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篮球有亲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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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送上门来

    “老范,总觉得你的眼神在冒犯我?”

    玘程看着这老家伙志得意满的表情,肚里肯定没憋着什么好。

    “嘿,小样,就你现在这颓废样,怎么,还想打我啊?来啊来啊,动手啊!”

    范炳宏此刻内心十分愉悦,这才是自己作为长辈该有的“居高临下”的气势,大丈夫当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只要不去看玘程的眼神便能相安无事。

    于是范炳宏一边躲闪,一边照料着玘程的状态。

    玘程现在是放他一马,等自己恢复了,必将加倍奉还。

    “二弟,你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了。”

    牛道明捂着自己的脸蛋,又腆着脸凑了回来,人生在世,每一秒都是现场直播,他誓要做人群中最靓的那个崽,所以能蹭镜头的机会,他绝对不能放过。

    喧嚣总会结束,当终场哨声吹响后,留给胜者的鲜花与掌声,给败者的只能是遗憾与落寞。

    实验中学垂头丧气地回了更衣室,没有人愿意再在场上向二中致意,自己作为京海绝对的强者,今天却以这么滑稽的方式输掉了比赛,对于这帮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就连教练都不在乎什么风度,和二中是完全零交流。

    “嘿,教练,实验中学退回去咯。”

    “哈哈,手下败将!”

    “扣篮,叫你扣篮,瞧把你嘚瑟的,扣得再嗨,冠军是你们的吗?”

    二中的风度也半径八两,胜利者不必以如此招摇的姿态去蔑视对手,承认双方旗鼓相当,最后实验中学棋差一招,二中险胜,险胜罢了...........

    好吧,实验中学都没给脸,二中还能惯着他?来,上嘴脸。

    看着实验中学灰头土脸的样子,二中的队员们趾高气昂,很是满足,就你们实验中学都是尖子生?样样都行,样样都拿第一?怎么着,今天怎么便亚军了。

    好家伙,一帮子狐假虎威的小喽啰,可叫得欢呢,也不关心一下自家大王的状况。

    “玘程,走得动吗?我们回休息室休息一下,要不还让牛道明.........”

    “达咩!”

    范炳宏哪里向着自己好了,这一肚子又憋着坏水呢。

    “牛道明,还不赶紧上手啊?没看见玘程累得说不动话了吗?”范炳宏一个眼神示意过去,牛道明心领神会又驮起玘程来往更衣室走去。

    玘程瞪大双眼,这么惊诧的表情竟然能出现在玘程的脸上,众人也是活久见了,而范炳宏却幸灾乐祸。

    “小心头,别磕着了!”

    “放心,玘程没碰不着......”

    还有闲工夫在那儿调侃玘程,逮到机会就往死里笑,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二中在场上乐呵,场边的观众们也没有闲着。

    事实证明,对于学生来说,追星哪有放假香,好不容易等到比赛结束,也不管后面那啥颁奖环节了,能溜就赶紧溜,慢了就跑不了了。

    至于还能坚持下来,等着看颁奖的,那可真就是冲着玘程去的了。

    孙兰没想到在外校也能壮大自己的组织,这将来会是对手还是队友呢?

    孙兰转头瞄了眼坐在末尾的柳筝筝,这柳筝筝近水楼台先得月,平时就和玘程是同桌,本以为她平日的冷淡是装出来的,自己还以为她是一个醉心于学习而对玘程有免疫力的人,但大巴上的种种表现来看,不是她对玘程有免疫力,而是玘程对她“情有独钟”啊?

    可恶,姐妹们,被偷家了啊!

    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玘程就应该像那高山上的雪莲,怎么能被柳筝筝沾染?

    不行,我不答应!

    孙兰可以说是被朱燕影响颇深,之前还羡慕朱燕对玘程“上下其手”,自己还羡慕来着,但是后来朱燕等人被玘程警告后,吓得再也靠近,终于也是老实了起来。

    所以孙兰病态的心思越发严重,喜欢是真喜欢,但谁都不许碰。

    于是乎,和玘程在车上如此“亲密”的柳筝筝,自然被孙兰单方面绝交了,没对筝筝发动制裁,已经是孙兰最大的仁慈了。

    “好恶心,这么坨肥肉竟然敢把覃玘程背在身上,好恶心啊,覃玘程都要被弄脏了。”

    孙兰突感生理不适,呕吐的感觉就要止不住了。

    “好羡慕啊......”自己的“信徒”还在羡慕牛道明的亲密接触,而孙兰则是厉声呵斥,她们这一派应该以守护玘程的“纯洁”为己任,身体接触是十恶不赦的重罪,还敢说羡慕?开除你的教籍!

    筝筝的关注点和这些狂热的自来粉有些许不同,“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像是发了瘟的病猫,也就龇牙咧嘴装装样子,实际上不过四肢无力,任人宰割罢了。”

    筝筝不想解释为什么能看出玘程的不对劲,试问自己已经两次被他这么折腾了,想看不出来都难。

    “这坏蛋不会又把自己整虚脱了吧?”

    筝筝才不是担心他,她是害怕玘程要是走不动道,那受累的必然是自己。

    不行,她得去瞧瞧。

    筝筝偷偷从座位上溜走,身旁的陈淑婷正在自我感动,自己好歹也是篮球队的名誉领队,这半路走路,篮球队都夺冠了,而自己尽心尽力的啦啦队却只是最后一名,还拉来决赛场地鞭尸,真想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啊。

    这篮球场地上正在紧锣密鼓地搭着领奖台,毕竟局长都被梁科长请过来了,这该有的环节一定要满足他,日后这材料写起来也更有劲儿。

    校长们正和局长互相寒暄,首当其冲的必然是夺了冠的二中老吕。

    当初在办公室“煮酒论英雄”的场景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一转眼,被自己排在四强之外的二中,从地狱杀了回来,一路砍瓜切菜,把各路豪强悉数斩于马下。

    不对,有了99号,二中哪里是在地狱啊,自己两场比赛看下来,这玘程就是上天送给吕校长的天使。

    遥想那天,他名不出经传,出现在二人面前,还以为是吕校长圣母心泛滥,满足了小家伙打篮球的美梦,但如今看来,恐怕这老吕是装样子做给自己看啊,对自己还藏着掖着,这是不够意思。

    这么好的苗子,如果能打出来,想必是京海以后的体育人才,省队,国家队.............嘶。想得有点远了。

    吕校长自是春风得意,一路苟到比赛的最后一秒,脸上都不敢做多余的表情,知道比赛尘埃落地,终于可以放肆地笑了。

    “恭喜吕校长啊。”

    华侨校长恭维了两句,老秃驴好像有点飘了,当着实验中学校长的面就装起来了,这跳脸开嘲讽,实验中学怎能受得了这个气?敢不敢比成绩啊,老秃驴!

    这时局长凑了进来,四个人赶得上一桌麻将了。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对于二中的球员们,这次假期应该是个幸福的假期了.......

    “喔喔,出去领奖咯!”

    在休息室待了片刻,众人马不停蹄回到场内领奖拍照,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每个人都冲着抢在前头。

    玘程眉头微微一皱,怎么还有这么多事儿?赶快把自己拉回家才是正事。

    “玘程,我背你出去啊?”

    牛道明还想着当二弟的坐骑,也不问问主人的想法,玘程要不是坐着够不到牛道明,不然非要一巴掌扇上去。

    “不要,我再歇一会儿,不要管我。”

    “没事儿,不用担心我,我一点都不累,来,我来背你,举高高!”

    牛道明正欲发作,被玘程一脚踹在了要害,以此证明玘程已经恢复了不少,可以自己行动。

    而牛道明捂着自己的要害,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休息室,“豁儿,好疼啊,看来真的恢复不少了,情况不妙,撤!”

    牛道明虽然憨,但是不傻,要是玘程真有气力了,自己还敢乱来,怕不是被一顿海扁。

    玘程目视着牛道明走远,整个更衣室的人也就走光了。

    虽然玘程是球队绝对核心中的绝对核心,但是就他这脾气,很难说其他人在生活中愿意和他多相处。

    没错,男孩都有那么点自尊,玘程又强又装逼,他们要说真心实意地想做玘程的附庸,除了牛道明,恐怕其他人只是逢场作戏吧?

    好啊,都是蹭冠军的狗吗?

    所以除了牛道明关心玘程,想拉着玘程一起去颁奖仪式外,其他人都很有默契,对玘程不闻不问,一溜烟地先跑了出来,要是落到最后,反而会因为要应付玘程而尴尬不已。

    自古以来,皇帝多以寡人自居,玘程乃是未来篮坛的皇帝,此时倒也印证了孤家寡人一词。

    玘程见牛道明没有使出回马枪,强撑着的身体瞬间倒了下去,整个人瘫软在长凳上。

    刚才的他已是强弩之末,强撑着身躯给牛道明来了个致命打“鸡”,把牛道明打发走,恐怕现在又落了个任人宰割的局面。

    “柳筝筝,我想你了。”(我要补充溶液!我要补充溶液啊!受不了全身无力的状态!)

    玘程由于极度虚弱,所以语言系统也出现了偏差,说出了这么一句让外人听着十分有歧义的话。

    可偏偏这段歧义的表述,恰好被偷摸着查看屋内情况的柳筝筝,给听了个正着。

    “蛤?覃玘程,你在说啥?”

    柳筝筝捂着小嘴,震惊中怎么带了点小窃喜?奇怪奇怪,一定是因为这是玘程的把柄落到了自己手里,才不是发现原来这坏小子这么念叨自己呢!

    很好,柳筝筝幸亏没朝最复杂,最幼稚的方向想,对,这就是个把柄!柳筝筝,抓住这个把柄,以后你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柳筝筝,快过来。”

    玘程如同久旱逢甘露般欣喜,不枉费自己多年的调教,小白兔自己就蹦跶着来找主人了。

    柳筝筝现在可不怕他!就他现在瘫成一滩水的模样,自己无论怎么对他上下其手,他又能如何?

    筝筝阴嗖嗖地笑着,朝着玘程一步一步逼近,天时地利人和,自己要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把败局挽救回来。

    自己和他的那个看似不着边际的赌约啊,竟然又输了!

    筝筝到这会儿都没忘记一个月前的打赌,其实在闯入决赛的那天,筝筝就有预感,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这么多日子的相处,玘程虽然是个坏蛋,但是他也实实在在是个天才,只要他想做的事,他都能做到,不知从何时起,筝筝产生了如此的信任感。

    啊呸,什么信任不信任的,自己是被玘程强迫惯了,这是强买强卖。

    “覃玘程,刚才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柳筝筝,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快,快过来。”

    玘程是真有些健忘了,现在自己的功率有点低,运行起来功能都不完善了,存储都出问题了,但是渴求“补液”的指令还在不断重复,对于面前这“001”可谓是欲求不满。

    “装,就给我在那装!你刚才是不是说‘想我了’?好啊,覃玘程,这次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了吧?”

    玘程一脸问号,这算哪门子把柄?

    玘程没有那方面的大脑模块,或者说还没有开发出来,所以对于“把柄”的说法,根本是鸡同鸭讲,不在一个频道上。

    筝筝不管那么多,玘程想自己,那肯定是他对自己又非分之想,那自己这波纯纯的受害者啊!以后在奶奶面前也有了说法。

    “柳筝筝,不要废话了行吗?快过来。”

    玘程全身上下也就还剩张嘴能动,只要抚上了部位,有了溶液以后,就能刷新自己的状态。

    “你又想干嘛?这里是休息室,不是在家,不许你乱来!”

    筝筝无语地看着覃玘程,坏蛋的心思自己多半是猜出来了,可恶,这默契不要也可以啊!真恨自己为什么会懂。

    “我告诉你哦,以后不许再这么霸道,明明你自己都承认了,是你单方面的那啥,你现在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趁你病,要你命,筝筝不借此机会扳回一城,万一玘程那赌约说事,谁知道又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而玘程的确没想到这一茬,现在的他只想快点接上水龙头,“柳筝筝,你说什么都对,快过来吧。”

    “喏,这可是你说的哦,以后可不许耍赖!”

    “嗯嗯。”

    “一言为定哦!要是反悔了,你就得从书房搬出去!”

    “是是。”

    筝筝虽然觉得这答应得有点快,甚至有点敷衍,但是,气氛都烘托到这了,既然都答应了,那自己也就勉为其难地投其所好吧。

    筝筝将玘程扶起,让他坐直了身体,但玘程还没坐稳几秒钟,便整个人向着柳筝筝倒去。

    “要死了你,好重!”

    玘程身上可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实打实的肌肉,这重量已经不是开学时手无缚鸡之力可比的。

    筝筝没来得及准备,便和他连滚带爬摔倒了地上。

    “覃玘程,你给我起开!”

    这奇怪的姿势让筝筝回想起了以往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房间中被玘程拿捏的惨痛记忆又用上心头。

    玘程也是本能反应,虽然脑袋不怎么清醒,但该走的流程还是一个不少,轻车熟路的接上了“水龙头”。

    而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下,玘程的眩晕感和筝筝的愤怒,都逐渐化为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