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真正的外挂
“来将何人!”面前的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身披银甲,手拿一把长刀,下骑一匹骏马。
“吾乃上将潘凤,看我一刀将你这乱臣贼子砍于马下!”李彧翀一踢马,冲向面前的猛将。
两将交锋,猛将哥一刀格开李彧翀的武器,反手提刀横劈就要割下李彧翀的人头。
李彧翀眼前的世界似乎变慢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刀一点点靠近自己的脖子,那冷冷的刀锋似乎就要碰到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毫毛已经被这吹毛断发的神兵切断。
“不要啊!”李彧翀大叫着猛地坐起。
“梦,是梦吗?”李彧翀摸着自己的脖子,梦里脖子被砍中的地方赫然出现一道伤口,他连忙打开灯冲进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果然有一道浅浅的伤口,再晚进来一点估计就要自愈了。
“呼,还好我醒过来了,不然下周报纸的头版应该就有‘某青年公寓发现一具无头帅气男尸’之类的报道了。”李彧翀心有余悸地瘫坐在马桶上。
不行啊,如果我做个春梦那自然是爽飞,但是梦到刚刚那种可怕的梦,或者是什么噩梦,我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确定不了吗?
李彧翀一边思考一边关掉灯回到床上,他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才凌晨两点多。
要睡觉吗?还是不睡了呢?李彧翀犹豫不定。
李彧翀的脑子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之前好像看过什么控梦术之类的玩意,能不能控制自己做个春梦呢?
说干就干,李彧翀拿起收起搜索了一下关于控梦术的相关信息,虽然大多都是没用的信息,不过大部分都指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说法。
嗯,很合理。李彧翀点点头,打开了一个基本上所有男生浏览器记录里面都会有而且大多不会给异性看到的链接,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这个不对我口味······哇好变态······这算是什么奇怪的性癖啊······这个好像还不错诶······”李彧翀划拉手机的同时不忘口里念念有词。
看着看着,李彧翀渐渐有了睡意,他安抚了一下身上某个不太想睡的部位,丢下手机准备睡觉。
不对!躺下的李彧翀又想起梦里刚刚碰到的猛男,如果这一次自己又梦到同样的情况,这次自己没醒过来怎么办?
嗯,定个半小时的闹钟,这样应该不会在梦里暴毙了吧?
李彧翀定好闹钟再次睡下,本来就相当困的他在躺下后不久就发出了呼噜声。
“来将何人!”李彧翀手拿一把长刀,下骑一匹骏马,质问来人。
这次立场好像反过来了啊······李彧翀还在思考,看到来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最惹眼的应该还是头顶一顶现代男性绝不愿意戴上的某种颜色的帽子。
“卧槽!”李彧翀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要在小说里留名了。
“关二哥刀下留人啊!”李彧翀顾不上其他了,保住小命比其他什么都要重要。
如果自己是张飞的话,这声关二哥大概有一点用,可惜我现在是华雄啊,再见了我的人生。
关羽明显没有理会李彧翀的求饶,手里的青龙偃月刀已经来到了李彧翀的脖子边上。
为什么古代的人总喜欢对着脖子砍呢,先砍马然后把我活捉回去不是更好吗?李彧翀在等死的时候的想法相当奇怪。
“嘀嘀嘀”平时每早听到都无比烦人的闹钟声想起,李彧翀这一刻却是如闻天籁,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拿起手机就亲了一口手机。
“我爱你啊!”李彧翀兴奋地大喊。
看来控梦术什么的还是不太靠谱下,这样子我都不敢睡觉了啊,有什么什么办法呢?
李彧翀披着被子坐在床上,沉思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手机又“嘀嘀嘀”地响起来。
“啊,这就早上了啊?”李彧翀刚冒出一个不错的主意,就被手机闹钟打断。
“先这样,再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李彧翀在心里整理着自己的想法,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李彧翀默默地完成出门的准备,默默地走出公寓的大门,早餐也没有吃就直奔丁力的诊所。
来到丁力的诊所门口,李彧翀推门就大嚷“丁医生,我来啦!”
“抱歉,丁医生还没有来哦,客人请问您有预约吗?”一把很悦耳的声音在李彧翀耳边响起。
“啊?我来太早了吗?”李彧翀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看到了一名身穿护士服的黑皮妹子。
唔······这是不是我在梦里见过的那名护士呢?李彧翀下意识回想起最初的梦里出现的那名护士。
“丁医生应该快到了,他常常都会迟到几分钟的啦,客人您请坐,我给您倒杯茶。”小护士很热情地招呼李彧翀坐下,一溜烟跑到茶水区开始给李彧翀泡茶。
相当眼尖的李彧翀看到小护士胸前的铭牌上写着“许文秀”三个字,嘿,还真的是那个叫“秀秀”的小护士啊。
既然丁力还没到,那就坐下来喝杯茶吧,李彧翀安然坐到床边的座位。
等了一会儿,小护士端着一杯茶放到李彧翀面前的桌子上,“来,请用茶,李先生对吧?”
“你认识我?”李彧翀有点惊讶。
许文秀嘿嘿一笑,“虽然我今天才第一天上班,但是整家诊所只有一份病历,所以我就猜您会不会就是病历上的那位李先生啦。”
李彧翀平时面对的女性要么是高高在上的模特(根本原因是他一米七不到的身高在普遍一米八高的女模特面前必须抬头看人),要么是办公室里的同事(他是个坚定的不搞办公室恋情主义者,当然人家也看不上他),再就是一些女性客户(可怜的打工人面对富有的异性客户压根不敢想其他的),身材小巧充满活力的许文秀让李彧翀真的是眼前一亮。
“呵呵,不用那么拘谨,叫我彧翀就行,你喜欢管我叫翀哥我也不介意的。”李彧翀笑眯眯地想要和许文秀拉近距离。
许文秀吐了吐舌头,“不行的啦,丁医生说过对客人一定要尊敬,”她努力板起脸,模仿丁力的语气说:“顾客就是上帝。”
李彧翀吐槽道:“丁医生看起来应该是个无神论者,我可没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尊敬我。”
许文秀没敢搭腔,迅速转移了话题,“李先生您先坐坐,我给您拿病历吧。”
看着许文秀在前台有些紧张地翻找病历,李彧翀的心里冒出了很多龌蹉的、特别是今天凌晨看到的、关键词为“护士”“两人独处”之类的画面。
门在这时被推开了,丁力打着呵欠,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丁医生,你回来啦!”许文秀看到丁力,兴奋地招呼道。
“咳咳,早上好啊丁医生。”李彧翀也转过身子向丁力打招呼。
“早上好啊秀秀。”丁力回应了许文秀,直接推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进门前丢下一句“外面正在等着那二货进来。”
李彧翀冲许文秀做了一个“你瞧我就说他是个无神论者吧”的表情,端起自己的茶杯跟着丁力走进诊室。
李彧翀坐到丁力的对面,先从公文包掏出昨天就打印好的方案,交给丁力审阅。
丁力接过方案认真翻阅起来,许文秀这时候敲了敲门,怀里端着一份包装好的文件。
“放在桌面上就行,我先和这二货谈谈开业仪式的方案,没想到啊,你这家伙还挺上道的啊,我还以为你会为了省钱找各种借口呢。”丁力指了指桌面,示意许文秀将怀里的病历放好。
许文秀刚好将病历放在桌面,听到丁力的话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彧翀:“妄想症精神分裂还有重度弱智的人也能做活动策划的吗?”
“噗!”刚好拿着杯子喝茶和喝咖啡的两人同时将口里的液体喷了出来,正好喷了对方一脸。
“靠,秀秀,你不能这样随便就说出来了啊!”丁力抄起桌面的纸巾开始擦自己染上了茶水的白袍。
“啊,真的吗?”许文秀有些无辜地看着正在拭擦衣服的两人。
“什么真的,假的!”李彧翀觉得很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己在许文秀面前的形象,“我哪里有妄想症精神分裂兼且重度弱智了啊?”
“啊,没救了啊。”丁力脱下白袍看了看上面的痕迹,将白袍丢在桌面,“秀秀你帮我拿去洗衣店洗了吧。”
许文秀抱起白袍转头就跑出房间,似乎怕李彧翀会传染上自己一样。
“嘿,别看了。”丁力伸出手打了几个响指,“为了保护病人隐私,我不会在病历封面上写上客人真正的病情的。”
李彧翀回过头,带着怨恨看着丁力,还好他身穿黑色西服,咖啡的痕迹并不算明显。
“别这样盯着我,行啦,方案我基本满意了,布置设计这一块你给我把关就行,今天下午我就将宾客名单发给你。”丁力擦了擦方案上的水迹,递还给李彧翀。
李彧翀这时才想起自己一大早跑来找丁力的目的,他按住方案问:“丁医生,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倒是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办到?”
“什么要求?我的催眠不打折的啊。”
“你能不能给我加个外挂?”
“外挂?你在说什么?”
“让我在梦里,不会死,”李彧翀顿了顿“也不是不会死,就是在死亡来临的时候我可以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