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王绯身穿浴衣，眼神温柔地看着正熟睡的他，睡着的赵寻嘴一动一动的，有些可爱。

    等他睡醒时，就像一头狮子，带着怒气问：“你怎么不叫我？”

    似有赌气意味的她，笑着问：“怎么？怕回去晚，她生气吗？”

    赵寻也意识到不该发火，他紧紧抱着她：“春风沉醉的夜晚，我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嗯。”

    她轻轻“嗯”了一声，踮起脚尖亲他。

    两个人穿好衣服一起下楼，此时正赶下班时间，街道上有许多骑自行车的人。

    他在路边挥手，一辆出租车停下，赵寻上车后，冲着王绯来一个飞吻。

    她灿烂笑出来，也回一个。

    可是当出租车走远后，她心情低落起来，两个人都有另一半，不知是一日之欢，还是天长地久。

    他回家之前，先喝了几口白酒，赵寻不是喜欢骗人的人，总要有个借口解释这几个小时。

    推开家门后，俞飞鸿正在看电视，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皱了一下眉道：“又喝酒了？”

    “我和郝主编喝点，你晚上吃什么？”

    “你喜欢吃猪肉大葱饺子，我下午包了些，等你回来煮。”

    她去厨房煮饺子，赵寻把衣服脱下来，光着膀子到厨房，大声说着：“不是告诉过你吗？饺子五个煮，你下一大锅，等会不凉了吗。”

    “你怎么净事？”俞飞鸿回头看着他。

    赵寻这叫先声夺人，在她猜测之前，先用别的事缠住她。

    “饺子热的好吃，特别是肉馅的。”

    “你再说就不伺候了！”她的声音大起来。

    他嘿嘿笑，走回客厅。

    吃饺子时候，他吃到第十六个，俞飞鸿问：“你喝酒时没吃啊？”

    “光顾着喝酒，就吃几口菜。”

    “哦。”

    晚上睡觉时，俞飞鸿告诉他：“贾静雯父亲手术很成功，下个月要做化疗。”

    “嗯。”

    ……

    第二天，下午。

    赵寻和俞飞鸿去建国饭店，郑勋卓和纽约兰登书屋工作人员在等他们。

    刚一见面，他就和郑勋卓握手。

    “赵作家，《失乐园》在韩国卖的很好，有电影公司给出版社打电话，他们想买影视改编权。”

    “《失乐园》我要留着自己拍，影视改编权先不卖，以后再说。”

    “这位是纽约兰登书屋迈克尔。”

    “哈喽！”赵寻和迈克尔握手。

    迈克尔笑着说：“一般作家四五十岁，ZHAO你很年轻。”

    “我是93班的。”

    郑勋卓和迈克尔听不懂，旁边的俞飞鸿笑出来。

    93班就是北电93级表演班。

    众人坐下后，迈克尔说：“介于《失乐园》卖的这么好，北美和欧洲合计出版100万册，咱们谈一下版费和定金。”

    赵寻告诉迈克尔：“版费还是15%，这个没得谈，定金可以优惠一些，我需要一辆奔驰S600，这辆车在国内有些难买，美国在中国的公司，可以进口一辆，这辆车价格大约15万美元，我还需要一只海东青。”

    “我很喜欢玩儿，海东青在中国是保护动物，加拿大、瑞典、俄罗斯都有，现在一只价格几万美元，到时兰登书屋帮我办个合法养殖的证件。”

    “15%版费，一辆奔驰S600，一只海东青，定金不用付。”

    迈克尔爽快答应下来。

    在赵寻和俞飞鸿来之前，他就和郑勋卓谈过，知道赵寻会要15%版费，郑勋卓预估他会要30万美元定金，现在一辆奔驰S600加一只海东青，也就21万美元。

    签协议前，赵寻问迈克尔：“兰登书屋在北美和欧洲出版的《失乐园》，均价多少钱一本？”

    “18美元。”

    赵寻算了一下，18美元一本，出版100万册，他的版费15%，这一笔收入就270万美元，加上奔驰S600还有一只海东青，291万美元。

    美国平装书一本15美元左右，精装书要25美元，《失乐园》均价18美元一本，不算贵，贵一点的书，要30多美元。

    “可以。”

    此刻俞飞鸿都替赵寻激动，一本《失乐园》他就赚383万美元。

    这还是刚出版一个多月情况。

    签完协议后，迈克尔和赵寻握手。

    “ZHAO，夜晚就会到账。”

    纽约比京城晚13个小时，晚上十点多，纽约早晨九点。

    走出酒店后，俞飞鸿问他：“老公，这钱你要花很久，你还有拍电影动力吗？”

    “终究是要拍的。”

    九十年代初在国内有三百多万美元现金，这是什么概念，富豪榜都能上去。

    ……

    5月21日，星期六。

    《钢琴教师》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进组。

    他前世在韩国生活过，感觉剧本围读很有用，后来国内影视剧开拍前，也剧本围读。

    要说国内影视剧准备充分的，就是《红楼梦》剧组，演员们就像过上军训生活，训练着形体和台词。

    说来也奇怪，演过《红楼梦》的演员，有一部分拍完这部剧出国。

    剧本围读赵寻主持，大家互相熟悉下。

    最开始赵寻自我介绍：“我是《钢琴教师》制片人、导演、编剧、饰演马明的赵寻。”

    “我是饰演孙雅萱的俞飞鸿。”

    “大家好！我叫周迅，在《钢琴教师》里饰演莉莉。”

    演员们自我介绍着。

    最后是剧组工作人员自我介绍。

    晚上他们要聚餐，赵寻把陈建斌叫过来。

    “你给丰泽园打电话，咱们剧组定三桌，让他们把盘子整热乎的，每桌10个菜，照着一千块钱整，酒不算，咱们带茅台过去。”

    “知道了。”陈建斌点头：“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这次雍正订餐，丰泽园再整不明白，就满门抄斩。

    晚上聚餐时发现，周迅也挺能喝。

    酒喝到微醉，赵寻端着酒杯站起来：“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钢琴教师》要是能顺利拍完，杀青时还是丰泽园。”

    “大家一起喝一杯。”

    “喝。”

    “干杯。”

    众人端着酒杯，一起喝。

    剧本围读两天，大家都互相熟悉起来，还能开开玩笑。

    ……

    周一。

    赵寻去银行查外汇账户，余额309万美元。

    他取出来9万美元。

    把钱装进帆布包后，赵寻打车去邮政储蓄。

    包里还剩下45000人民币，给家里汇款4万人民币。

    汇完款后，他去烟酒店买两条软中华，在店里给家打个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是大侄子，小家伙奶声奶气问：“喂，谁啊？”

    “国栋，叫奶奶听电话。”

    很快老妈黄春梅过来接电话，她问：“啥事？老儿子。”

    “这个月又赚一些钱，我给家里汇款4万，你和我爸，我大哥、我姐家各一万，让我爸去给我老叔家送一万块钱。”

    “不要舍不得花，下个月汇的更多。”

    “噢，知道了。”老妈问他：“你在京城怎么样？”

    “我在京城过的很好，上课认真读书，放假倒腾书赚钱。”

    赵寻重生回来，他就没认真读过书。

    挂断电话后，赵寻打车去前门大街，今天星期一人少，他和俞飞鸿逛会街。

    来京城旅游的，喜欢到前门大街吃老字号，大部分都是忽悠人的。

    他们两个人逛街累了，在这吃一顿爆肚。

    5月26日，星期四。

    这天他刚睡醒，俞飞鸿拿着《BJ社会报》让他看。

    [《活着》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葛优成为中国首位戛纳影帝！]

    [“第4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在法国时间5月25日晚落下帷幕，中国电影《活着》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审团大奖，由于张一谋个人原因，他未参加颁奖礼，由巩俐代他领奖，葛优凭借《活着》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维尔纳-丽丝凭借《玛戈皇后》获得最佳女演员，美国导演昆汀-塔伦蒂诺拍摄的《低俗小说》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

    赵寻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他比较好奇为何老谋子没去戛纳？

    最有趣的就是葛优坐半个多月火车去参加戛纳国际电影节。

    葛优有恐飞症，他不敢坐飞机。

    俞飞鸿见他没反应，晃动着报纸问：“老公，你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