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麻烦!栽赃!
厅堂。
“少公子,擂台里面死人了。”
程远坐在椅子上,睁开沉重的眼皮。
最近一直在练习老门主传下来的枪法,很是疲倦,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身边的武师附耳在旁说着。
自从进了门主的阁楼,周围人的称号都从程兄变成了少门主。
“死了个大人物?”
赵阳是擂台的大股东,出了后果自己要摆平。
“对!府里张家的八少爷。”
“少爷?”
“张静是个贪玩性子,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自己带着面具进了擂台参加赌斗。
您也知道擂台不是过家家,上面的打手不小心就把他给打死了。”
咚!咚!咚!
程远听罢,五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阵阵响声传遍厅堂。
张家是府里的大粮户,占了市场五分之一的粮食份额,家里很有钱。
与之对应的少爷小姐也不少,但平白无故死了一个,谁脸上的面子都挂不住。
事情不好办!
“张家现在知不知道?”
“暂时还不知道,小的已经将知情人都关起来了。”
呼!
不知道,那事情还有的周转。
程远缓缓吐了口浊气,招手对他们说道:
“先带几个人,跟我去擂台看看。”
“是。”
昏暗地室。
擂台。
周围依旧是血迹遍布,墙壁上的烛光仿佛是装饰品一般,照不透这血腥擂台。
破碎的面具碎片散落在地上,一张清秀白嫩的面庞与周围满地的血迹格格不入。
程远翻身越过木桩,朝着尸体走去。
张静面部全都是青灰色,脖子上有着一条深深的勒痕。
旁边的武师赶忙说道:
“打手用的是鞭子,活生生把他给勒死了。”
说着话时,他还颇为惋惜的看了眼地上张静的尸体。
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做,偏来求刺激找死,真是想不通有钱人的思想。
“你对府中的武师了解怎样?”
程远看着张静脖子上的勒痕,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旁边得武师听罢,瞬间回了神,赶忙弯腰说道:
“回少门主,小的自幼在府中长大,对周围有名无名的武师都了解一些。”
旁边。
打手跪在地上,身上有数道剑刃刺过的痕迹,黄豆大的血滴不断落在地上。
程远看着打手的伤痕,手上摸了摸张静脖子上淤青的痕迹,缓缓说道:
“能做到这般层次的,府中有几人?”
旁边的武师顿时会意,眼睛转了转,不一会便回道:
“有百十人之多。”
张静自幼生在米粮之家,无需为生活奔走,手上这三脚猫剑法,还是因为感兴趣才学的。
因此称不上厉害之说,与之对打的打手也是相同层次。
而且他手上的剑法,就是赵家武馆的武师教的。
“太多了。”
“张静可有劣迹?”
旁边的武师顿时被程远的话问住,站在原地脸色有些慌张。
“不知道就去查!”
“两天内!我要知道消息!”
“是。。是!”
程远说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地室内的武师随即离去,开始暗中探查消息。
“大人,他怎么办?”
打手捂着伤口,身子不断在地上蜷缩抖动着。
说话的是之前在厅堂的武师叫赵安,是门主专门派来辅助自己的。
程远撇了打手一眼,抬腿朝着门外走去。
一道声音随即从后面传出。
“杀了。”
街道。
络绎不绝的人群四处流动。
或身穿粗皮衣,背着野货吆喝、或身着羊脂白玉带,手持玉扇,背后数人随从。。。
千姿百态,尽显其中。
程远走在街头,望着四周热闹的景象,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大人,张家到了。”
赵安在旁边附耳说着。
程远点了点头,看向街道的另一头。
那里是一座极为恢弘的宅院。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递帖子。”
赵安听罢,随即将早已准备好的请帖,朝着外面的员丁递了过去。
门里的武师在搜查消息,自己也要为他们拖延些时间,索性瞒不住,便先下手为强。
过了一会儿。
门里走出一位绿袍侍女,个不高,头上扎着丸子头,腰间持有一配剑,一张圆嫩的脸庞,看起来极其可爱。
“程武师是吧,请跟我来。”
两人紧跟朝着右边而去。
走到里面,又是另一番场景。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高悬“商路通达”匾额。
院落。
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周围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忌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立在其中。
过了一会儿,众人便在‘达字’匾额旁停了下来。
“夫人听闻程武师要来,早早就备好了吃食。”
圆脸侍女说罢,便推开房门,示意程远进去。
“赵安再此等着我片刻。”
程远说完,随即跨步入门。
入门。
一股清香铺面而来,沁人心脾,环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不像是花香,反而似墨香。
一妇人正端坐桌后,身上穿着紫色织金缎长裙,发髻盘于头顶,插着一支镶嵌红宝石的簪子。
不过她的眉头有些紧皱,仿佛有什么烦心事。
“程远见过平夫人。”
平菇是张家老爷—张和善的第三房妻子,到现在仅仅只生了一个崽子,就是八少爷张静,所以最不受张和善待见。
“程师快快请起。”
平菇说话有些焦急,脸色也有些慌乱。
“谢夫人。”
“小人来此地贸然拜访夫人,是有一件小事商量。”
程远说完,又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
平菇好像也有事要帮忙,正愁没借口找人呢,程远刚好自己送了过了来。
便赶忙说道:
“赵家武馆乃我儿启蒙武学之地,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在我能力之内的我尽可能帮忙。”
程远咬了咬牙,看了眼平菇,随即说道:
“令公子前些日子在武馆内耍弄,砸坏了不少器件。
说是今日归还赔款,可我找了半天也未见令公子的身影,这才出此下策,前来张府讨个说法。”
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未见其身影,平菇当场哭了出来,门外的侍女一听,随即抱着佩剑小跑进来。
拔剑对着程远呲牙,厉声说道:
“你居然敢伤害夫人!”
程远对着侍女摆了个苦脸,便站在原地等待。
又过了好一会,哭声才慢慢停下。
平菇抹了把泪,随即对着侍女挥手说道:
“小何!退出去!”
“是.....夫人....”
一阵谈论之声随即在屋内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