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赵寻直接进书房，把门一关，打电话给王绯。

    “喂，你好。”

    “大宝贝，想我没？”

    听到他声音，王绯笑着说：“你个冤家，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这个是我手机号，你记一下。”

    “诺基亚2110在国内也开售了吗？”

    “当然，香港才多少人。”赵寻问她：“诺基亚2110在香港卖多少钱？”

    “听说是三千多港币。”

    “哦，国内也差不多。”他问王绯：“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我下个星期回去。”

    “那我在京城等你。”

    挂断电话后，他又给杨采妮打过去。

    电话刚接通，她问：“你好，谁啊？”

    “采妮，是我。”

    “我下月初去京城。”杨采妮告诉他。

    “先别来，你11月6号过来，下个月初去魔都，《钢琴教师》正在筹备中。”

    “女主是她吗？”她问。

    赵寻点上一根烟，淡淡回了一句：“是她，我演男主角。”

    “你别忘了答应我，拍古装电影的。”

    “没忘。”

    等挂断电话，赵寻叹口气：

    “唉。”

    这几个女人也真够他忙的。

    好在他乐在其中。

    星期四。

    他买的摄影机、监视器、镜头等等设备运到天津。

    李虎和二柱子开车去运回京。

    下午开箱后，顾长卫直夸：“这可是最新阿莱摄影机，我在杂志上看过，要一百多万一台，你真舍得钱。”

    “买回来以后也能用。”

    他们花了几个小时把设备装上，摄影机拍的画面，监视器上看的到拍摄画面，还有回放功能，VHS格式录像磁带，有些像录像机，回放录像带。

    不过现在的监视器不清晰，最多480P。

    设备已到位。

    还差演员、服装、道具、场地等等。

    因为俞飞鸿不想演裸戏，赵寻也不想让别人看她，那就找个裸替。

    他想到演潘金莲的杨思敏，这是一位肤如凝脂的日本女演员，身高和体重和俞飞鸿差不多。

    赵寻给角川书店的井上伸一郎打电话。

    “井上，你帮我找一位名叫鸨田麻美模特，今年18岁，身高165左右。”

    “你找她干嘛？”井上伸一郎好奇问道。

    “我要拍《失乐园》，女演员不想脱，找一个替身演员。”

    “噢，我懂了。”

    现在赵寻和井上伸一郎用英语交流，这家伙英语说的还不如赵寻。

    暗恋柳思思的小军，让王学兵出演。

    赵寻想让许晴演李洁朋友白冰冰的，他怕俞飞鸿吃醋，也不想自己和她搞上。

    傍晚回到家，他和俞飞鸿谈女演员人选。

    “你在《红楼梦》演员里找，她们比我大几岁，本来白冰冰就有孩子，年龄34岁。”

    “也是，《红楼梦》里女演员多。”

    ……

    哥伦比亚影业甘尼斯到京城，赵寻去机场迎接他。

    在车上时，甘尼斯告诉他：“ZHAO，《钢琴教师》北美票房已突破600万美元。”

    “能到1000万美元票房吗？”赵寻问他。

    甘尼斯摇头：“预估750万美元票房，现在已减少排片。”

    750万美元票房也不少。

    《霸王别姬》北美才500多万票房。

    现在北美票房最高华语电影是《猛龙过江》，1058万美元票房。

    李小龙的《龙争虎斗》以英语为主电影。

    第二是《喜宴》，693万美元票房。

    《钢琴教师》607万美元票房排第三。

    等《红番区》在北美上映，成龙会彻底火起来。

    赵寻先让甘尼斯在酒店休息，晚上请他去吃烤鸭。

    听王世襄讲过，以前京城不叫烤鸭，叫：“烧鸭子。”

    最早的是便宜坊焖炉鸭子，后来全聚德火起来后，才叫烤鸭。

    自此分为焖炉烤鸭和挂炉烤鸭两种。

    翌日，上午。

    在京城饭店甘尼斯房间内，赵寻和哥伦比亚影业签《钢琴教师》亚洲发行权和录像带版权协议。

    签完协议，下周又到账80万美元。

    甘尼斯工作也挺忙，他明天就回纽约。

    下午。

    姐夫李坤鹏考完驾照回京城，赵寻去火车站接他。

    等姐夫刚走出出站口，他就问：“家里怎么样？”

    “挺好的，你姐身体挺好，大哥也整个驾照，他买了一辆松花江面包车，村里有谁要出门，他就拉着他们。”

    赵寻帮着姐夫拿蛇皮袋，放进后备箱里，上车后他把诺基亚2110拿出来，递给姐夫。

    “这是啥东西？”

    “打开看看。”

    李坤鹏打开礼物盒一看，是一个类似大哥大东西，要比大哥大小一些。

    “这是诺基亚2110手机，要手机卡的，姐夫你现在还不能办手机卡，在京城办手机卡要有单位开介绍信。”

    “那不就是玩具嘛。”李坤鹏嫌弃道。

    “今年不行，明年可以啊，如果明年放开限制，你就能办手机卡，到时能给家里打电话。”

    听他这么一说，姐夫笑出来。

    赵寻把自己手机递给姐夫：“你先拿我的打，给家里打个电话。”

    李坤鹏第一次用手机，感觉很新奇，赵寻教他拨号，这和电话拨号差不多。

    电话打通后，姐夫感觉很神奇。

    回到公司后，姐夫在卧室休息，赵寻告诉李虎：“明天在报纸上招聘，女演员30岁到35岁之间，身高165左右，会说普通话。”

    “男演员45到50岁之间，普通话要好，女演员45到50岁之间，普通话要好。”

    李虎问：“三哥，这45岁男演员，选曹操如何？”

    “快滚犊子吧，曹操都死多少年了。”

    “不是。”李虎解释道：“央视预告片《三国演义》，演曹操的人。”

    鲍国安确实挺有威严的。

    “那你们联系。”

    赵寻告诉李虎：“女演员我记得有个叫吕中的，你们打电话联系下，她好像在人艺。”

    “好的。”

    李虎要不说，赵寻还不知道《三国演义》要开播。

    随后两天，他忙服装和道具的事。

    这些天俞飞鸿在家专心备考。

    她学习成绩不错，比赵寻强许多。

    ……

    星期六，中午。

    王绯坐飞机回京城，他去机场接她。

    两个人又一个月没见，格外的想念。

    “还真被你说中，春晚导演组联系家瑛姐，我今年上春晚唱《传奇》。”

    王绯坐在副驾驶位，说话时眉飞色舞，看着开心极了。

    “能上春晚是个好事，这对你国内事业有帮助。”

    这次两个人依旧住京城饭店，还住上次房间。

    如果说女人是苹果，那么王绯此刻已熟透。

    一个多小时后……

    两个人开始聊天。

    “电影筹备的怎么样了？”

    赵寻告诉她：“演员差不多了，设备齐全，柯达胶片很贵，一盒35毫米彩色胶片，要1850块钱。”

    “只能拍4分零8秒。”

    “一部电影也就一分钟左右，25盒胶片就够了。”王绯有些不解看着他。

    “最少要200盒胶片，废片占一半，还要剪辑呢，我们买了250盒柯达35毫米彩色胶片，光胶片就花了46万。”

    王绯接过他手中烟，她抽了一口，笑着说：“你写一首歌足够买胶片的。”

    “关键是运胶片费劲，写歌要慢慢写。”赵寻抱着她说：“一年写10首，价格就会下来，一年写两首，能保持一字万金。”

    他躺床上休息会，到五点就穿衣服回家。

    赵寻回到家时，俞飞鸿和周姐正在厨房忙活。

    她见赵寻回来，洗了把手走到客厅。

    “定的渤海大虾运过来，放进冰箱里，你想吃的时候让她们做。”

    “嗯。”

    赵寻把吴姐叫到客厅。

    “导演。”

    “明天我让二柱子开吉普车过来，你们去新发地买三百斤大白菜，再买两个大缸，腌酸菜。”

    “知道了。”

    晚上吃过饭后，赵寻在书房画分镜头脚本，俞飞鸿端着果盘进来，帮他揉了揉肩膀，轻声问：“演员选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柳父由鲍国安饰演，柳母由人艺的吕中饰演。”

    曹操和慈禧过上日子。

    “白冰冰呢？”

    “报纸招聘吧，李虎给陈晓旭打电话，人家现在不拍电影，当老板了，给张莉打电话，被告知已出国几年。”

    “这样啊。”俞飞鸿笑了笑：“那就在报纸上招吧。”

    她叮嘱一句：“早点睡。”

    “嗯。”

    等她回西厢房休息，赵寻又画了会分镜头脚本，他也早早去炕上睡觉。

    今天下午动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