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这，晚上还和她睡吗？”

    杨采妮趴在他腿上，眼神有些迷离看着他。

    “她今天来例假了。”

    俞飞鸿一般是月初过几天来，不然赵寻天天忙活两个，也够她累的。

    “今天上午王导演邀请我出演《堕落天使》，这部电影金城武和李嘉欣是主角。”

    “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合拍一部电影。”

    他扳过杨采妮的头，轻轻亲了下。

    “媳妇儿，你适合古装，我想把《儒林外史》改编，拍王冕的故事。”

    “我没看过《儒林外史》。”

    杨采妮坐起来，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

    “现在人们都追求着名和利，《儒林外史》开篇就是王冕的故事，他淡泊名利，朱元璋找他做官，被他给拒绝。”

    “五十年代日本导演沟口健二拍《雨夜物语》，这部电影借鉴《聊斋志异》，我也要拍一部古装电影。”

    “到时我演王冕，你演妻子，咱们一起隐居深山。”

    “好啊。”

    杨采妮笑出来：“只要能和你一起拍电影，再苦我也不怕。”

    情到深处……

    一个多小时后……

    赵寻简单洗漱后，穿好衣服离开她房间，漫步回到五楼。

    此时俞飞鸿正在睡觉，他躺在床上，轻轻抱着她。

    9月6日，傍晚。

    《东邪西毒》在电影广场电影宫首映。

    赵寻和俞飞鸿一起去看这部电影。

    墨镜王在欧洲挺有名气，参加首映的人很多。

    这部电影主演有张国荣、林青霞、梁朝伟、张曼玉、张学友、刘嘉玲、梁家辉、杨采妮。

    听说这部电影拍摄时间很长，刘镇伟用这些大牌演员，又拍了一部《东成西就》，票房还不错样子。

    这部电影拍的很装逼，观众看着乱七八糟感觉，俞飞鸿坐在椅子上问：“这些女演员，你最喜欢谁？”

    “当然是林青霞，她的眼睛最好看，张曼玉的眼睛有些苦，她的感情路肯定很波折。”

    “刘嘉玲眼里都是世俗的欲望，她很喜欢物质。”

    “饰演女孩的演员呢？”俞飞鸿最想问的就是她，在昏暗的影厅内，她看着赵寻的眼睛。

    “她的眼里有坚毅，认准的事不回头，不过她老的快，事业上运气不会太好，野心匹配不上实力。”

    他和杨采妮聊过，她想开一间公司，并不想做演员。

    赵寻感觉她和秦海路差不多，空有霸道总裁的心，没有霸道总裁运气，还是做演员稳妥些。

    “你喜欢她吗？”

    “谁？”

    “杨采妮啊。”

    赵寻握着她的手：“我不是有你吗。”他笑着看向俞飞鸿：“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你最好是这样。”

    看完电影后，观众们为这部电影送上五分钟掌声。

    他和俞飞鸿离开电影广场，去前几天吃过的法国菜餐厅。

    ……

    接下来几天，赵寻中午吃过饭后，在酒店一楼坐一会，然后去杨采妮房间。

    他累了后……，回到五楼休息会。

    9月8日，傍晚。

    《阳光灿烂的日子》首映。

    虽然姜闻他们没过来捧场，赵寻和俞飞鸿还是去参加这部电影首映。

    走进电影宫大厅，他还看到杨采妮。

    这部电影拍的还不错，现在的姜闻还能好好讲故事，自从他拍的《让子弹飞》获得高票房后，一群人把他吹成了领袖。

    从此，姜闻再也不好好拍电影，总要搞什么隐喻，这也导致《一步之遥》和《邪不压正》票房扑街。

    他也很难拉到投资。

    马小军把书包扔上天，就像库布里克《2001太空漫游》镜头一样，时间流逝，少年马小军已长大。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赵寻看到《四百击》的影子，这让他没耐心看完这部电影。

    悄悄起身去卫生间。

    杨采妮坐在后面，看到赵寻站起来，她也跟着站起来。

    随后，他把她拉进男卫生间，把门给锁上。

    “你们两个真郎才女貌。”她酸酸的说一句。

    “行了，别酸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这里。

    十多分钟后……

    速战速决。

    听到外面没动静，他们两个才出来。

    回到座位后，俞飞鸿问他：“你去什么地方，这么久？”

    “海鲜吃坏肚子。”

    “让你少吃些生蚝。”

    他回味着刚才。

    继续看电影。

    赵寻对大院孩子的青春不感兴趣，他更喜欢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还有侯孝贤的《风柜来的人》。

    《风柜来的人》电影讲述着乡村孩子到城里，这更能让赵寻有代入感。

    大院孩子的死活，和他这个农村长大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电影结束。

    赵寻和俞飞鸿跟着观众们鼓掌。

    此刻的姜闻志得意满，他感觉自己能拿奖。

    走出电影宫时，俞飞鸿问他：“老公，你似乎不太喜欢看《阳光灿烂的日子》这部电影，我感觉挺有意思的。”

    “余华《活着》里富贵外孙子因为吃豆子撑死，同一时期马小军他们在老莫餐厅聚餐，我是农村长大的，更能代入《活着》里富贵外孙子，无法代入到马小军身上。”

    “不痛恨马小军这样的人，就算我们宽宏大量，为何要崇拜他们。”

    “我又没得奴才病。”

    俞飞鸿握着他的手，轻轻点了下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每个人的成长都不一样。”

    ……

    翌日，上午。

    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办方工作人员再次找到赵寻。

    “导演先生，你们有可能获奖。”

    “噢，这可感情好。”

    他早就听说过，三大电影节有获奖可能的人，主办方会挽留。

    原本他们等着电影节闭幕后，把《钢琴教师》海外发行权卖出去，他们就要回国。

    现在有获奖可能，这是一个好事。

    等工作人员走后，俞飞鸿问：“我能获得威尼斯影后吗？”

    “有可能。”

    这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颁奖礼在9月11日，傍晚举行。

    还有两天。

    赵寻心态要好很多，能获奖最好，不能获奖也无所谓。

    同一时间，主办方也挽留了《东邪西毒》剧组。

    还挽留了《阳光灿烂的日子》剧组。

    在酒店房间里，姜闻很兴奋，他抱着桑德琳：“我这次要获奖了，90%几率获得威尼斯金狮奖。”

    桑德琳恭喜他。

    也就是赵寻不在，他要在就会皱皱眉，怎么能半场开香槟。

    一般半场开香槟输的很惨。

    AC米兰半场开香槟被嘲笑很久。

    当然，还有广东队。

    下午。

    颁发第一个奖，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爱情万岁》蔡明亮获得。

    这样华语电影先拔头筹。

    俞飞鸿的例假走了，赵寻的精力转移到她身上。

    晚上他不能偷偷溜出去。

    只能中午在酒店一楼抽空找杨采妮聊一会天。

    “这届电影节很快结束，我好舍不得你。”

    她的眼中含着泪。

    赵寻让她别哭。

    “我可以去香港找你，我们还可以打电话，也可以写信。”

    他安慰着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话说的好听，可是在你身边的是她。”

    “只要我去香港，你就是唯一。”

    这次她终于破涕为笑。

    “我回去早点睡，保存体力，晚上去找你。”

    “嗯。”

    赵寻是挺花心，他的身体也真是好，参加威尼斯电影节这么多天，他就没休息过。

    这次回京城要锻炼下，他还要忙活王绯。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很快到了晚上。

    他和俞飞鸿刚刚完事……

    等她睡觉后，他悄悄地下楼。

    这一次杨采妮哭了出来。

    “老公，我好想你，舍不得你。”

    “中午不是说了吗。”他轻抚她的秀发。

    “我去香港找你。”

    这一晚，两个人就这么抱着。

    快凌晨四点，他才回五楼房间。

    ……

    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颁奖礼，终于到来。

    俞飞鸿内心有些患得患失。

    内地第一位拿三大电影节影后是巩俐，华语电影第一位拿三大电影节影后是张曼玉。

    如果这次她能拿到威尼斯影后，以后就有重要奖项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