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8日，清晨5时42分，牧云舟在酒店房间里与人打电话。

    “你昨晚是不是和洛瑜打了一架，结果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叶晗的声音。

    “学姐，你怎么知道的？”牧云舟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则她昨晚和洛瑜的对战全程没有外人，再则叶晗远在北域雪原，又是怎么知道数千公里外洛都这边的情况。

    “洛瑜的【凤鸣岐山】是她独门绝技，除了她师父外也就她能使出来，当时动静都惊动了整个洛都，我当然就知道这件事了。至于能猜到对手是你，你说呢？”叶晗声音中透着轻快。

    牧云舟便不再隐瞒，直接道出了那一场对战的最后结果，“我被她打伤了，她被我弄哭了。”

    “你伤到哪了？”叶晗关切问道。

    “伤到些许灵脉而已，休息几天就能好了。”牧云舟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

    “那是招式还没修炼到火候，如果收放自然的话又怎么会伤到你，还有她被你弄哭，这是怎么回事？”叶晗声音中带着笑声。

    牧云舟顿了一下才老实回答道，“她想试试我最厉害的精神类法术，一开始我的【山河破碎】只能让她有些动容，但是她却知道《众生史书》，然后就被直接弄哭了……”

    “你怎么会答应用《众生史书》的？”叶晗了解牧云舟的性格，按理说她不会做这种事。

    “我是建议她穿上最强装备施展【凤鸣岐山】的……”牧云舟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倒是说得过去。”叶晗说着神情严肃道，“你可不要学洛瑜他们，太过儿女情长的话就会像她这样，明明她的底子不比秦牧差，但现在却差那么远，都是被情感蹉跎的。”叶晗郑重叮嘱道。

    牧云舟却好奇道问了一句，“学姐，秦牧也不行吗？”

    “他也不行，被各种事情耽误了太多精力，如果他能放下那些，倒是有可能成为我的对手。”叶晗语气悠悠，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牧云舟听着觉得自己身上压力更大了。

    真正为她打开超凡世界大门的，其实是秦牧和叶晗，他们都在投资她，但目的却不尽相同。

    秦牧想要的回报，在昨晚交谈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他想要的是前进道路上的助力。

    面对秦牧的投资，她能够给予相应的回报，无论是协助处理事情，还是提供物品，都是正常且合理的合作交易而已。

    叶晗目的就要纯粹得多，她只是需要一个对手而已。

    然而当今世界，越了解叶晗后，她越发感觉到对方的强大，或许除了那几位大宗师后，她确实已经没有对手了。

    然而大宗师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因此她就想着给自己培养一个对手。

    在结束了与叶晗的电话交流后，牧云舟起身出门去处理昨天那场对战的一些后续事务。

    “洛瑜，是我。”牧云舟敲响了洛瑜的房门。

    “稍等。”里边传来少女的声音，半晌后房门才被打开。

    牧云舟看到对方脸上明显的化妆痕迹，也能看到那被掩盖住的憔悴面容，她知道对方肯定是做噩梦了。

    秦牧注意到对方的神情，明白自己的掩饰已经被对方看穿，无奈笑道，“不怕你笑话，我昨晚做噩梦了。”

    “需要我为你解咒吗？”牧云舟看向少女。

    有些法术比较特殊，拥有持续影响效果，有些更为特殊的只能用特定的法术才能解除，这便是所谓的“解咒”。

    昨晚洛瑜虽然被弄哭了，但她却坚持不要解咒。

    “不用了，我已经能够适应一些了。”洛瑜的神情依然坚决。

    对此，牧云舟也有所准备，“那我们改用其他法术，不用解咒，但现在至少得缓解你现在的精神状态。”

    此时的洛瑜看起来和昨天的那位没什么两样，依然穿着得体，姿态端庄，但她现在的精气神其实很差，这就是法术的后续影响。

    洛瑜本想拒绝，但想到昨晚的噩梦还是点头同意了。

    “在这之前，你可以告诉我昨晚梦到了什么吗？”牧云舟很是诚恳地问道，她不是出于好奇，而是为了更好地发挥法术效果。

    洛瑜沉默了片刻后，同意了女孩的请求，“那个梦看起来很真实，却感觉又特别的假，讲述的是梦中主角从战火中救下国家却最终毁灭整个世界的故事。”

    “听起来不过是个屠龙者终成恶龙的俗套故事罢了，你看我被这种故事弄哭了，是不是有些没用。”洛瑜说着神情有些落寞。

    牧云舟却郑重问道，“你确定自己没有预知相关的能力？”

    洛瑜摇摇头，“这个我能确定的，我的核心命灵你也看到了。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种梦。”

    牧云舟闻言点点头，却问道，“你故事里的主角是不是秦牧？”

    洛瑜偏过脸，低声说着，“有这么明显吗？”

    “是挺明显的。”牧云舟再一次在心里感慨一遍秦牧的罪孽深重。

    洛瑜觉得方正也瞒不住，也不再掩饰了，无奈地叹了一声，“是啊。”

    放开掩饰的洛瑜，将自己的精神状态完全展现在牧云舟面前，这反而让女孩吓了一跳，

    虽然少女精神状态总体上是正常，但她精神海的外围部分却有些不稳，如果继续下去可能就会变成精神力失控。

    虽然以少女的能力，这种失控完全能够应对。

    但产生的后果却可能相当严重。

    毕竟洛瑜精神力强度非常高，即使只是短暂且轻微的精神力失控，也有可能对酒店及周边绝大部分造成严重的精神损伤。

    因此，牧云舟直接说道，“先换个地方。”

    秦牧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她才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些不对，“去昨晚那个地方，那是我名下的产业。”

    两人依然直接飞了过去，这一次落脚点是一座花园。

    这一次，洛瑜终于同意女孩为她进行解咒。

    当《众生史书》加持下的【山河无恙】的法术灵光落在少女身上时，她脸颊上有两道明显的泪痕。

    昨晚的哭是因为法术效果，而现在的哭其实是因为那个梦境。

    完成治疗工作后，牧云舟与恢复精神状态洛瑜在她的庄园中用了早茶才告辞离开。

    “唉，现在得头疼了。”回到酒店房间的牧云舟如此叹了一声。

    她可是答应过要赢得冠军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她和洛瑜谁都奈何不了谁。

    洛瑜如果不穿戴上更高品质的装备，完全无法破开她的防御。

    同理，如果不用《众生史书》，她也无法真正地伤到洛瑜。

    “【正气歌】没用，那是一种只对心有邪念的人才会造成杀伤的法术，对洛瑜几乎没用。正常版本【山河破碎】虽然有些效果，但是看今天状况还是不要用比较好……”

    “看来我得研究了新的法术，不能是精神类，【镜】系列现在差不多已经是我的极限了，那么就是【云】和【水】方面了……”

    牧云舟如此想着从储物手链中取出一本笔记本，这是她用来记录法术思路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