔父亲之手。
只不过,自从王翔父亲被车撞了卧床之后,这关系便疏远了。
估计是觉得没什么用了吧。
后来,王翔的母亲说是出去找钱,一走便没了音信。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从此以后,张贵的儿子张宝成竟然伙同几个同龄孩子开始欺负王翔了。
母亲走了,王翔得照顾瘫痪在床的父亲,所以,对张宝成几人的欺负也只能忍着。
直到父亲去世,王翔才终于爆发了。
他把张宝成狠狠地揍了一顿之后,便跑了。
他一时慌张,有些慌不择路,竟然跑进了大山深处。
王翔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长的时间,更不知道跑了多远,跑着跑着,突然间,脑袋一晕,眼前一花,再清醒时,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仅有一位会法术的神仙小姐姐,还有会说话的动物。
而这位神仙小姐姐不但教会了他修炼之法,甚至还教会了他各种法术。
更让王翔高兴的是,神仙小姐姐还给了他两件宝物。
一个吊坠,一串珠链。
吊坠叫乾坤袋,珠链,神仙姐姐说是叫如意圈。
而那些会说话的动物们也不甘落后,纷纷将各自的看家本领也倾囊相授。
王翔现在可说是集多种能力为一身,老厉害了!
能不能成仙不知道,最起码寿命是绝对比一般人要长的了。
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修炼,学习,学习,修炼......
就这样,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而王翔也已然修炼有成,文化课也达到了高中的水平。
随着能力的增长,王翔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他动了回石头村的念头。
可让王翔没想到的是,他也只是动了动念头,竟然真的就回来了。
以至于都没来得及和神仙小姐姐以及动物们告个别。
只因王翔知道,成年人都有身份证,自己现在已经十八岁了,也是个成年人了,自然也得有身份证了。
不过,既然是去办身份证,就得有证明你是哪个村村民的凭证。
王翔知道,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那就是去村委会开个身份证明。
或者是自己写好内容,让村长给盖个章就行。
因此,王翔都顾不得回家,直接走进了村委会。
再说当年的张宝成,被王翔胖揍之后,满脸血污地跑回家,张贵一看,这还了得,急慌慌领他到了诊所。
经过清洗处理后,发现脑门上也就有一处黄豆大的皮外伤,至于鼻子,早就已经不出血了。
“没事,一点儿小伤,三天就好了。”村医白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块创可贴给粘上。
“唉!又白贴一个创可贴!”
白大夫有点肉疼。
白贴一个创可贴也就算了,白大夫也就忍个肚疼了,可人家张贵并不满足。
无奈之下,在张贵骂骂咧咧的要求下,白大夫只好又拿出纱布,在宝成的脑袋上缠了几圈。
白大夫自然知道这张贵想干啥?
不就是到派出所,然后让人家多给点赔偿吗?
看着脑袋缠了纱布的宝成,白大夫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就严重了?”
还真被他猜对了,爷俩从诊所出来,果然是去了派出所。
第二天,所长亲自到了学校,找那几个小孩儿调查了情况。
所长问话,谁敢撒谎,就连这伙小孩儿一直以来欺负王翔的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从学校出来,所长又去了诊所,向白大夫了解了伤情,白大夫也如实的做了回答。
后来所长做出调解决定,由于儿童打架,双方互赔医药费就完事了。
由于王翔的失踪,张贵并没有赔付医药费,当然,他也没有得到王翔的赔付。
唉!折腾了半天,倒霉的还是白大夫,他白白损失了一个创可贴和一米多的纱布。
没有得到王翔的赔偿,让张贵一直都耿耿于怀,现在看着王翔竟然又活着回来了,还长成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儿,他是又妒又恨,凭着现在还有这个权利,又怎么肯给王翔盖这个章呢。
“看来,今天恐怕是盖不上村委会的印章了。”
“要不要用一下自己的手段?”
王翔突然闪出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