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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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明悟本心;终为何仙姑!【求订阅】

    “竟有这样的事?”

    何泰脸庞一滞,不禁多望了几眼后堂,眼里满是敬畏。

    “赶紧去拿些香烛,与天师拜一拜。”

    片刻过后,何泰回过神来,与何窦氏言道。

    妇人应了一声,快步离去,不多时就拿来了纸钱香烛。

    在韩湘子的画像之下,二人好一番虔诚跪拜祷念才退出了后堂。

    ……

    ……

    终南山。

    鹤岭。

    原本尚在打坐修行的韩湘子,此刻忽地心神多了一丝异样,他念头一起,寻着源头望去,就见一堂间香烟缭绕,烛火摇曳下的那对夫妇。

    见状,韩湘子会心一笑:

    “倒是有心了……”

    ……

    不出韩湘子所料,何秀姑此前得清娥元君赐下妙法,得塑胎身,是以当下修行,几乎毫无瓶颈可言。

    旬月过去,修为已突破行气布法一境。

    由于服用了兜炁云母的缘故,她哪怕还不曾达到担山腾云一境,眼下也可腾云驾雾。

    所传的《太乙度莲华真超脱经》,起初几日,何秀姑读起来,颇为晦涩。

    许多云篆真言,也一知半解。

    好在有韩湘子从旁细心讲解,谆谆教导,仅七日过去,她就弄懂了此经大致修行法门。

    接下来何秀姑的修行,就按部就班起来。

    不知不觉间,草枯林黄,簌雪纷纷,何秀姑已在鹤岭修行了半年。

    其修为,也更进一步,迈入了行气布法大成一境。

    ……

    ……

    寒来暑往,霜凋夏绿。

    眨眼间,两载过去了。

    何秀姑修为,来到了担山腾云圆满一境。

    距离降龙伏虎也只差一步之遥。

    算一算时间,何秀姑已快三载不曾归家了。

    这日,韩湘子见何秀姑迟迟难以迈入降龙伏虎一境。

    心知她要下山,游历红尘一遭,方可拨开眼前云雾。

    于是乎,他便唤何秀姑前来。

    ……

    ……

    “徒儿,拜见师傅。”

    何秀姑走了过来,朝韩湘子施礼道。

    三载过去,已过了及笄之龄的何秀姑,出落的愈加明丽素净,明眸善睐,身姿娉婷,楚楚动人。

    韩湘子微微颔首,道:

    “徒儿,你离家三载,如今修为也算小有所成,为师允你下山一趟,回增州老家。”

    何秀姑美眸微眨,有些吃惊,等反应过来了,立马神情一喜,拜道:

    “多谢师傅。”

    她上山三载,跟着韩湘子身边学道,心中对父母仍有牵挂,说不想家是不可能的。

    韩湘子摆了摆手:

    “不必言谢,为师话还没有说完。”

    他语气忽顿住了,接着沉吟出声:

    “你此番回家,不可驾云,只以脚力而返。”

    “这是为何?”

    何秀姑眉尖一蹙,有些不解。

    “不必问,你只管听为师吩咐便是。”韩湘子面色一正。

    太上一脉的人,游历红尘,感悟天地,那可是成仙之前重要的一环。

    他是如此,前番张果老得道之后,亦是如此。

    在何秀姑身上,当然也当如此,并无区别。

    “徒儿记下了。”

    闻言,何秀姑乖乖应下。

    心中不免猜测,师傅让她徙步从终南山,回增州此举,藏有深意。

    ……

    ……

    别了恩师,何秀姑翌日一早,就一人下山去了。

    她虽不能驾云飞遁,但脚力却已非凡人可比。

    往往一步迈出,已是几丈之远。

    故而,按照何秀姑的打算,徒步去往增州,不出半月,就可到家。

    待出了终南山,何秀姑来到人烟之地,按捺不住心里好奇,就在市集里溜达了一圈,也算见识到了他乡风情。

    她这般走走停停,行了半月,却才到黛州。

    距离增州,尚有不短距离。

    何秀姑算了算,他路程才走十之三四。

    还不足一半。

    但眼下,何秀姑的心境却比刚下山时,要平静恬淡多了。

    并不着急回家。

    只因,她行了这一路,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她曾借宿在一老妪家里,老妪家有一子,嗜赌成性,万贯家财也被其败个干净。

    到头来,甚至抢去了老妪的棺材板去赌钱。

    到沧州城中,遇到可怜的乞丐,几天没吃东西,饿晕在街上。

    若非何秀姑看其可怜,救了他一命,否则这会儿早已被卖去了牙行。

    这凡尘种种,红尘百态,让何秀姑心中大为触动。

    以往她在增州生活了十多年,中间一直不曾出来过,是以见闻少了,难明本心。

    此番,她一路徙步南下,去往增州,倒让自己明白了许多物事。

    心境剔透了,历经斑驳又焕然弥新,也让何仙姑法力凝练厚实了不少。

    不知不觉,何秀姑已顺利迈入了降龙伏虎一境!

    到了此时,何秀姑才知她师尊韩湘子的用意。

    ……

    ……

    旬月过去。

    何秀姑终于跋涉千里之远,赶到了连州。

    连州一过,便是增州。

    只不过,这日,何秀姑行至此处时,却被一汹涌大河拦住了去路。

    想着师尊告诫自己,归途之上,不要驾云。

    何秀姑就来到码头,欲要渡船前往石湖镇。

    过了石湖镇,距离增州不过两百里。

    以她的脚力,不用两日,就可走到。

    ……

    ……

    “什么?!”

    “罢船了,怎会这样?”

    “老闻头,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我多付了你一贯钱可成,你老人家就帮帮忙,就帮我把货物给我运到石湖镇去。”

    码头,渡口处。

    一位穿圆领锦袍,略显富态的男子,正一脸焦急,与一老汉商量道。

    只因他带了几车货物,要急赶着去增州交货。

    想着水路快,想着一路坐船经石湖、兰溪支流,而到增州。

    不料,那老汉却说罢船了,这可如何是好?

    老闻头闻言,叹了口气,无奈道:

    “马员外,并不是钱的事。”

    “你有所不知,以往这石湖水路,固然水下是暗礁密布,但我们这些船手,好歹走了几十年的水路了,大抵能避过去,现在不同了。”

    “不知为何,近些时日,以往那些水底暗礁的路数全变了,上月有一艘商船行至此处,不慎触礁,不仅货全赔了,还死了十多人。”

    “为此,官府下旨,这段时间,禁止来往船只摆渡,否则后果自负!”

    “前几天,一船家不听劝,非要载人去石湖镇,结果俩人全没了。”

    “现在石湖镇的百姓宁愿多走几十里路,也不会走水路。毕竟,命要紧……”

    <divcss=&ot;ntentadv&ot;>话落。

    马员外愣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几车的货物,要是不从这水路走,就要多绕几十里走山路。

    山路崎岖,万一中间,磕磕碰碰把货物颠簸坏了,那可见赔了大买卖。

    “老闻头,真的不能走吗?”

    “就没有别的法子?”

    马员外不死心,追问道。

    “不能走,除非你看得清暗礁,但听上次活着的人说,这船行至石湖时,水雾遮天,压根看不到水底的情形。”

    闻老头摇了摇头,道。

    他也想跑船,毕竟白花花的银子谁不想赚?

    可因此把命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

    听到闻老头这般口吻,马员外长吁了声,与其一道同来的马夫与长工则互相面面相觑望了眼,片刻后,脸上俱是浮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同样的。

    留在渡口的其他船客门,则难掩脸上失望之色。

    就在这时。

    忽有一清丽之声响起:

    “老船家,我能看清水底暗礁,破了那雾瘴,想坐船去石湖,你看方便否?”

    话音落下。

    穿禾色裹身襦裙,留梳圆髻的女子款步上前,对那闻老头言道。

    此人,正是何秀姑。

    她恰好也要乘坐去往石湖镇。

    适才听船家说,石湖水底暗礁丛生,又有雾霾遮掩,便想一探究竟。

    “这位姑娘,当真能看清水底暗礁?”

    闻言,闻老头打量一眼何秀姑,旋即狐疑问道。

    “能看清。”

    何秀姑重重点头。

    不像说假话的。

    “小姑娘,你此话是真是假?”

    “若看不清,命都得丢……”

    有人好心提醒道。

    但也有人听到此话,脸上莫名多了一丝希冀之色。

    尤其是那位马员外,更是心头一燃。

    “自然为真。”

    何秀姑沉声道。

    那马员外看何秀姑从里到外,聪慧灵动,身上更是有股说不出的明素兰芳之气质,对她的话,不由得信了几分。

    他可不相信,这般貌美女子,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索性,心一横,就回过头来,对那老汉沉声道:

    “闻老头,既然这位姑娘能看清水底暗礁,我多付你三贯铜钱,你可敢载我等前去石湖镇?”

    听到此话,闻老头也豁出去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且不谈,反正这么一大帮人在,若发现危险,也来得及应对。

    心中好一阵思虑,闻老头最终也答应下来:

    “也罢!”

    “大不了鬼门关走一遭!”

    “若看不清路,咱们回来就是!”

    马员外面色一喜,道:

    “好!”

    “既如此,你快把船开过来!”

    “我这就派人去装货!”

    同一时间。

    其他渡客望到这一幕,心中也在蠢蠢欲动。

    但也有一些理智之人,始终在旁观望。

    若非真的有急事要赶往石湖镇,怕没人愿意去玩命。

    最终,除了马员外等人外,也就零零散散还有三位渡客急着渡江,愿意坐上闻老头的船走。

    ……

    ……

    大概过一炷香的时间,马员外的货物,总算搬上了闻老头的船只。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期间,又有两人鼓足勇气,登船随行。

    伴随船桨拍打水浪的声音,闻老头升起船帆,跟在这江流,向石湖划去。

    大概前行了十多里,原本还算宽阔的江面,瞬间有些逼仄起来。

    众人站在甲板之上,向远望去,可见江底一片阴青青的。

    “小姑娘,马上要到石湖了,你可看清这水底暗礁?”

    闻老头掌着舵,看了眼两岸风光,心里估摸着快到石湖水路了,赶紧对何秀姑问道。

    “看得见。”

    何秀姑道。

    然而,她话音落下。

    这江面之上,不知何时泛起了水雾。

    眨眼间,水雾就化作瘴霭,白茫茫一丛,直接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不好!”

    “是水迷!”【水迷,指水雾】

    望到这一幕,闻老头惊呼了声,心里骤然一紧。

    二话没说,就欲调转船尾,往回驶去。

    同一时间。

    马员外等人望到江上好端端起了大雾,又见闻老头手忙脚乱的样子,脸上没来由的恐慌起来。

    他不安道:

    “闻老头,咱们这是要回去啊?”

    “起了大迷,连前面的路都看不清,再不回去,就晚了。”

    闻老头焦急道。

    “你等勿慌!”

    这厢,何秀姑见状,却一脸平静,望了眼惊慌失措的众人,安慰道。

    言罢,她玉手一挥,法力催动之下,眼前白茫茫的江霭迷雾悉数散去,露出了一方清明天地。

    很快,闻老头心中大定,他又看清了前方的水路。

    冷静下来之后,闻老头继续掌舵前行,但此刻望向何秀姑的眼神却一脸尊崇起来,他吃惊道:

    “哎呀,敢情是仙姑不成,怎挥手间,就驱散这江迷子?”

    另一边。

    马员外这些人同样被何秀姑这一手给威势住了,挥手间,就能扬风吹走水雾,似这等呼风唤雨的本事,以往只在话本里听到过。

    没想到,今时却见到了。

    加上何秀姑之貌,本就清容仙灵,一时之间大家俱朝何秀姑跪了下来,口称仙姑。

    望此情形,何秀姑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并非是什么仙姑,只是修道之人罢了。”

    “你们不必慌乱,有我在此,今日无人会殒命。先前江中骤生白雾,恐为妖怪所为……”

    “妖怪?”

    听到这里,众人悚然一惧,不由得纷纷靠拢到了一起,一脸警惕望向四周。

    “船家,你右前方有暗礁!”

    何秀姑不理会马员外等人,妙目一凝,忽地对闻老头,道。

    闻言,闻老头会意,把舵把向左一转,就避开了那块暗礁。

    但下一刻。

    还不待闻老头松口气,身后那暗礁似长了身子般,居然任由江水裹挟之际,一下子又来到了船只的跟前。

    彼时,船只左侧也冒出了一大块暗礁!

    闻老头只能险中救生,不断旋转舵把,以期避开。

    只是如此一来,可苦了大家伙,跟着船只左右摇摆,来回翻转,不一会就各自的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哪里来的妖怪,还不现出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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