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需要在这个世界做什么才对得起自己。”

    “我又该做出什么选择才是正确的，自己身上，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值得他人来利用，自己该怎样利用自己，付出与他人换来同等价值。”

    “棋子，棋手……无所谓了，想不通那就先睡一觉吧，明天再说。”

    “既然我已经身在这个世界活着，意义便已存在。”

    “所以，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神也好，鬼也罢，还是什么伊利亚斯，我是华生！无论如何是过去还是未来，我都不是你！”

    “这便是我对你的回应！”

    砰——

    转枪对准自己眉心扣动扳机一发子弹打中额骨的华生后仰倒下，两眼圆睁着，死不瞑目，黯淡的眼帘映着奔来的众人。

    霎时，时间静止，一切景色与物定格在瞬间，犹如电影倒放一段后的暂停，两个样貌一模一样的人并肩伫立旁观。

    看着如此一幕的发生，伊利亚斯震惊于华生的偏执：“你没有想过这么做真的会死吗？”

    “你想复活你可以去找别人借尸还魂，少来套我，我这人啊，性格不好，顽固不化，不懂圆滑，做不了你的奴隶。”

    听着旁边伫立的人的自嘲，伊利亚斯连连苦笑：“呵，呵呵——可是你有没想过你为什么存在？”

    “或许我会想吧，但我为何存在这很重要吗？我说了，既然我已经生在这个世界，活着这就是意义！”

    “那我呢？”

    “又不是我杀你。”讲着，华生想来一点，好奇问：“这和你刚才的表现不一样呀。”

    “那……那确实是我，但也不是我。”伊利亚斯答道。

    “什么意思？想夺舍我的不是你吗？”

    “听我讲完。”

    “别废话——”

    按照对方说法，自己是他，他也是自己，彼此共生共死。但现在他却说刚才那个不是自己，华生给对方绕晕了；你搁这跟劳资讲屁话呢。

    一方面华生不相信对方说法，一方面他不禁怀疑这个世界上难道真会存在一模一样的人吗？

    毕竟在科技发达的破碎世界，克隆科技早已家喻户晓。说不定两千年前的伊利亚斯真实面目和自己重样不差！

    “刚才那是伊利亚斯的幽灵！你们出自同源，因此你既能成为他，他也能成为你。”

    “我说了；别废话！你说刚才那是伊利亚斯的幽灵，那你现在又是什么？”

    “我是他的神格。”伊利亚斯面色温和说：“我是伊利亚斯的一部分……我知道他的知道，他也知道我的知道，而且……我们都知道你，华生！”

    自称是“伊利亚斯的神格”这个人慢声细语向华生述说：“白与黑，光与暗，一生，二生三，三生万物。它们的对立统一形成了所有；宇宙，位面，世界！哪怕是我们也是由它创造的，我们分别存在着两种不同形态，这两种形态的相结合形成了个体，就是我！也是你！更是他！”

    “其他人也一样？”华生目光锁定在时间固定下，段千牢那惊恐万状的脸色，这女人原来也知道害怕。

    “是也不是，只是眼下就你我他。”

    “传说伊利亚斯为了获得神位发动大征服给世界带来数不尽的苦难才给五雷轰顶而亡，现在看来事实不是如此。”

    神格……

    “既然你是伊利亚斯的神格，那伊利亚斯本人……他已经成神？那为什么……太还会……”

    神格歪头指头否定说：“两千年关于伊利亚斯的那些事究竟哪些事实，哪些虚构，至今已经不存在意义了，打个通俗易懂的比方，叫夏天穿短袖，冬天穿棉衣。”

    “那为什么你现在才出来？又是凭据什么保持存在？两千年里你在哪？”

    “这个也不重要，重要是你将来何去何从？”神格没直接回答华生这个问题，反问对方未来选择。

    意识到之前所谓的伊利亚斯发言，华生激动反驳：“那他妈根本就不是我！你他妈也不是！”

    他忍住“想把这自称是神格的家伙脸给撕了”的冲动。

    不打算跟着对方节奏谈下去的华生质问：“话说回来，这个伊利亚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吧，有人说他要回来了。”

    “对呀。”

    “死人就该好好待在棺材里，对吧。”

    “话不能这么说，你不就是吗？”

    “我？是我！？”华生以为对方能解答如何解决伊利亚斯复活问题，结果就这？

    “冷静！”神格示意他平静听自己解释：“历史上的伊利亚斯物理意义上已经死了，残留只是堕落的魔性，而你或我，他将涅槃重生，新的伊利亚斯叫——华生！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解决……另一部分……留下的……问题。”

    “我听到的一直都是你在自说自道。”身体不受控制了似的华生下定决心把对方撕了的时候，神格瞬间凭空消失了。

    “出来！”华生眨眨眼以为对方恶趣味行为。

    耳畔回响神格话语：“过去的故事结束了，你的故事将由你亲手去开启。回头见……最后谢谢你，使得我们能重新……归位！”

    归位……

    华生忽感头部一阵剧痛，头重脚轻的身体失衡再也站不稳摔了下去，当他艰难抬起眼皮时，映入眼帘的血幕，众人脸庞含糊不清的。

    “华生，华生……”段千牢焦虑的呼唤朦朦胧胧。

    “医护兵！担架！快！快过来！”嘈杂的喊声荡漾耳膜。

    当身体躺进柔软担架，华生眼皮沉沉的再也支撑不住昏厥下去。

    事件看起来得以妥善解决，波澜平静了下来，云山伯铭目送略过自己身旁的华生，眼底情绪意义不明，盘问背对自己的方向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意思，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方向曦伫于高塔前，他眼前空无一物：“那个刚才是什么东西，或许你们云山家不该比大家都清楚吗？”

    “东西呢？”他又问。

    “消灭了。”

    “消灭了？”云山伯铭打死不相信方向曦：“那东西不可能被你们消灭！”

    “噢，你如何确定？”

    “……哼！”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加强防备，对伊戈尔的干涉必须实行下去！”

    “延森人不一定乐意。”

    云山伯铭轻蔑哼哧：“他们乐不乐意，哪轮得到他们说了算。”

    方向曦回过身目视云山伯铭：“你还不清楚现在另一个情况吗？部长先生，刚才给伊斯雷尔抬走的那小子！”

    “你觉得他是什么？”

    “我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此话怎样！”

    “新的伊利亚斯何必得叫伊利亚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