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吊死鬼...呃呃...吊死鬼...”

    “嗯~..吊死鬼...”

    李卓的恢复速度简直难以想象。

    此时，黑暗的街道上，他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所经过的每一盏路灯都会不停闪灭。

    忧伤空灵的歌声伴随着孤独的风声共同吹拂着他乌黑的头发。

    歌声范围内一切都变成了黑暗，仅有一束灰色的光落在李卓的身上，彷如舞台上的聚光灯照亮着歌手。

    高潮来临，悲凉与不甘凄厉而婉转。

    黑暗覆盖了方圆数千米，空气变得阴冷且清澈，歌声穿透了建筑，穿透了距离，穿透了黑暗。

    鬼域正在叠加，一层，两层，三层...

    某烧烤店门前徘徊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皮肤白的瘆人，看上去不像活人。

    李卓仅是瞥了女人一眼，女人立即被送入了未知的空间。

    一曲完毕，下一首更加哀怨。

    街道上没有了任何鬼域出现过的痕迹，他已经进入了更深层的鬼域空间，独属于鬼歌的领域。

    四层，五层，六层，不断地深入。

    他有一种错觉，只要他继续唱下去，鬼域能带着他无限脱离现实。

    而完全脱离现实后又是哪里呢？

    李卓抬起头，用犹豫明亮的眼睛看向深邃且黑暗的天空。

    “我不想唱鬼歌的旋律了。”

    他停下脚步，轻轻地清了清嗓子。

    “越过三生到你从前，放眼看......”

    “许你三冬暖，许你春不寒，许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许你此生尽欢，许你有善良，许你历尽千帆，一生良人相伴....”

    鬼域浓重到了极限，好似一团混沌，混沌自高空向深渊坠落，越来越远。

    “嘿！我的新队友，你要让我失望吗？”

    一道火光犹如子弹弹射穿透，留下了一道火红的残影。

    石越落在了李卓面前，嘴角上扬，诡异的笑了笑，：“李卓，看看你在哪里？”

    闻言，李卓恍然醒来，眼前已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虚无。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和站在身体前面的石越，惊异的道：“怎么会这样？”

    石越手中把玩着一枚黄铜硬币，抬头看向上方道：“鬼域太深了，你的意识和身体分离了，继续下去，你会永远消失的。”

    李卓当即陷入惊恐，奋力想要回到那光亮环绕的身体中，可他却发觉自己飘的越来越远了。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怎么带你回去。”

    石越向前走了两步，盯着李卓那暗淡无光的眼睛，道：“时间要来不及了，也许只能给你一个选择了。”

    话音未落，石越的一黑一红的眼睛闪耀诡异的光芒，同时，他抬起右手，将手中的硬币弹上空中。

    “李卓？正面，我带你的身体和意识回去，若是背面，你只能身体和意识二选一。”

    “呃！？？”李卓更加错愕，不容他反应，硬币快速落下，石越熟练地用右手手背接住，左手盖住。

    下一秒。

    左手打开。

    “更遗憾了，是背面。”

    石越整个人变得冰冷异常，红色和黑色的双眼愈加诡异：“请做出选择吧，是带着意识回去还是带着身体回去。”

    此时的李卓虽然是意识形态，但他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那危险来源于石越双眼。

    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警告着他，若是不选择一定会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