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言驱动天赋对自身使用之后，只是片刻他就因脱力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在他昏迷之前却是有着独特的异象显现，哪怕只是转瞬即逝，却依旧被在附近的摩根清楚的看见了。

    数道景象在摩根眼前展现，有老者讲道，阐明世间万般道理，又有众生演化，尽显进化之奥秘，更有天籁之音，道尽人间七情，最后则是残缺的众生之梦，那是还未能完成的奇迹。

    在那短暂的一瞬，第五言就仿若世间最完美的造物一般，但只是转瞬，这份完美便破碎了，就如同转瞬即逝的流星一般，但那刹那的美丽却是深深的刻在了摩根的脑海之中。

    “如此看来，你确实并非人类，而是以人类之身降生的某种更特殊的生命啊。”

    并非是人类，通过那转瞬发生的事情，摩根做下了判断，就如同阿尔托莉雅一般，虽常被认为是人类，实则却是龙种，亦如同泛人类史的摩根一般，被视作是湖之仙女的恶之一面，是妖精的一种。

    第五言也是一样，虽以人类之身降生，但本质上却是某种极为特殊的奇迹，这也是他为何能够召唤出摩根的原因之一，他们之间具备着某些相似性。

    可惜，就如同奇迹·黑之圣杯一样，第五言作为奇迹也还没有被完成，他亦是残缺不全的，需要让自己逐渐变得完整。

    如果没有见到那份刹那的完美的话，第五言也没什么非常特别之处，但若是见过那份完美之后，便不由的会对现如今残缺的第五言产生某种独特的怜惜之情，完美之物终究不得完美。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摩根没有放任昏迷的第五言留在原地，等他自己醒来，而是专门将他安置在了这里用来临时休憩的地方。

    虽然从者之身的摩根基本不需要休息，但这里还是有准备休息的地方。

    所幸第五言也只是脱力而已，没过多久，他便从昏迷中醒来，只是脱力的后遗症还在，状态并不算多好，多少还是有一些虚弱，面色苍白一片。

    扶着自己的额头，第五言忍受着自身强烈的不适，说到：“唔，大意了，原本还想着最多也就不过是虚弱一阵，却没想到会完全脱力到这种程度。”

    见第五言终于苏醒，在一旁继续进行着对圣杯解析的摩根，停下了自己的工作，转身对着第五言说到：“终于醒了吗，御主。如何，做了那样的尝试之后，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谈不上吧，只是明白了之后要做什么而已。”第五言起身，走到了摩根的身前，继续说到：“陛下应该还没有完成小圣杯的替代品，如果以我作为基体成为小圣杯的替代品，可以吗？”

    听到第五言的话语，摩根微皱起眉头，思索着说到：“你想死吗？无论是圣杯的降临，亦或是大圣杯中那无穷恶意都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不对，你莫非是想要以圣杯来刺激自身隐藏的力量？”

    “也算是吧，准确来说，是打算以奇迹·黑之圣杯的力量来让我的力量变得完整，我的力量并不完整，需要足够多的奇迹之力来进行完善，黑之圣杯代表的奇迹之力是必须的。”

    通过尝试对自身使用天赋，第五言总算是弄清楚了自身真正的力量，那能支配一切奇迹之力的是立于一切奇迹顶点的，名为奇迹的奇迹，奇迹概念的原点。

    只是就如同黑之圣杯一样，第五言作为奇迹也不完整，对于他而言无论是自身的意愿，还是本能的渴求，变得完整都是必须要去做的一件事情。

    第五言需要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获得黑之圣杯的奇迹之力，那让圣杯之间降临在自己身上被自身所收容无疑是最为稳妥的方式，所以他必须要获得摩根的全力帮助，他才有实现这一事情的可能。

    “好。”摩根同意了第五言的请求，但她也另有要求，说到：“我可以帮你，但根据我们最初的约定，除了最后的愿望，剩下的一切都要归我所有，既然如此，那黑之圣杯亦要归我所有，所以，你是要将自身也献给我吗？”

    倒是没想到摩根会这样回答，第五言一时愣住了，但思虑了片刻，他继续说到：“自无不可，陛下，只是黑之圣杯归陛下所有，和第五言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吧？”

    也算是钻了语言的漏洞，摩根要黑之圣杯，但是和第五言又有什么关系呢，第五言可没有把自己卖给摩根的想法。

    不过第五言也做好了摩根翻脸的准备，大不了就直接从心，等最后完成任务直接结算回归，实在不行第五言也还留着那个能强行结算任务进行回归的权限道具作为最后的手段。

    摩根却并没有生气之类的情绪，只是平静的说到：“御主是我的东西吧。我不明白你这问题的用意。”

    这一次第五言是无话可说了，他不像摩根有着妖精眼，能够看透所有谎言，映照真实，可以弄清楚摩根的真实想法，他只知道现在乖乖从心就好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第五言不再想讨论所有权的话题，展开了另外的话题，说到：“陛下，能现在就以我作为基体成为小圣杯的替代品吗？早点完成我们也好处理后续的事情。”

    “尽快完成吗？”对于第五言的问题，摩根思考了片刻，说到：“有一个方法足够快，把小圣杯的核心直接拆了装你身上就好了，嗯……让我看看，核心应该是心脏吧……”

    “等一下，陛下。”第五言连忙打断了摩根的举动，说到：“小圣杯还有用处，没必要用这种手段，还是先留下她的性命吧。”

    对于爱丽丝菲尔，第五言确实还有另外的用处，当然也有一些其他的想法，不过主要还是确实需要利用这个其实已经无言的小圣杯完成后续的计划。

    “好吧，那就用另外的方案吧，不过这就需要多花一些时间了。”

    虽然摩根看上去还是有些略微遗憾的样子，但考虑到第五言说的也有道理，终究是没有真的动手，开始着手准备起进行

    另外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