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跟奠基石的合作，马里奥很快就搞清楚了当时银行结案的一些细节。

    当时11个劫匪各自抢了一些东西，仓皇跑路，其中就包括了那个内应。

    这11个劫匪除了杜勒斯之外，因为杜勒斯出了银行门就消失了。其他十人都受到了不同力量的疯狂追击。

    奠基石除了控制杜勒斯之外，还控制了另外三个劫匪。

    正准备把他们缉拿归案的时候，这三个人都被另一伙人抢走了，那一伙人拥有极为强大的武力，一般的警察的力量在他们面前都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这三个人都被严刑逼供，奠基石找到他们的时候都死了，并不知道对方想要从这三个人的嘴里得到些什么。这也是乔纳森感叹国家力量未必比得过那些人的原因。

    杜勒斯当时在团伙中的地位很低，他最年轻，因此，他只抢了一包现金，还有几件珠宝。

    但出了银行，他有一天时间失踪了。

    过了一天，他又重新回到了警方的视线。

    他并没有跑，而是像往常一样去鲁尔家里，继续照顾那两姐妹。

    这个行为让警方大惑不解。

    因为杜勒斯的特殊能力，奠基石通过警方还是将他缉捕归案，并送入了监狱。

    但又因为他的能力实在不强，所以奠基石干脆就把它遗忘了。

    后面他被冤枉成杀害儿童的罪犯，奠基石并不知情，也没有参与。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想把杜勒斯重新送进监狱呢？把他送进监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现在马里奥唯一的线索就是面具找到的那个大金牙。

    根据福叔的线索，面具果然很轻松的找到了大金牙。

    他叫哈里.立马，墨西哥裔，41岁。

    跟以前的马里奥一样，是一个混迹在帮派边缘的“自由职业者”。

    哈利吃完了午餐，走到餐厅的洗手间，准备方便一下，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地下室。

    面前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军装款式夹克衫的男子。

    作为一个资深的混混，他立即察觉到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的气息。

    这种信息他太熟悉了，是南美洲那些做大生意的大家族的顶尖人物，才具备的气场，透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敢断定前面这个人手里面至少有上百条人命。

    “先生，我什么也没干，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男人抬起头，轻轻地瞟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哈利马上收住了口。

    “哈利.立马，今年41岁，墨西哥裔，父亲德龙.立马，今年63岁，母亲，卡利.马赫林，今年59岁。

    你有一个妻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情妇，四个私生子；

    家住在51街325号；情妇一个住在52件67号，另外一个住在旁边，52街68号……”

    听着他冷冰冰莫得感情的话语，大金牙仿佛看到了亲人一个个被吊死在的电灯柱上。

    “求求你先生，别说了，你想知道什么？”

    “听别人说你在法庭有一定的能力，能控制陪审团。

    你的这种能力，害得我一个大客户的孙子惨死在那个虐杀儿童的变态杀手手里。

    哦，是曾经的变态杀手，现在的一堆烂肉。”

    那个男人在哈利面前甩下几张相片。

    相片里那个变态老头在监狱里面，被人捅得稀烂。

    “可惜啊，这堆烂肉不能让那个可爱的孩子活过来。

    总得有人要承担责任。”

    “先生，我当时也是奉命行事，我也是无辜的呀！”

    “这个世界上无辜的人多了，比起分辨人们是否无辜，我更擅长于分辨他们有没有价值。

    说吧，你对我有什么价值？”

    “我说、我说、我都说，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那个鸭舌帽男子冷冰冰的看着他，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哈利咽了口口水，急忙说道，

    “2011年3月20日，就在庭审前的几天；有一个黑人，他拿着一袋钱，里面足足有50万美元。

    他让我搞定陪审团，一定要把那个叫杜勒斯的送进监狱，我并不认识他，后来也没有见过他。

    然后我就搞定了陪审团，只有一个没搞定，是个华人牙医，但是结果仍然是杜勒斯进了监狱。

    这些钱还剩下32万美元，我愿意将50万美元全部吐出来，求求你放过我。”

    “刚才我说过了，我只判定人有没有价值，你刚才的话证明你自己没有价值。”

    “哦，那个黑人年龄大概在30岁左右，身高五尺三寸，光头，身材很健壮。

    左前臂有一个纹身，上面有一行花体字，我只看到了‘失乐园’三个字。

    他的口音应该是芝加哥那边来的，东部口音，对了，他的左边的耳朵缺了一小块，耳朵的上面一小部分缺掉了。”

    鸭舌帽男子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失望。

    大金牙的脑袋拼命运转，试图想起那个黑人男子的更多细节。

    “哦，对了，当时给我钱的地方是在圣塔地亚广场的一个叫做‘秋天味道’的咖啡厅。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就过去了。

    他已经在等着我了。

    我的习惯是在重要的会面前，先将周围的特别的事物观察一遍，看看有没有危险。

    我看到了咖啡厅外面大概250米处有一辆比较特别的车，是明尼苏达州牌照的，但是我并不完全记得那个车牌，只记得车牌的尾数是69，是一辆福特350，红色的。

    其他的都是本地车牌，或者停了很久，那辆车的车门上印着一个标志，好像是三棵树，好像是一个园艺公司，还是土壤，哦，对，是土壤公司，SST土壤公司，时间实在太久了，但是我应该没有记错。”

    “明尼苏达州的SST土壤公司，车子开到西雅图来，就是让你看见？”

    “那辆车子离得挺远，而且拐了个弯，可能是那个黑人认为我不会发现吧，他出门的时候打了辆的士走了。”

    大金牙绝对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十几年前的事情，他竟然回忆个八九不离十。

    “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不过这还不够，我可以放过你一个孩子。你想要的更多，还要继续提供价值。”

    大金牙继续燃烧自己的小宇宙，“哦，对了，那个电话，电话号码是606****559，这是一个本地的，一次性的消费电话卡。

    但是我认识几乎本地所有的零售商，我应该可以查到是从哪个店卖出去的。

    虽然是十几年前，但是还是有希望找到一些线索。

    还有那些钱，其中有3000元是连号的，应该是从某家银行拿出来的，我也可以试试找出来，是谁取的钱。

    那些钱我都没用，都还留着。”

    鸭舌帽男子来了点兴趣，“你为什么不用那些钱，是预计到今天会有这样的谈话吗？”

    大金牙心里面燃起了一丝希望，有交流就好啊。

    “是的，我总觉得拿了那些钱不太安稳，我不知道哪里不对。”

    “那个黑人除了让你把杜勒斯送进监狱，还让你干什么？”

    “没有了，就让我搞定陪审团，我问法官和律师需不需要我搞定？他让我别多事儿。”

    “好了，今天先到这儿，一会儿你可以走，我们还会再找你的。”

    这件案件的辩护律师，早就已经蹲在某个地下室了，不过他不好彩，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只是说当时收了三万美元，要求他不用全力进行辩护，毕竟群情汹涌，总要有个替罪羊去压下舆论，给警方一个台阶。

    他只是在门口收到了一袋钱，里面有一张纸条，他还以为是受害者家属给的。

    当时的法官已经死了，控方的律师就是为了让杜勒斯定罪，也没有什么疑点。

    调查到这里，好像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现在就看看大金牙给的线索是否有用了。

    在听到“土壤公司”四个字的时候，马里奥心里马上想到了LAC。

    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弄杜勒斯进去监狱的前提下，马里奥决定不去查那个SST公司。

    就是要查，也让奠基石去查，毕竟人家都是明着来的，就算捅了马蜂窝也没有什么。

    还有就是那副画，《镜子间的慌银》。

    从面具的反馈来看，鲁尔的死，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这幅画。他应该是接触到了这个庞大的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内幕。

    应该是鲁尔得到了这幅画，并且交给了他当时的夫人，也就是米希尔.摩根，也就是那个神秘奶奶，同时上辈子是叶卡捷琳娜二世，现在这幅画在马里奥手里。

    马里奥注意到，凯莉说她用古董颜料按照原著复制了一副赝品。

    然后应该是鲁尔用那副赝品去骗追查画的人，并且在火中烧的灰飞烟灭。

    但是直觉告诉马里奥，鲁尔可能没有死。

    这些事情都没有牵扯到杜勒斯，因为在鲁尔死后，他还过了三年安稳的生活。

    那么在银行里面，他可能得到了金币，并将它放进花旗。

    那股势力是否在追查金币或者蛇盒呢？

    也不太可能，因为自己从花旗保险箱拿到这些东西，虽然做了隐藏踪迹的动作，但是还无法完全保密，因为要涉及很多法律问题，泄密的可能性极大。

    那么，如果有人认为杜勒斯拥有这些东西，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自己身上。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麻烦。

    不是因为画，不是因为金币和蛇盒，那是因为什么？

    杜勒斯有一天时间处理这些东西，并且在警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他是自愿回到警方的眼皮底下的，是不是意味着他自愿去坐牢？

    如果第一次坐牢是奠基石保护他，那么第二次坐牢实在让人费解。

    从杜勒斯在监狱里面的遭遇看出来，第二次坐牢，他几乎每天都在生死边缘徘徊。其实要搞死杜勒斯，在外面更容易。

    这个事件的背后势力到底为了什么？难道那个印第安人也是他们安排进去的？就是让那个印第安人说出因卡人宝藏的下落？

    马里奥好像触摸到了一点东西，很模糊，但是其中环节太偶然了。

    如果KIKI没有帮助那个孩子，揭露了真正的罪犯；如果自己没有赶上杜勒斯最后的五分钟；如果那个印第安人没有将秘密告诉杜勒斯……

    太多的如果，太多的不确定性，那个势力就这样操作的？

    问题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为什么要让杜勒斯第二次入狱？

    心好累。好想躺平。以前的名字不用，果然就没有办法躺平啊。

    但是马上，马里奥还是让暗影暗中调查杜勒斯的狱友，那个叫沃塔.农米卡的印第安人，他是怎么被人冤枉入狱的，以前的遭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