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汉
累了一个上午。
梁二不断揉捏自己的手,坐着休息了一下。最近不知怎滴,一累了眼睛也会跟着刺痛。
不过他也知道练刀是为了适应一下,想走下去,还得靠真正的修炼之法。
自己最多在这里呆一周,把身体养好,打听一点这个世界的消息,然后继续赶路。
加入一个宗门,并不断搜索天地人宗的信息,搞死老太监。
可是自己快没钱了,没钱是一个大问题。
麻的,要是有金手指就好了,大把大把的钱往兜里送,大把大把的美女倒贴,大把大把的经验往嘴里送,反派喽啰一踹一个准,踹完升级继续来下一个。
嘴里叼了跟草,低骂了两句,梁二回到了房间。
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他把提茶壶的手松开,有些好奇得打量着一切。
这里是半个医馆啊,柜子上全是书,等女人回来后问一下自己能不能看。
医与武有些时候是相通的,比如人体的穴位等等。
实在没事情坐了。
梁二就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把水挑满,然后把刀用布包好,靠在肩膀上当挑担用,为了避免误会,他决定出去走走,顺便买一套衣服,一双鞋子。
......
“面囊,好吃的面囊。”
“人偶,好看的人偶。”
熟悉的声音潮水一般用来,梁二摸了摸腰包,掏了两文钱买了一个面囊。
绢铺他是不敢去了,还没那个条件。
说一个简单的换算。
一斗米等于一匹绢。
一斗米是12.5斤。
足够一家认吃好久了。
所以绢在这里算是上层货,普通人家哪里舍得用。
蜀绢更贵,特别是川中一带。
收回目光,梁二找了一个不光鲜的地摊,老板是个缺牙的老汉。
“这衣服怎么卖?”
“客官,你要是诚心要,100文,或者半碗米,拿走。”
100文和半碗米?“老丈,价不对啊。”
“价不对?有什么不对。”
一斗米一两银子,也就是一千文。100文,怎么也得1.25斤米吧。
“老丈,是你的称不对。”
“嘿,我的称怎么就不对了,年轻人,你从哪来的?”
老仗这么一问,梁二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这里还没有统一度量衡?
“老汉,这是哪朝哪代啊。”
“年轻人,你寻老汉开心呢,现在中原就有五个国家,南北还有青丘和蛮夷呢。”
“你到底买不买?”
“老汉,你细说一下这中原五国和南北呗。”
“我,我,我,老汉我抽死你。”老头额头青筋爆出,提起扁担就舞了过来。
......
“嘶。”摸着膀子上的红印,梁二倒吸一口凉气。
这老头,有事他是真上啊。
不过事情总算打听清楚了。
原来现在还不是大一统的世界。中原,有玄,离,梁,燕,后齐五个国家。
其中后齐最大。
实力是燕国最强,但燕国都城位置不好,每次征战都要跨过一道天堑。
梁国商业最发达。
离国男子精壮。
玄国人口多。
北边有蛮子,也是是游牧的居民,被燕国拒在塞外。
但如若有朝一日,北蛮压进,燕国挡不住放行,那中原,才叫乱了。
这其他四国不得高低给燕国磕一个。
南边有个小国,青丘。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这么多年动荡也没见着有谁打过青丘。
青丘多妖?
九尾狐的传说在民间很流传很深,路边随便找的老头都知道了。
从地理位置上看,玄国处于中间往上的地方,南北文化交融,百姓们吃的很杂,既可以看到大米,也可以吃到面食。
燕国在北,上面已经说了。梁国在东边,离国在西,后齐偏南。
边界有的是河流,有的是山谷。
然后,梁二发现问题了,这里没有母亲河了,只有天堑,深渊,东海。
还有死太监说的天外天,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可惜又问了好几个人,没有人能给出哪儿可以修行的信息。
这些人能活下来就很幸福了。
谁没事关注那些?
鬼神?仙人?
也不见拜了仙人后家里多了几碗粗米。
这地方太偏了,连传教的骗子都懒得进来。
话说,自己从陇山小镇走了五天,也不知道离京城还有多远。
如果实在没地方去的话,梁二准备去京城看看。
“哎哟。”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撞了过来,肩膀挑了一个杆子,上面挂了条幅,写的“有求必应,造福人间”八个大字。
看到他的一瞬,梁二只想赶紧走来,不然自己包里的钱又不保了。
谁知道这山羊胡子拉住了他,力道极大,像铁钳一样夹住他的手臂。
“年轻人,你怎么走得路,给我衣服都撞破了,说吧,准备赔我多少。”
“老丈,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你哪个门派的?”梁二说得极真,一时还真把对面唬住了。
过了一会对面伸出手指掐了一下,嘻嘻一笑。
“小子,这话唬不住我,说吧,要赔多少。”
“没钱。”
梁二想找人帮一下自己,奈何身边的人跟没看见一样,喊了也不答应。
这种事情,遇见了算自己倒霉,没有谁愿意多管闲事。
梁二啐了一口,心里的火一下子上来了。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是吧,他用力一甩手。
“说了没钱,就是没钱,要钱没有,烂命一条,撒手。”
老头还是笑嘻嘻的讨厌样,摸了一把胡须。
“小子,没钱?没钱好办,我看你这对招子不错,不如送给老汉我。”
说完,老汉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变冷,那股熟悉的刺骨感出现,梁二愕然。
变化之快,让他措手不及,等到转身,发现自己仿佛掉入了万丈深渊。
隔离感再一次出现。
老者松开手,这会儿不怕他跑了,摘掉头上的帽子,头皮裂开,从里面钻出一只手,手上有一只眼睛。
“美味的食物。”手掌张开一个口器,恐吓到。
“铿锵。”
梁二已经拔刀了,感谢他练了一早上的刀,这会儿反应极快,飞速一个横劈,同时人往后面跳去。
“咔擦。”
带眼睛的手断了,嘶叫一声,飞快的回缩回去。
老汉拉上尸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
“这招子这么厉害?哼哼。”
他啐了口血。
又见他翻手掐印,最终快速念诀。
梁二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心一狠,提着刀就砍了过去。
老汉越念越快,最后一张脸竟然颤抖起来,癫狂与清醒交错。
“轰!”
仿佛有一座重山压在了他的背上,梁二还没有挥出那一刀,人已经趴地上了。
他的四肢被无形得东西拉扯,撕裂的痛感让他冷汗直冒,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他微微抬头,能看见老汉沾着黄土有些干裂的脚趾,一步一步的踩来。
亲眼目睹自己即将死亡,这种感受让他得心快跳了出来。
我能做些什么,我能做些什么?
跟那些人一样,等待死亡?
不,我还不能死,少年潜意识里奋力得挣扎。一块阴影,他看到了一块阴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游了过去。
......
“嘿嘿。”老汉蹲了下来,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后生,别怪我了。”
滚啊!少年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