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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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雪山奇遇

    黄石和秀儿都记住了师父冯夕的那句话,“要想报仇必须先得是自己变得强大才行。”每日佛晓,黄石就会起床到后山去练习天河霹雳剑法,每日晚上打坐练习提高内力。

    今日,黄石拂晓前往后山练习完天河霹雳剑法,按照一贯秀儿该起床到后山来寻自己了。可今日,黄石练完功,都没有见到秀儿的踪迹。

    练完功回到王母派的黄石,顾不上给师父冯夕请安,径直来到了秀儿的房间,只见秀儿靠床半躺在地上,嘴角流有血迹。

    “快来人啊!”

    听到喊声的小雨和几个弟子涌进了秀儿的屋子里,小雨安排其他师妹去请师父冯夕了,自己则和黄石留在秀儿的房间内。

    得到消息的冯夕也是一刻不容耽误的赶到秀儿房内,看到秀儿的模样,在看看放在桌子上纸上留下的画面,冯夕一下明白了。

    “秀儿姑娘是在替黄石研究内功心法,本末倒置,造成气血逆流,伤了内脏,才导致如今昏迷不醒,口吐鲜血。”

    “师父,有什么办法救秀儿吗?”

    “办法倒是有,我先用内力帮秀儿打通气脉,黄石你上雪山寻来天山雪莲,帮助秀儿恢复气血。”

    “我这就去。”

    “你个傻孩子,你这样去,即使你有高强武功一样的会被冻死在天山雪峰的,小雨你去帮黄石准备一下,你们回避一下,我替秀儿打通气脉。”

    众人离开了秀儿的屋子,留下师父冯夕用内力帮秀儿打通气脉。

    小雨给黄石准备了酒和几日的干粮以及一些防寒衣物,酒是这西域的名酒“十里香。”干粮主要是一些肉干和果干类食物。

    黄石在这天山,听说过天山雪莲,她只知道天山雪莲是上苍赐给天山的圣物,该去哪里寻找,怎么能找到,黄石是一点不知,只是有一颗赶紧寻来天山雪莲救助秀儿的心和不怕苦、不怕死的勇气罢了。

    给黄石准备好了酒和几日的干粮、防寒衣物后,小雨在给黄石详细的介绍寻找天山雪莲的事。

    “天山雪莲是人间仙草,品茎呈圆柱形,花色一般黄绿色或黄棕色,还有的微带紫色的,画面柔毛,边缘有锯齿和缘毛,气微香,味微苦。天山雪莲生长在高山严寒的悬崖陡壁上。取下天山雪莲,相当的不容易,要到天山雪线以上位置去寻,面临的是严寒和雪崩等危险。”

    “师姐,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我给师父讲,我陪你去吧,我从小长在天山,对付严寒和积雪,我还算有些经验。”

    “谢谢师姐的好意,上雪山取雪莲困难重重,危险随处可在,我不能让师姐陪着我去冒险。”

    黄石和小雨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中。

    秀儿的门打开了,师父冯夕疲惫的从秀儿房间走出来,开来打通秀儿的气脉费了师父不少功力。

    师父冯夕出门后,黄石和小雨扶着冯夕去了住处,“小雨,你先去照顾秀儿姑娘吧,黄石留下,师父有话问你。”

    师父冯夕拿出一个织女星星座的挂件,给黄石说道:“黄石,你可见过此物?”

    “师父,这是秀儿戴在脖子上的,听秀儿说过,这应该是她亲爹、亲娘留给她的,她从小就戴着这个。”

    “黄石,你老实给师父说说秀儿的事情。”

    “师父,当日我从穆王派后山山顶跌落谷底,的亏秀儿姑娘和古班老翁搭救,秀儿是爷爷从小收养的孩子,爷爷对秀儿也疼爱,我伤愈在古班老翁处学的功夫,临走爷爷就让我带着秀儿离开了。”

    “秀儿是我的孩子,当年我还是王母派大师姐时,和穆王派大师兄林昊元相好,按照王母派的派规我是终生不得婚嫁的,诞下秀儿,我和林昊元约定退出江湖远走高飞,该死的林昊元最终反悔,娶了穆王派老掌门的女儿,就是穆王派现在的师娘,林昊元转眼间成了穆王派的掌门人。最终没办法我就把秀儿放在了穆王派后山,将我的定情信物织女座挂件待在了秀儿脖子上,林昊元手上还有一个定情物牛郎星挂件。”

    师父冯夕的话让黄石感觉到惊讶,他万万想不到从小孤儿的秀儿会是师父冯夕和林昊元的女儿,对师父冯夕的话,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黄石陷入了沉默之中。

    “黄石,你去寻天山仙草雪莲花吧,我会用内力帮助秀儿稳住生命的,不过天山雪线以上随时会发生危险,雪崩,跌入雪窟这些都是寻得雪莲花的威胁,你千万小心。”

    黄石告别师父冯夕,刚准备离开,小雨求见师父。

    “师父,我长在天山,对抗严寒,对付雪崩颇有些经验,徒儿请求和少庄主一起上雪山去寻雪莲。”

    “不行,你的功力太浅,你与黄石相伴,只会成为他的累赘,对你也很危险。你就安心留下来照顾秀儿吧。”

    师父冯夕拒绝了小雨,小雨也不好再说什么。

    黄石来到房间看望了秀儿,“秀儿你可一定要等到石哥哥回来啊!”

    小雨一直把黄石送到天山主峰的山脚下,一再叮嘱黄石千万要当心,看着黄石进入天山主峰消失在茂密的松林里,小雨才不舍的返回王母派。

    黄石沿着天山主峰的山脚一路往山顶走去,越往高处茂密的松林也慢慢消失了,留下稀稀疏疏的几棵松树,在望山顶就连松树也消失的,只有地上星星点点的一些耐寒草甸,草甸也随着海拔的增加越来越稀少。快到了山顶的雪线位置,严寒加剧,黄石拿出小雨事先准备的棉衣披在身上,才感觉到了些许暖意。

    在快到雪线的位置,不论是严寒还是疲劳,黄石都到了极限,他需要坐下来休息片刻在继续前行,他拿出几块早就冻硬的肉干,塞入口中嚼了起来。虽然,黄石很疲惫,但为了尽早救下秀儿,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稍做休息后,黄石起身继续往雪线以上走去。

    夜幕要降临了,黑暗从远及近的袭来,以进入雪山的黄石,经过一天的爬山,此刻精力、体力都达到了极限。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他必须要找到今天歇脚的地方,在这茫茫的雪山上,除了寒冷,任何一点失误都会要了他的生命。

    黄石从身上取下佩剑,一路试探的在找住处,远处闪现着几个影子,嗷呜嗷呜像个小婴儿一样的叫声由远及近。黄石听小雨讲过,雪山上可能会碰上雪豹,难道自己碰上了雪豹。

    近处再看,只见全身灰白色,布满黑斑,肥嘟嘟的几个庞然大物正嗷呜嗷呜叫着在向自己走近,黄石也十分的确定,自己是碰到了雪豹。他本能的抽出宝剑,对着越走越近的雪豹就是一招“蛟龙出海。”地上的积雪和埋在积雪下面的冻僵的石头,被黄石的“蛟龙出海。”全部掀了起来,走在前头的一只雪豹飞出了好几米远,其余的雪豹看着领头的雪豹飞出了几米远,也往后退却了,黄石只是为了吓跑雪豹,并没有想着要它们性命,实际上也没有体力在能要了雪豹的姓名。

    刚才黄石一招“蛟龙出海”使力太猛,在这高海拔的雪山顶,空气本就稀薄,及时在有力量,也发挥不出来。用力过猛的黄石,头重脚轻根底浅的跌落了下去。

    黄石顺着山坡往下滚去,黄石满脑子都是秀儿,都是雪莲花,在往下滚的瞬间,他用尽全身力量,将佩剑插入积雪下的冻土中,身体才停止了往下滚落。

    黄石用右手抓住插在冻土中的剑柄,用左手抓住剑鞘向周边尝试性的探索着,他感觉到左边不远处有一块平台,黄石稳了稳身体,将全身的内力集中到双腿、双脚一个鲤鱼打挺,跳上了平台。

    夜幕也完全降临了,都出一片漆黑,黄石借着皑皑白雪映照的一点光亮,向四周望去,在平台的尽头有个山洞。

    看来今晚黄石只能依靠这个山洞来栖身了,至于寻找雪莲花,那是明天天亮后的事。

    黄石用佩剑试探的往洞内走去,外面有积雪的映照,星星点点的还能看到一些,洞内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十指,凭黄石的感觉洞内空间应该不会小,洞内和外面相比也暖和了不少。

    黄石在佩剑的支撑下,靠着洞壁岩体缓缓的做了下来,把身体往一起缩了缩,稍微的暖和了许多,慢慢的黄石恢复了体力,才拿出背在身上的包袱,摸出小雨准备的十里香喝了几口,果然是好酒,洞内充满了酒香味,黄石在掏出肉干和果干嚼了起来。吃饱喝足的黄石有了醉意,慢慢进入了梦乡。

    黄石梦见就在上次吴有德把他踢下山顶的地方,秀儿不知道什么原因马上要从山顶跌下,黄石费力的抓住了秀儿一只手,只见秀儿会意的冲黄石在笑,“秀儿,坚持住,等石哥哥,我会救你的,坚持住。”

    “好香的酒啊!”这个声音好像不是从喉咙发出的,而像是从胸腔发出的,在洞内一直回荡着。

    在这种鬼地方怎么会听到人声,在这样的地方能生活的人,也一定是世外高人,迷过一会的黄石也完全恢复了体力,他分辨不出,说话的人是敌是友,黄石缓缓的站了起来,防备的拿出宝剑,随时准备着格斗。

    只见,一股风迎面扑来,黄石并没有看见人影的移动,也没有听见那怕一丁点的声音。

    “莫怕,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从胸腔发出的声音离黄石尽在咫尺,黄石明白了,刚才迎面扑来的凉风是来者从自己面前飞过产生的风,可见来者轻功和内力是如何的了得,从人前飞过看不到人影,听不见动静,只能感到一股迎面而来的冷风。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雪山之上。”

    “莫怕,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谁并不重要。老朽嗅到洞内阵阵酒香,老夫为酒而来,年轻人,可以借杯水酒一饮吗。”

    黄石明白了是小雨准备的“十里香”吸引了这位世外高人。黄石完全放下了戒备心理,在缓缓的坐下了,来者也缓缓的坐下了。黄石从包袱里取出十里香美酒和肉干随手递给老者。“老人家,薄酒和肉干请自便。”

    老人家接过十里香美酒,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又抓住肉干嚼了一阵。

    “年轻人,功夫不错嘛,刚才的雪豹是你赶走的。”

    黄石有点惊讶,刚才赶走雪豹的事,这位身居山洞的老者都知道了,真是位高人、奇人。

    “小生会点防身的功夫,不过和先生的本领相比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不足一提。”

    黄石听见老者又抱起酒罐子一阵狂饮。

    “小伙子,你冒着生命危险来者雪山上作甚。”

    “老先生,实不相瞒,家中妹妹病重,需要这天山仙草雪莲花来续性命。”

    黄石再次听到老者具体酒罐一饮而尽的响动。

    又是一阵凉风佛面而过,洞内回荡着“此洞顶端便有雪莲花,只看你是否有本领取来。”

    黄石知道,老者有一阵风的离开了,在离开的同时,老者告诉了黄石雪莲花的所在之处。

    “谢谢,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相逢于江湖,相忘于江湖,何必留下名号。”这个声音从更远的地方传来,回荡在山洞之间。

    黄石知道老者用胸腔发声而不是用喉咙发声是为了在这寒冷的雪山之巅保存温暖和体力,可这个本领没有相当的内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黄石想着想着眯眯呼呼的睡着了,睡醒后发现洞内有些亮堂,一束刺眼的光芒从洞外射了进来。

    黄石伸了伸懒腰,刚准备离开,看到昨天晚上的老者。留下些东西,老者留下的东西是一本书,名称叫“飞雕功”。

    黄石拿起昨晚老人留下的“飞雕功”翻了翻,这应该是一本类似于轻功的书籍,在想想老人来无影去无踪,旁人只能感受到那股迎面佛来的阵阵凉风,老人用的功夫应该就是这“飞雕功”。黄石把老人留下的“飞雕功”装进包袱了,往洞口的光亮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