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到山门附近。
这里的宅院因为靠近山门,还是比较贵的。
不过一般都颇为宽敞。
所以许飞看了几处之后,就看中了一个闹中取静,占地差不多四亩,有五个院落的宅子。
要价一百二十枚灵石。
许飞还价到一百零八枚灵石,得以成交。
交钱,拿到房契。
房契相当重要,因为谁有房契,房子就是谁的。
除非前往玲珑仙门在仙城内的‘杂管’换成红契,留下姓名,那房契的重要性才会有所降低。
不过不想去换契的人却也不少。
因为想要换成红契,那么就得交纳差不多买房钱一半的房赋。
一方面不差钱,另外也是为了以后免得麻烦,许飞还是跑了一趟杂管。
玲珑仙门的杂管要怎么形容哪?
差不多相当于许飞前生所有职能部门的集合。
只要是仙城的事情,他们都能管。
而能在杂管谋个差事,也是不少玲珑仙门弟子的不错的出路之一。
忙碌一天买好了房子。
接下来自然就是搬家。
好在有收储袋,许飞折返几趟,也就把家给搬得差不多。
只剩一些装不进收储袋的大家具,需要人运车拉。
这一番忙碌下来,几天时间过去。
许飞修行之余,则开始寻觅适合开办酒铺的位置。
之前从牙行买的两个伙计,因为这两年干的不错,所以许飞就给他们赐名,一个许有福,一个许有忠。
算是收为了家仆。
把之前的酒铺交给杜信威以后,许飞倒也没有抛弃二人。
“老爷,这几天我和有忠一共找到了三处地方。”许有福躬身禀报道。
许飞闻言点了点头,与两位家仆一起去看了下地方。
三处地方,都与原本酒铺大小相仿。
一处所在地段热闹些,当然价格也就贵一些。
一处清静些,价格便宜不少,另外一处则一般,价格同样一般。
不过一般这处距离家里是最近的。
所以考虑之后,许飞索性买了离家近的。
毕竟又不是把店铺开在通仙街上,所以基本上哪里都一样。
让许有福、许有忠两人收拾店铺。
许飞想了想后回到新家。
“我打算回家里一趟。”许飞对美娘等几女说道。
他此处说的家自然是家乡。
听到许飞的话,几女或快或慢的明白了意思,虽然意外,却也并没有拦阻,毕竟现在许飞成了仙门弟子,回去一趟告诉亲人也是应有之义。
许飞采买了一番后,再次乘上虾皮鹤毛舟。
因为没有接取门中的差事,所以每乘坐一段儿的虾皮舟,都需要二两碎灵。
对于这点儿开销,今时的许飞却也并不需要在意了。
经赤城驿坊,赤门驿坊,赤日驿坊,青山驿坊,坐了四天的虾皮鹤毛舟,许飞走出驿站后,看着这两年多前曾短暂停留过的地方,心中难免有些近乡情怯。
很快收拾情绪,许飞在驿坊休息一夜,翌日清晨离开。
玲珑仙门治下八域,规模广大十三万余里。
不过有虾皮鹤毛舟在每个驿坊之间来回联系,哪怕从蓝域最西到黄域最东,也不过七十余天,花费三十枚灵石。
颇为便捷。
按照之前与苟可文师兄一起走过的路途回返,两天后,大片沙海遥遥在望。
正是许飞此世故乡,这处灵绝之地的入口。
许飞轻笑一声,走入沙海。
前次有苟师兄带领,许飞走的时候没有察觉到什么麻烦。
今次自己再走,就有些问题了。
不时有跳蝎、线蛇出没。
就在许飞经过一处看似平静的沙堆时,一条土黄色的两米多长的线蛇骤然从沙下弹出。
这条线蛇已经算是比较大的。
牙藏剧毒,就算修士被咬上一口也不好受。
只是就在其弹出的下一刻,线蛇的脖颈上突然多出了一块西瓜大小的铁锭,将其箍在其中。
无法承重,砸在地上。
蛇躯蜷缩挣扎,怎么也弄不懂这么大一块家伙是怎么出现。
更无法从中挣脱。
而在许飞走过之后,铁锭收缩。
线蛇直接断成两截,血液喷出,箍杀了这条线蛇的铁锭也随之转为灵机散去。
点金法,虽然只是最为基础的金行法术,但随着许飞逐渐精研,提升到了二阶45级的程度。
不仅可以随手拈来,而且变化也多。
此刻不过牛刀小试,不值一提。
前行复五百里。
许飞稍皱眉头。
之前身为武者时感受不深,现在成为修士后,却能感觉到前方灵机的‘干涸枯竭’。
如果找个差不多的形容,就是普通人在面对荒芜的沙漠之时。
本能的产生抗拒。
不过故乡近在眼前,许飞长吸一口气,收缩灵机紧闭周身窍穴,然后踏入灵绝之地。
因为踏入灵绝之地以后,许飞体内的法力只能通过灵石才能得以补充了。
所以能省则省。
换船,乘马,一路风尘仆仆。
近半月后,大刀城遥遥在望。
许飞看着眼前并不高耸的城墙,心情颇有几分激切。
顺着人流进入城中。
来到家中。
家里的门房看到许飞,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然后转身就冲进家里。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啦!”
许飞见状不由一乐,整理了一下仪容后,踏入了阔别两年多的家门。
片刻后,一对儿老夫妇从里面出来,正是许飞此生的父母。
张廉、柳氏二位。
二老看到许飞,不由激动。
“儿啊~”柳氏上前,细细打量儿子。
等娘亲看过自己以后,许飞一撩下摆,跪在地上,给二老磕了个头。
“爹、娘,我回来了。”
虽然男儿膝下有黄金,但许飞继承前身的身体,就得为前身尽孝。
可因为想要踏上道途,他不得不抛妻弃子,把一大家子丢在灵绝之地两年多。
这其中还是很亏欠的,哪怕许飞离开时进行了一定安排,但又哪及得上他在身边伺候?
柳氏见状眼中不禁闪动泪花。
“好,好,回来就好。”儿子出门两年多音讯全无,她不时想起心中满是担忧。
“哼,还知道回来!”一旁的张廉恼火道。
这小子以出门行医为借口出去,却都不知道给家里寄一封家书,让他还是很有意见的。
“爹。”在娘亲的搀扶下,许飞起身,然后嬉皮笑脸的和父亲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