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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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两位国舅同入狱,自古忠孝两难全!【求订阅】

    “真……真的吗?”

    和曹老夫人寒暄时,阿赖骤地闻得此言,脸色一变,难以置信道。

    “当然了,还能骗你不成。”

    曹老夫人笑道。

    “大哥……”

    得知自己的麻烦已被曹景休摆平,阿赖心中一暖,对其多了几分感激,没来由的抬头向曹景休望去,第一次真心喊了他一句大哥。

    阿赖叫他,曹景休并不领情,冷眼望过去,沉声道:

    “谦弟,你犯了大错,这些时日,就禁足在家,哪儿也不能去!”

    “若是不听,我便以曹家列祖列宗起誓,将你交给大理寺严惩!”

    “给了左家兄弟三人三千两银子,令其搬离了封丘县。”

    “是,严大人!”

    只不过,眼下回了开封,还有一事遏待他去处置。

    那严大人端坐椅上,低头望了眼进门的侍卫,眼神眯了眯,问道:

    “去!”

    也不管阿赖是何感想?

    就率先走进了屋子。

    那庞太师生有一女,貌美如,倾国倾城,早在此前,就被选入宫中。

    眼下,已成了贵妃。

    前些日子,曹家找回了曹景谦。

    若不然,曹景谦依旧难在京城待下去。

    这让庞贵妃有了危机感,害怕皇后之位落入她手。

    话音落下,严大人就接连吩咐道:

    ……

    左桑璐一事,曹景休自认解决的也算妥当。

    ……

    “把那左家兄弟给本官截住,带回京城!”

    起初庞太师还在琢磨要如何扳倒曹家?

    谁料,曹家找回的这曹景谦竟是嗜赌成性之辈,他还贪恋美色,鱼肉百姓。

    这在庞太师来看,简直天赐良机。

    刑部左侍郎,严府。

    任由阿赖快活了一阵,那庞太师逮住间隙,就命人写了折子,弹劾那曹景谦。

    好巧不巧。

    那人答道:

    听到这里,严大人脸色不改。

    “事情查清楚了吗?”

    “那封丘县的左桑璐,确为曹景谦所杀。”

    严大人神色一诧,十分吃惊。

    “今日本官的眼线回禀,说那曹景休把其弟押回了京城,本官还以为他会交给大理寺严惩,眼下来看,多半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默然了一二,又问道:

    “此事,曹大人是如何处置的?”

    “要怪就怪他得罪了庞太师!”

    当下,此人把阿赖与左氏兄妹如何结识,以及贪图左桑璐美色,骑羊不成,反落得一身骚一事,跟严大人说个明白。

    不多时,他脸上露出几分算计,阴险一笑:

    “想不到一向刚正不阿,秉公论断的曹景休也有徇私舞弊的时候,不过……这也怪不得本官心狠了!”

    说这刑部侍郎严伦复,乃是当朝庞太师的门生。

    说罢。

    “不过事情却并非大人之前所设想,这曹景谦之前……”

    那侍卫拱手道。

    为此没少让庞太师来宫,父女二人商议对策,如何对付曹家。

    然而,随着曹兰芸被册封为贵妃,还深得太后宠爱。

    “哦,竟有此事?”

    “此外,再派人把那于先生与刘大人找来,就言本官有事相商。”

    至此,那阿赖入了庞太师的眼。

    来人谄颜一笑,道:

    “回大人的话,查清楚了。”

    最终,那些奏折成功送到了严大人的手里。

    打那之后,严大人与庞太师狼狈为女干,开始算计曹景谦。

    这般“放羊”了一阵,可算揪住了曹家的把柄。

    为此,严大人岂会错过这次机会。

    ……

    ……

    安排侍卫下去请刘大人、于先生之后,严大人略一收拾了番,就去了趟太师府。

    与庞太师密谋了一个多时辰,他才出来。

    晚上,刘盛淮与于先生赴约而来。

    严大人摆了一桌宴席招待。

    席间,严大人劝说于先生,勿要听信曹老夫人先前提议,轻而易举把此事揭过,而是面见皇上,要求陛下严惩曹景谦!

    于先生本想随便糊弄过去,毕竟此事若传扬出去,只会害了他女儿。

    哪成想,这严大人有意无意与他提了宫闱之事,还说庞太师会在背后鼎力相助。

    听到这里,刘盛淮与于先生顿时警醒。

    明白此番算是卷入了朝堂之争。

    那庞太师在朝堂之上,根深蒂固,党羽不少。

    曹家固然眼下势大,又岂可与其相比?

    两相比较之下,二人只得听从严大人的提议,不敢违背。

    ……

    ……

    眨眼间,三日过去。

    这几日,阿赖老老实实待在曹府,不敢妄为。

    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若不收敛,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真若送到了大理寺,弄不好他之前的过往也会被查的一干二净!

    到那时,没了国舅爷的身份,又有哪个会在意他的死活?

    三日时间不短。

    言那左家兄弟三人,拿到了曹景休给的三千两银子之后,拖家带口的远走高飞,谁曾想到刚出长恒县,就被一伙人给劫走了。

    那群人黑巾裹脸,手持利器,凶神恶煞。

    左老大兄弟三人不敢反抗,只得顺从,跟着这些人去了京城,最后被秘密送到一处偏僻的宅院内,也不知是何居住?

    另一边。

    自从阿赖归家之后,曹景休便积极联系刘盛淮刘大人以及于家人。

    岂料,拜访的请帖送了一天,还不曾有回应。

    隔日才送来,俱言没空。

    曹景休觉得此事蹊跷,明明前些时日,几家还商量妥当了,怎么过了几日,便是这副态度?

    实在让人生疑。

    此刻,曹老夫人也察觉到了不对,最终还是决定亲自登门拜访。

    谁知,她也接连吃了闭门羹。

    “这刘、于两家到底是何用意?”

    “难道想以此拖延,让我曹家自危不成?”

    回到家中,曹老夫人闷然不乐,与曹景休分析道。

    “母亲,此事怕没那么简单。”

    曹景休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神色略显凝重。

    “我儿此话是说有人在针对我们曹家?”

    闻言,曹老夫人立马明白过来,苍老的面容上满是阴霾。

    “若非如此,那刘、于两家岂会如此?”曹景休反问道。

    曹老夫人面色一动,有了想法:

    “休儿,这几日,你为谦儿一事忙里忙外,一直在休沐,这告假的时日不短,朝廷多半是听说了什么,明日不妨就上朝去看看。”

    “孩儿明白。”

    曹景休点了点头,道。

    ……

    ……

    次日一早。

    曹景休穿戴衣冠,坐上官桥,就去了宫里。

    他旷假了几日,算来也该上朝了。

    不多时,殿外金鞭九响,宫里金罄轰鸣,那当朝天子赵祯,便身穿龙袍,来到金銮殿上。

    “拜见吾皇!”

    “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祯刚落在在龙椅上,殿下文武百官,便躬身齐喝。

    “诸爱卿平身!”

    见状,赵祯摆了摆手,笑道。

    “谢陛下!”

    群臣回应。

    不多时,赵祯扫了眼众多大臣,问道:

    “今早诸位爱卿有何启奏?”

    话音落下。

    那严伦复率先持笏进言,沉声道:

    “启奏陛下,臣这里有劾折一封,乃奏我朝国舅。”

    闻言,赵祯眉头一皱,颇为好奇:

    “国舅?”

    “不知是哪位?”

    “严爱卿且呈上来。”

    同一时间。

    曹景休听到此话,心里咯噔一下,陡觉不妙。

    “是,陛下。”

    严伦复应了声,就走了几步,把那奏折交给了御前大监。

    后者得赵祯示意,下阶接过,呈给了他。

    彼时,只听到那严伦复开口言道:

    “陛下,这折弹劾的乃是曹国舅曹景谦!”

    “此人自从来了京城,便整日聚众嗜赌,此外他更是欺压良善,鱼肉百姓,甚至还强抢民女,玷污了清白姑娘之身,之后事发,就逃出京城,在封丘县犯下大案,杀了一良家妇女!”

    此话一出。

    殿中群臣闻言,无不目瞪口呆,一片哗然。

    “这……这成何体统?!”

    “什么!当朝国舅竟干出了这样的事,真是罪该万死!”

    “强抢民女,玷污清白,天子脚下竟有此等狂徒,那曹景谦未免太不把圣上看在眼里?”

    “那曹景谦当以重罚,否则难以服民心!”

    “……”

    这厢。

    赵祯听完严伦复所言,也为之大愕,有些难以置信。

    至于曹景休,哪里料到一向与他交情不错的严大人,会这般不遗余力弹劾他曹家。

    一时之间,也是失措万分。

    就在这时,严伦复心中一横,又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折来,面对圣上,言辞恳切道:

    “陛下,微臣这里还有一封奏折,乃是弹劾刑部右侍郎曹景休!”

    “曹景休在曹景谦杀害封丘县左氏民妇一案之中,不仅徇私舞弊,还欺公罔法,他包庇其弟,给了左家兄弟三人三千两银子,命其离开封丘县,不得追究此案!”

    “曹大人乃我朝刑部侍郎,如此知法犯法,该当重罚!”

    “另外,一应人证,微臣已恳请庞太师协助,全已羁押到此,眼下就在殿外,陛下随时可以传来问话。”

    他话音落下。

    满朝皆惊。

    谁也没料到,这严伦复还有一个大招!

    一出手,就把曹景休给拿捏了!

    当下,这朝堂之上,百官神色不一,各怀心思。

    明显从中看出了什么猫腻。

    或许曹景休是无辜的,但严伦复所列举这些,多半属实。

    若如不然,那就是诬告朝廷大员了?

    “严爱卿,你……”

    那赵祯也愣住了。

    没想到,今日早朝会闹这么一出。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也不好拒绝,只得微沉着脸,吩咐道:

    “呈上来!”

    “微臣遵旨!”

    严伦复答道。

    很快,另一份奏折也送到了赵祯手中。

    拿着手上两份奏折,赵祯一五一十看了起来。

    他故意看得慢些,好让那曹景休有时间反应过来,想些措词,为自己辩解。

    足足一炷香过去。

    赵祯才合上那两份奏折。

    这奏折之上所弹劾曹家两位国舅的内容,不仅证据充分,还行文严谨,几乎难以挑出什么毛病来。

    那写出这两份奏折之人,定然耗费了不少心神。

    看来,也无需传人问话了。

    赵祯默然了几息,忽得目光深望在曹景休身上,问道:

    “曹爱卿,这严爱卿所控诉你诸多罪证,你对此可有辩解?”

    “陛下,臣有违皇恩,愧对百姓,无话可说!”

    曹景休跪在地上,忏道。

    “你……”

    望曹景休这般,赵祯也是无语了。

    好歹为自己辩解几句,他也能寻些由头,不至于把他扣留下来。

    眼下,群臣全望着,这曹景休不肯多言,在大家看来,明显就是心虚招认了。

    故而,赵祯心底一叹,想了想,便命道:

    “来人,先把曹景休押入三法司,择日受审!”

    “拘拿曹景谦入刑部,择日受审!”

    言罢。

    就有人领旨,出了金銮殿。

    余下早朝的内容,赵祯完全没了心思参与。

    得过且过熬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宣布罢朝。

    旋即,赶紧去往后宫,要见兰贵妃。

    在赵祯来看,那曹景休徇私舞弊,欺公罔法,这罪责固然不轻。

    但毕竟是初犯,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丢官肯定难免。

    至于曹景谦吗?

    问题可大了!

    玷污民女,鱼肉百姓,还贪色杀人,哪怕他想宽恕,也难抵民意!

    恐难逃一死!

    ……

    ……

    曹府。

    早朝还未结束,曹府门前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衙差,突然持刀上门,来势汹汹!

    看门的侍卫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立马去知会了曹老夫人。

    闻得此事,曹老夫人一脸大变。

    她虽说心底惊慌,但还是短时间内镇定下来,率人忙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干!”

    曹老夫人来到门外,望着这群衙差,喝道。

    “老夫人,我等是刑部之人,奉了陛下口谕,缉拿要犯曹景谦到案,还望老夫人莫要阻拦!”

    为首的衙差答道。

    “这……”

    听到此话,曹老夫人只觉心下一急。

    只觉胸口闷住了,眼前一下子天昏地暗。

    就这愣神的功夫,那群衙差已挣开门卫的束缚,强行入了曹府,在府中搜寻其阿赖的踪影来。

    阿赖本在后院,还未起床。

    谁知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道巨响吵醒。

    睁开眼,刚好看见一群衙差破门而入!

    “你就是曹景谦?”

    为首的衙差,打量了眼阿赖,问道。

    听到此话,阿赖下意识点了点头。

    见状,那衙差把刀鞘把桌上一拍,命道:

    “很好!”

    “来人把他带走!”

    阿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