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你的手下是雪姑娘。”这是程玲给出的答案。

    “雪姑娘？”女子听着露出些许好奇的神情。

    “是的，就是她。不信的话你去巡查局问问就知道了，局里那些人都知道。”程玲很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这位雪姑娘，现在人在哪里？”女子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巡查局那边会知道一些信息。”程玲说着看向牧云舟，“我已经给了答案，你至少得放了她。”

    “但是你的答案，并没有让我满意。”女子说着突然伸手掐住牧云舟的脖子。

    些许血色涌上小女孩的面容。

    “你快点放了她，我真的不知道雪姑娘是谁！”程玲连忙喊道。

    “你知道的。”女子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程玲却感觉到森冷的杀意。

    “我，知道。”被掐住脖子的小女孩，艰难说道。

    “哦。小妹妹你可不要耍花样哦，我现在的耐心可不多了。”女子说着松开了右手。

    小女孩猛地吸了好几口气后说道：“雪姑娘在海岛上。”

    “哪座海岛。”女子继续问道。

    “在我们这东南方，如果你站在苍霞山上向这个方向望去就能看到那座泪珠形状的岛屿。”小女孩说着手指向着斜上方指去。

    “你怎么知道？”女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因为我是这里的本地人，这件事在我们本地人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小女孩说着连忙向着程玲跑去。

    女子见状只是随意地伸手，但这一次她打碎的居然还是镜面。

    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般，整个空间开始坍塌，就在连她坐着的这张椅子都化作尘埃消散在虚空之中。

    “不对，这不是【镜花水月】。”女子说着手指向前一点，用着一种独特的语言吟唱道【神说要有光】。

    一点微光的光芒在女子指尖生成，却在顷刻间点亮了整片虚空，同时也显露出那两名女孩的身影。

    “之前的是，现在的不是。”小女孩很是平静地向那位银月女皇走去。

    “如此能力，我倒是看走眼了。”女子此时已经换上一套华丽的紫银色礼服，头戴着一顶水晶色王冠，“你到底是谁？”

    “你说我是谁？”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身上衣服在行走间居然变成了一套华丽的雪白色的衣裙。

    “你就是那个雪姑娘。”女子用着肯定的语气。

    “是啊，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小女孩用着俏皮的表情地反问道。

    女子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会用【因信称命】？”

    “原来这个法术叫做因信称命。”小女孩说着照样俏皮地看向对方。

    “你到底是谁？”女子终于正色说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你是谁。”小女孩说着用手指向对方，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从她指尖“你不是银月皇后。”

    随着话音落下，对面的女子和小女孩一起如流沙般缓缓消失。

    “不错，不错，你真的很不错。”当她说完最后一个音符时，白光与虚空一同消失。

    程玲有些茫然呆愣着，“这就是精神力强者之间的对决吗？”

    有些怀疑人生的她，愣了许久后才扑到牧云舟的面前，“真是吓死我了，云舟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银月皇后用法术变出来的一道化身，并不是本尊。”牧云舟此时表面比较平静，但心里却也是很紧张，因为即使只是一道化身，也不是她能轻易对付的。

    “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程玲好奇地问道。

    “她破解我的镜花水月时被我瞧出了端倪。”牧云舟如此回答着，其实她一开始看出对方是法术化身，但这关系她自己的一个重要秘密，所以就换了一个理由。

    “那之后呢？”程玲此时居然拿起来一块小蛋糕，摆出一副听戏的样子。

    “之后就是你道出她的名字，让化身拥有了一部分本体的能力，所以才会让你本能地感觉到恐惧。”

    为了满足程玲的好奇心，牧云舟只好为她好好讲解一番。

    “她与你的言语，是在加强那个法术的效果，如果当时我没有出声的话，你很可能会被对方直接控制住，继而被洗脑为对方的傀儡，就像那位中年大叔一样。”

    程玲听到这瞬间感觉到一阵恶寒，但她还是对这种高精神力者的幻术对决很是感兴趣，因此选择了继续听下去。

    “之后我她抓住，却也因此分析出那个法术的原理，然后就是用这个法术反制了她。”

    就在这时，程玲忍不住打断道，“先不说你是怎么在那么短时间内学会那种高阶法术的，就说你当时是怎么施法的？”

    “你看到了我那个手势了吗？”牧云舟说着伸手向着斜上方指去。

    程玲跟着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就这么简单。”

    “这个所谓的【因信称命】的法术，重点在于相信，这个动作是让她相信之前那些话是对的，因为苍霞山确实就在那个方位。”牧云舟说着又解释了一遍，“她之前一连串行为，也是同样的道理，一步步加深你对她的不平凡的印象，最后你就会相信她真的是银月女皇。”

    “而我将雪姑娘的信息说得这么详细，最后她又遇到那种情况，在多重推理下她就会把我当作她所理解的雪姑娘。”牧云舟说着看了眼窗外，她感受到一道宛若镇岳巨剑般强悍无匹的灵力在县城上空盘旋。

    “她这个法术还有一个效果，施法者的能力根据对方的想象而获得相应的提升。”牧云舟又解释了一句，但却突然问向程玲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在快离开时才动手吗？”

    “为什么？”经历那场多场幻境对决，又听了这么一大动似懂非懂的解释，程玲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因为她在等我们发消息。我猜她的原本计划是想把你师兄引过来，好让其他人去巡查局救人。”牧云舟说着打开窗户望向空中那道已经成型的巨剑。

    “这是孟师兄的【镇岳】！”程玲惊讶道。

    看着天空中那柄宛若可以镇压山河的巨剑，牧云舟在心中低声叹了一句，“原来这就是高阶修灵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