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永井久美子不知所措之时，沈灵三两步走了过来，他一把拿过李亚手上的套装和裙子看向永井久美子，“喜欢这两个？”

    见对方点头，沈灵拿着衣物走过去询问多少钱。

    还没待精明小老板开口，李亚声音陡然抬高八度，面色狰狞，“老公，他抢我衣服！”

    朋克男此时也皱起了眉头，他走过去看似轻巧的拍着沈灵肩膀，实际上使了不少的暗劲，语气不善的质问“喂，这是我老婆选的，拿过来！”说完便抬手去夺。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套裙衣物时，一只健壮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这是我选的。”沈灵转过身来，居高临下，面露温暖微笑的看着朋克男。

    朋克男使劲甩了两下，手还是被对方牢牢抓着，无法挣脱。“想死吗？你给我放手！你这个贱种。”自卑于自己C级身份的朋克男平日里对待同样身份的敌人时，最喜欢这样辱骂。

    本来真打算放手的沈灵一听这话，立即手掌用力，轻巧一掰。随即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从服装店里传了出来，吸引了不少附近游人的关注。

    “我是个很好学的人，你女人抢我朋友东西，我就学一学你女人再抢回来。”沈灵附在朋克男身边耳语了几句后就把他甩到一旁角落，再不理会。

    “我说，你快跑吧，他是虎头帮的，再不走来不及啦！”老板装好衣服后小声提醒着。

    “你！你敢打他！你完了！”还没待沈灵询问虎头帮是个什么东西，李亚从口袋里掏出一筒小烟花，几步跑出服装店对准天空喷射了出去。哗啦啦，四散的烟花凝聚成一个虎头的样子，与此同时，黑市里四面八方足足有几十个人看到信号后朝这边跑了过来。

    沈灵俯过身去朝窗外看了一眼，随即把套裙丢给永井久美子淡淡说了句“换好我们走。”

    很快，服装店里，李亚扶着朋克男站到了十几个胳膊上纹着虎头纹身的人身后指着沈灵，面色怨毒“就是他，他刚才打我们。”

    但见这十几人也没拿着什么武器，就那么吊儿郎当的斜眼打量着沈灵。为首那人混了几年的江湖，是个机警的老痞子。他望向沈灵，莫名感受出了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只出现在那些他无法对抗的人身上。

    “这人装了义体！”老痞子下意识的就是这个反应，可看向男人脖颈时又没有改造过的痕迹，一时有些惊疑不定。

    轻咳两声，老痞子走了上来，“兄弟，混哪条道上的？”

    沈灵没有回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试衣间里的永井久美子。

    “问你话呢？聋了是吧？”一个鸡公头年轻人一看沈灵这副做派，瞬间火冒三丈冲上前来朝着沈灵抬脚就踹。

    老痞子适时的朝旁边靠了靠，没有阻止手下的突然暴起，他要试一试这个人是真有点东西，还是故意装成这个样子。

    粗壮的大手抓住了鸡公头的脚踝轻轻一扭，嘎吱一声脆响，剧烈的疼痛钻进鸡公头的脑海，他哼都没哼一声直接痛晕了过去。

    “要打就一起上，快一点，我朋友的衣服要换好了。”沈灵没有多余动作，只是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些越聚越多的虎头帮成员。

    “各位行行好，我这做的小本生意可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啊，要打出去打行不行。”精明小老板说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恳求，可看他的表情却无那种特别慌乱的感觉，明显有恃无恐。

    “行，给张老板你一个面子。”老痞子混这一块的，大家其实还算熟悉，随即指向沈灵面露凶狠“你打坏我两个兄弟，吓坏我兄弟的老婆，怎么样也要赔点医药费，不然我答应不闹事，我身后的几十个弟兄可不答应！”

    沈灵没有回话，只是平静的看向这帮人。这时，永井久美子换好套裙走了出来。

    老痞子看向永井久美子的脖颈想确认对方的身份，可那女人似乎故意遮掩一样，衣领竖的很高，挡住了视线。老痞子顿时心里一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要是不说点什么，以后这老大可就当不下去了。“哟，妹子长得不错嘛，晚上陪兄弟们几个玩玩？”

    再一次，那种高位者的眼神瞟向了老痞子。“这种看垃圾的眼神...没错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C级！”老痞子心里嗡嗡作响打起了退堂鼓，哪怕对方只有B级，他们这个小帮派也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永井久美子已经跟在沈灵身边朝着门口几十人走了过去，两边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近在眼前之时，老痞子终于透过衣领的缝隙看到了永井久美子脖颈处那种独属于高级人员的改造痕迹，是插芯片的插槽！瞬间，他的头皮一阵发麻，心里的不安爆发，喉结不自觉的哽咽了一下。B级就可以合法配备热武器了，C级堵高级的门，向来只有一个下场。

    “呵呵，二位请。”老痞子憨笑两声，丝毫不觉丢人的让开了通道。这前后之反差，另他身后的一众虎头帮成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大这演的哪一出，其中李亚最为诧异，她急忙跳出来嘶声叫喊“他打伤了我老公，打伤我们帮两个人啊！就这么放他走了？”

    李亚身旁的几个虎头帮众刚想声援，突然看到老大那种带着淡淡杀气的眼神，急忙止住了帮衬的冲动。

    “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先动的手，我们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沈灵带着永井久美子穿过人群留下这么一句话后慢慢走远了。

    “老大？为什么？”老痞子身旁一个帮众面露疑惑，他跟老痞子混的最久，知道对方的秉性并不是怂人。

    “男的很神秘，武力值非常高，女的改造过，有芯片插槽，我们惹不起。”老痞子叹了口气。

    “什么？高级人员也会来这种破地方买衣服？”这名帮众有些意外的同时又不那么意外，他终于知道老大为什么要退让了。

    老痞子缓缓走到朋克男面前，“惹事的时候要认出对方的身份，记住了吗？我们虽然人多，但在这个社会是最底层，有太多的存在我们都惹不起，兄弟们几个还想多活几年呢。”

    朋克男有些不甘心的点了点头，他们虎头帮虽然遍布这一块有上百名成员，但他们只是最底层的C级帮派，平时靠着收收购物中心里各个商家的保护费过活，可惹不起那些装有芯片义体的改造大人物。C级和其他等级如同天堑，高级是人，C级不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