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又来了一大批
艾尔薇儿手背机关开合,里面平平整整的码放着十数根颇具质感的烟卷,她取出一根后就那么轻轻一吹,一股异样香气的烟雾飘散开来。
“这可是好东西啊,来一根?”大胡子认出了女人手里的烟卷,这是一种名为“韶华西逝”的镇痛烟雾,具有止痛、凝神静气等作用,还可以作香烟吸食,价格为五信用点一盒,里面装有二十根。
艾尔薇儿瞥了他一眼,又打开机关取出一根甩了过去。
“哎,今天答应我媳妇儿早点回去的,看来是没奢望了。”大胡子吸着香烟感慨之余,表情突然扭曲狰狞,“都是那个贱人金勾,害老子把命丢在这里,我去他妈的。”
“哼。”小野太郎翻来覆去滚到了艾尔薇儿的脚边,假惺惺的说道“要是我能出去,我一定找人灭了那个杂种!”实则余光斜视偷瞄着大美女的隐秘风光。
“瞎了只眼你还不老实,另一只也不想要了?”艾尔薇儿瞪了猥琐的小矮子一眼,不但没有退后,反而撩起裙摆让对方看了个爽的同时,抬起脚根用力踏去。
小野太郎一个嘀遛闪避攻击,退至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把本来准备说出的“反正我们都要死了,不如怎么怎么样”的话语给吞回了肚子里。
现在三人较之方才情况都转好了一些,肉体本就具有自愈功能,镶嵌于其中的义体同样继承了此种特性。
“我说,要不咱们去楼上看看?”大胡子见二人打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去楼上?你疯了?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小野太郎一个跳脚,他是再也不想面对这种一下子出现又一下子消失的诡异白衣。
艾尔薇儿想到了2楼消失不见的白衣怪物,明白了大胡子的意思,“你是说...”
“7楼那帮人既然是此次的任务目标,或许他们会知道这间医院的问题所在,也许和他们会和后我们能有一线生机。”大胡子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呵呵,7楼全是特殊安全部的人,我们这种赛博猎手上去,给人做KPI送菜是吧?”小野太郎说的也很有道理,特殊安全部成员与赛博猎手是天然的敌对阵营,一方效力于公司保护内部成员,一方则会经常性的暗杀公司成员谋求自身或阵营间的利益。
“你也看到了,白雾越升越高,迟早吞没这里,到时候一样死路一条。”大胡子也没动怒,他能理解这个小矮子的担心。
“这些怪物怎么对付?就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一对一,一对二勉强打一打,再多我可顶不住。”小野太郎也懂得坐以待毙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但形势所迫,在他看来,只有活的够久,活到最后,事情才可能有转机。
“我们从没有上过3楼,而且这2楼的怪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重新出现”艾尔薇儿赞同大胡子的提议“你也不想躺着躺着,身边突然冒出几十个怪物吧。”她瞄了小矮子一眼。
“这......”小野太郎一时语塞。
“先偷偷看几眼,如果怪物多了我们就继续躲楼梯间,等消失了再往上走。如果没有怪物,我们就直接上去。”大胡子想好了简单的对策。
“到时见到特殊安全部那批人,你想好怎么说了?”艾尔薇儿斜靠着光滑的壁沿,姿态优雅的询问着。
“想必7楼同样发生了这类事情,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想他们不会那么愚蠢的朝我们发难。”大胡子轻咳两声接着说“再说了,我就不信他们没有受伤,真要动起手来,谁怕谁还说不定呢。想杀我,老子肯定拉一个垫背!”
“再等等,我的也快能用了。”艾尔薇儿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冰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婉。
正当2楼的几人走向3楼之时,医院大门前,金勾的义子唐杰克斯来到了此地。他看着不远处断壁残垣一般的咖啡店,不少受伤人员一个一个的爬出,他们有的离开了现场,有的则就近于川崎阳光医院进行治疗。
眼见有不少人进入医院,他眉梢皱起,手指轻抵太阳穴联系上了金勾,“义父,旁边一家咖啡店发生了暴乱,不少受伤的人都进了医院。任务继续吗?”
“什么?”正在享受古典美人服侍的金勾一个机灵,身体也跟着出现了些反应。他没管这些琐事,飞快的计算着得失。
见金勾迟迟没有回复的唐杰克斯也不急,只是隐秘在某颗树荫之下静静观察着周遭的动静。
“你跟着那批人一起假装受伤进去看看,不强求拿到芯片,保证自己安全优先,把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金勾思虑良久,总算下定了决心。
“是,义父。”接到明确指示的唐杰克斯没有半分犹豫,断开通讯后右手一用力撕掉了自己左边的机械臂,扮作痛苦模样跟随着受伤的人一同进入到了医院之中。
而在另一头的维罗尼亚望向如此多进医院的人,不免产生了要不我也进去瞅瞅的想法。可回想起此次任务的怪异,她还是及时掐断了这个念头。黑客往往隐于幕后,直冲进去算是怎么回事。万一某些人搭载了能近距离破解她防火墙的奇怪装置暴露出她的身份,到时则得不偿失。
“隐没于深海中的奇怪医院,就让你们这些人先去探探路好了。”红桃K冷笑一声,身形印入了黑暗之中。
“我靠,什么情况啊这里?”医院1楼,机械手指于动乱中被不知道谁踩断了一根的鸭舌帽男惊奇的打量着四周。在他踏进医院门前时,还清晰的看到了1楼整洁无比的样子,但在进入这里后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喂!有人吗?”他大喊了几声,“AI呢?在不在?”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正当这个鸭舌帽男有些恶寒发毛之时,自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呢!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