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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活是乎回到从前但心已不再平静

    纯美怕大红灯笼被压扁了,纯美把那对大红灯笼挂在自家破旧的房子房梁上,这在当时是很令人羡慕的。

    两只大红灯笼挂在那个破旧的房子没几天,一天纯美回家,纯美看见她挂的灯笼破了个口子。纯美心痛极了问父亲怎么回事?父亲淡淡的告诉纯美,“自己抱柴草时不小心划的。”“你都不看吗?什么柴火能把毛线织这么结实的灯笼划破?!”

    “为什么?为什么?!你抱个柴和把灯笼划破?玉米杆儿最多上面粘上些草叶什么的,你怎么会把它弄成烂个大口子?而且里面的纸盒都露出来了,这明明是刀砍的。”纯美竭斯底里的朝父亲喊着。

    纯美父亲至始至终都是淡淡的表情,没有吱声。纯美踩着板凳摘下那有裂缝的灯笼,细心的仔细的把那划烂的口子一点一点缝织上。纯美用最小最细的针线缝织,纯美想叫那灯笼不留一点裂痕,纯美织呀织呀……

    “纯美缝织的好的很。快缝完!好了,好啦。”此刻纯美父亲是高兴的。“真不愧是刺绣大师,技术员!”纯美父亲高兴的说。纯美因灯笼划破嫌自己修复不到原样而奥恼的心,听了父亲的话也高兴起来。

    “真的?!”纯美抬起头高兴的问父亲。

    这时候纯美的堂嫂来了,“纯美在干啥呢?”

    “她嫂子你来了,你妹妹绣灯笼呢,娃绣的好很。看,娃快绣成了那点裂痕不显啦。”纯美父亲对纯美堂嫂说。纯美高兴的样儿可见,纯美忘情的盯着那个灯笼内心发出的心满。

    “这么大人了不知道干点正事儿,拿个灯笼在这玩,你知道这灯笼啥意思不?桌上那白色狗多好那才是你的呐。”纯美不懂但只要是进门子村人们大人们说的那就全对。纯美打11岁来到这个村庄村人们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堂嫂抢过那个灯笼把它扔在院内粪池边,纯美去捡,她一把抢过一脚把那灯笼踢到院粪池里。

    堂嫂走了,纯美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最后没了声息。最后,纯美父亲说:“纯美,你别这样,爸难受的很。娃把灯笼绣这么好,却给娃……”

    纯美明白了,父亲一向在自己面前嘻嘻哈哈说这个好那个好,其实他一直受着别人的气,他不敢说别人不好。因为买房的事纯美下班回来时碰到过一幕,五六个人把纯美父亲围着,喝嘶的那简直叫,不当人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指点着他,纯美父亲坐中间低头拿着他那汗烟袋不敢吱声。

    一个灯笼已经彻底坏了,剩下这个灯笼纯美也把它踩了。纯美父亲和同村一个路过的人说,“那个好的留着。”

    “不,就要一对!就要两个,要好都好。!”纯美生气地倔强道。

    生活似乎还是以前,但纯美的心已不再平静。

    从监狱任职回来后,纯美知道生活不仅仅是泥里土里的麦田,水稻,玉米,山羊,家狗,成群的鸡鸭,池塘边洗衣的女人,吸烟打牌的男人,倦在墙角晒太阳的老人及家长……

    生活还有远山,还有远古,还有高山,还有开的饭店,真的还有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穿着警服的军人,他们真的像电视上那样不是欺强怕弱,他们尊重人爱护弱者。原来自己可以轻松的喘气,大声的说话,原来纯美自己也可以抬起头,挺起胸,大踏步往前走。

    纯美的生活是一片希毅,纯美不再那么沉默,纯美的生活陷入无尽的遐想与思索中。

    那些体力的劳动,那些身边人对纯美来说,已不再是最重要的,纯美向往着向往着,挣扎着……

    纯美说不出那是什么,但纯美内心却有一种强烈的渴望,眼前这所有一切都不是纯美想要的。干着地里农活,纯美脸上仰着幸福的微笑。纯美常常站在某处,定定的望向远方。

    纯美机械般重复着以前的生活,可心已不再是一潭死水,纯美蒙蒙胧胧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