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帆隐隐有些明白了这里的巫人习俗。

    如果是女巫人中意一个男巫人，就对他送出圆环。

    而男巫人只要套上了圆环，就成为了她的男人。

    ——我迟早会成为巫女的奴仆？

    戴上圆环就成为奴仆了吗？

    事情的脉络可能就是这样。

    吴帆如果不是怕言多有失，肯定问个透彻。

    吴帆担心，如果被他们觉察出不是他们的一类人，他们是否会排外？以后会不会很难融入到他们去？

    夹道中来的华贵衣着巫族少女，右手轻抚胸前闪耀着五彩神光的圆环，左手轻提着裙摆。

    她有一双明亮的剪水双瞳，在长长的睫毛中扑闪扑闪。清冷的脸色，泛起一丝微笑。

    她轻盈碎步走来，仪态清冷高贵。

    走近吴帆，她秀美的两眼凝视吴帆，沉重地道：“巫神大人见证，我——晟水，要向你展示我最美丽的一面。”

    先前三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人，分毫不让，说：“是我先来到巴那面前的，要来也是由我先来！”

    晟水眼神森寒，冷声道：“大胆，你一个贱民，那有资格拥有巴那！”

    三名少女中的另外二人，拉一拉一起来的这名傲娇少女，劝说道：“树华，我们回去吧。”

    “不！”那个叫树华的有些歇斯底里：“我没资格，你就有资格了？如果这里有萨那在，还轮到你吗？如果有九山大部的人在，萨那都得退让！”

    树华含泪看向吴帆：“谁能有资格，那也要巴那选了才算。”

    吴帆忽然道：“你叫树华是吧，我对你……”

    吴帆想说的是：我对你们说的一点也不懂，我来自远方，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可他话未说完，就听到了叫晟水的一声叱喝：“找死！风来！”

    平地起了一阵风。

    吴帆看见三道半透明的东西，类似柳叶的形状，起始于晟水前，象风一样吹过树华。

    双方的距离太近，这三道透明柳叶，看似慢，实际非常快，在吴帆看到透明柳叶影子时，瞬间就扎入树华身上。

    这个叫树华的少女，她的上身衣服突然裂开三个血洞，三支殷红鲜血飞溅而出，溅到了吴帆身上。

    树华张开了嘴巴想说什么，努力想说但没有说出，一头栽倒在吴帆脚下，再翻个身脸部朝上，眼神已经黯淡凝固！

    一条鲜活的年轻生命，就这样在吴帆跟前逝去！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这是第一个因他而死去的女人。

    吴帆的心仿佛被一块大石砸了一下，感觉心神猛震，使得他的心头极堵。

    他怒从心起，怒目瞪视着晟水。

    吴帆看见晟水平淡的脸色，那杀人后的冷静，那对人命如此漠视的眼神。

    ——你看起来才十几岁啊？这是杀了多少人养成的习惯？

    刚才如果这个杀着杀向他，他还有活路吗？

    就算有三个他，也是瞬间惨死！

    ——这就是泥巴碰石头？是碰岩山吧？

    而且听树华所说的，晟水还不是萨那。

    那萨那有多么的强大？

    和树华一起来的二个女人，还有二个女人后面的三个男人，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还有先前围着吴帆转的，包括第一个说吴帆是巴那的那个女人，都脸色发白，神情惶恐。

    晟水的手下有一个说道：“头领，他们怎么处置？”

    吴帆见到晟水冰冷淡漠的眼神扫过他们，慢慢地举起右手……

    吴帆的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仿佛是远峰上亘古留存的寒冰，冷得他全身僵硬。

    他仿佛已看到，这些人的凄惨结局。

    吴帆忙喝道：“慢着！”

    晟水停住了手势，回头冷冷地看着他。

    吴帆低头看了眼身上溅上的血迹，强压怒气，道：“放过他们吧，他们没有惹到你。”

    吴帆胆子大，经常在作死的边缘，并不代表他轻视生命，漠视生命，而且更是尊重生命！

    ——人生没有重来，生命诚可贵！

    晟水手下的一个人忙道：“头领！不可走漏消息！”

    晟水看向吴帆，点点头，道：“给巴那阿倌一个面子，你们走吧。”

    晟水手下“小姐……”

    晟水清冷道：“问题不大，马上缔结契约。”

    晟水的话音刚落，那些惶恐的人一轰而散，剩下晟水带来的十五、六个巫女和五个巫男。

    吴帆连忙说道：“这位小姐，你们是否弄错了，我真不是巴那，这里面有没有误会？”

    晟水蓦然一笑，清冷的两眼突然有了笑意：“我们会弄错？你是那样的耀眼，简直就是晴天中的皓日、黑夜里的明灯。我们岂会弄错？”

    晟水一挥手，她带来的手下都在行动。

    她们清场，移尸，四处找枯柴，很快搭起一个柴堆。

    再在柴堆后搭起了临时的帐篷。

    吴帆忙道：“晟水，你们要做什么。”

    晟水微笑道：“缔结契约啊，以后我就是你的迩娘，你就是我的阿倌了。”

    吴帆摇遥头，大声道：“我是不会做你阿倌的。”

    晟水轻抚胸前流淌着五彩光华的圆环，轻笑道：“阿倌，我在寨中身份尊贵，祭灵大人给我祝福了契环后，整个寨子里的男人都愿匍匐于我的脚下。但请你放心，如果你做了我的阿倌，你将是我唯一的男人。”

    晟水补充道：“而且，你做了我的阿倌后，我充许你在别的巫女身上留种。”

    吴帆讥笑道：“做了你的阿倌，我岂非就是你的奴仆？”

    晟水笑容停滞，叹了一声：“我也想跟你缔结平等契约。但不行，那是来自九山大部的意志，巴那只能缔结奴仆契约。”

    吴帆不解道：“为什么？”

    晟水看了吴帆的眼，道：“因为只有奴仆是最忠心的，这是大部多年不变的意志。”

    吴帆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做你的阿倌，纵然你对我再好，我仍然是你的奴仆！”

    ——开玩笑，我会与你缔结契约成为你的奴仆？

    晟水嫣然道：“成为我的阿倌后，我们去九山大部王城，会有极大的好处。”

    吴帆忍不住问道：“我们去了九山大部，有哪些好处？”

    晟水加重语气道：“九山大部，有你想象不到的好处”。

    吴帆装作心动道：“容我考虑考虑。”

    他四处查看，他想要逃走。

    可是，他被蛇蝎少女的手下这么多人围着，能跑掉吗？

    晟水笑了笑，忽然道：“仪式马上开始！我会展现我最美丽的一面，只有让你到达最快乐的顶峰，达到忘我的境界，才能顺利缔结契约！”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一名女巫人，指尖上跳着的蓝幽幽火苗，飞到柴堆上，即刻燃起篝火。

    晟水带来的人四处散开，双掌合十，一起虔诚地跪拜篝火，嘴里诵念不知明的语句。

    吴帆急声道：“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晟水反手取出一个黑黝黝的器具，露出轻蔑的笑意：“由得着你吗？”

    她边说边走到场地中间，手上拿着不知名的器具，微笑着面对着吴帆张开了两臂，笑道：“起风！”。

    晟水围着胸围的那一条布巾，仿佛是活了。

    它优美地一围一围解下来，再飞进后面刚搭的临时帐篷里。

    随着布巾飞走，布巾下，胸前只剩下一层薄纱，高耸的胸部若隐若现。

    晟水的连衣裙，做得很精致。

    连衣裙的上身，绣着不知名的花纹，在胸部位置，镶着透明的薄纱。

    在平时用布巾遮掩薄纱，解开布巾，露出香艳诱人的半裸。

    二只壮硕的胸部呈球形，耸立在接近全裸的薄纱下。

    吴帆看了脸红耳赤，暴喝道：“停止，我走了。”

    如果不是顾忌晟水这一帮人危险，而且是隐隐地围着他，吴帆早就走了。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挺而走险，想要逃跑。

    晟水冷笑道：“你走得了吗？”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她左手上拿着黑黝黝的器具，有个小喇叭口，对着吴帆发出“锵！”地一声。

    吴帆听到这响起的怪声，他发现自己的大脑发生卡顿，好象是生锈了。

    晟水接着用右手上的器具抖动摔打，发出神秘的节奏和音律。

    她随着这神秘的韵律和节奏翩翩起舞。

    晟叶跳起妖娆的舞姿，唱起优美的歌声，她柔软的舞姿，和她胸部的动荡融为一体，浑然天成，洋溢着神秘的美感。

    晟叶边跳舞，边舒展开歌喉，唱道：

    “巫神啊！请赐于我精神，让我把最动听的歌声，献给我心爱的阿倌……啊……哈……”

    “巫神啊！请赋于我力量，让我把最曼妙的舞姿，献给我亲爱的阿倌……啊……哈……”

    歌声中，音律中，还不时地夹杂着让吴帆大脑卡顿的“锵锵”声。

    在神秘的音律和击打声的影响下，听到这等诱人的歌声。

    在妖娆身影的影响下，看到这等香艳的舞姿。

    吴帆口舌干燥，喉若火烧，一股原始欲望直冲脑门。

    此时，他的脑筋乱成了糨糊，只想要，把面前帐篷里的巫女晟水狠狠地压在身下，狠狠地向她发泄原始的欲望。

    只有灵台中的一丝清明，还在苦苦挣扎。

    随着节奏的推进，随着晟水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飞走，随着晟水跳进临时帐篷门口，在帐篷里舞动若隐若现的雪白赤裸胴体。

    吴帆终于心情失守，他迈开大步，冲向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