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走上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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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落难的婢女”

    “我的身体?”

    在老妪手中那黑色圆珠一入口中的同时,张夺就把眼睛瞪大。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黑色圆珠内的力量。

    在那种神秘的力量面前,他体内那些深入血肉骨髓的毒素就宛如豆腐一般,简直是不堪一击。

    “张公子。”

    白素琴轻呼一声,面露欣喜。

    见张夺重新睁开双眼,她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此刻,张夺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他甚至感觉现在的身体比之以往来的更加充实,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而且,连先前受创的精神也都得已恢复,神奇已经不能形容那黑色圆珠功效的变态,简直就是仙丹。

    老妪沙哑着嗓子朝白素琴,摆手道:“好了,丫头,你这心爱之人已经没事了,你与他告别一声吧,然后就回去收拾东西随老身离开这里。”

    ...

    圣魂城

    张府

    一个宽大的演武场中,几百号男男女女站立,这些人都是张家掌控家族各种要务的负责人。

    首位,一气沉如海的中年男子肃然而立,他正是张家如今的话事人,也是张家的家主,张浩。

    此刻,讲完跃仙门大会的张浩走下台。

    一见台下张夺还没回来,不由皱着眉头向边上白发老者问道:“紫尘出去有一段时间了吧?怎还没把张夺给带回来?”

    躬身站立于旁的管家弯腰回道:“回老爷,还没呢!”

    张浩伸手揉了揉眉心,从听到这跃仙门大会起,他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此刻,一听前去寻找张夺的婢女还未返回,他心中的那丝担忧就又更重了几分。

    沉吟半响,张浩朝着那管家吩咐道:“你去和他弟张伟说一下,让他多带点人手出去,尽快把张夺给我从外边找回来。”

    管家点点头,躬身回道:“是。”

    回完话的管家目光闪了闪,又接着道:“老爷,老家主之前找过我,说这跃仙门大会一出,夺少爷体质虚弱的问题也许能够得到解决,让你多上点心。”

    “嗯!”张浩点点头。

    这点他也想到了,张夺从小身体就虚弱,找过各种大夫治,可没一个能说出个一二三。

    见管家还杵在原地,张浩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你还有事?”

    管家面露迟疑,缓缓说道:“老爷,方家五位领头的人都来了,他们那边带了点东西过来,老家主现在正招呼着那几位。”

    “方家?”张浩喃喃一句,面露狐疑的问道:“方家,是强占了我们靠山门那处矿场的方家?”

    管家点点头,尴尬道:“对,是那个方家。”

    张浩问:“方家带了什么东西过来?还有他们的来意是什么?”

    管家犹犹豫豫道:“好像是聘礼,看他们的架势像是来定亲的。”

    听到是来定亲的,张浩挑了挑眉,一阵琢磨后点点头道:“行吧,你赶紧去和张伟那浑小子说一下,叫他快点从外面把他大哥给我找回来。”

    管家点头,拱手躬身弯腰后退。

    ...

    白素琴的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张夺也从惊奇中清醒。

    场面因为老妪的一句话变得僵硬。

    老妪见场中气氛凝固,浑浊的双目淡淡扫了二人一眼。

    随后,便转过身背对两人,沙哑着嗓子,低沉说道:“丫头,这是你与他最后见面的机会了,这一走怕是要很多年,以后就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白素琴闻言,娇躯轻颤,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张夺面色沉重,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场中一阵沉默,最后还是张夺率先开口道:“素琴姑娘,虽然你我二人以前并不相识,但你对张夺的心意,张夺心领了。”

    “张公子。”白素琴美眸望着张夺,欲言又止。

    张夺和白素琴的美眸对视,面上轻轻笑了笑,拱手道:“多谢素琴姑娘舍命相救,此恩,张夺定永不相忘。”

    “张公子。”白素琴低语,望着张夺的眼眸再度呢喃一句。

    看着张夺狼狈的面容,看着那带着她血的脸颊,白素琴眸中渐渐涌现水雾。

    张夺见状,眼神深处一丝复杂闪过。

    他的心好像是被人给揪了一下。

    场中再次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白素琴打断了这沉默。

    白素琴低着头,小声问道:“张公子,素琴走了,以后你会想起我吗?”

    张夺闻言,眼中复杂更浓,望着白素琴不敢直视过来的目光,张夺轻轻点头。

    白素琴像是看见了张夺的动作,绝美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喜意。

    可张夺却从她那面上看出了背后那掩饰得很好的一丝牵强。

    一声叹息,在不远处的老妪心中响起。

    虽是背对二人,可老妪是何等人物,这二人的举动一丝不差的全落入了她的眼中。

    白素琴于原地踌躇了许久,最后还是咬紧牙关向着张夺一步步走来,直到与张夺身体距离不足一尺之处才停下脚步。

    “张公子,你知道吗,虽然我们以前并不认识,可在小时候素琴就喜欢上了你,一直将你视为心中的大英雄,有一次素琴在城外玩耍时,是你救了我的性命。”

    白素琴走到张夺的身侧,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张夺的身子,侧头在张夺的耳边轻轻的诉说着她的心里话。

    张夺心头沉重,被白素琴拥抱后,一双手放在半空有点不知所措。

    许久过后,白素琴才把话说完。

    双手也慢慢的松开了张夺的身体,只是,此刻,她的面上早已全是泪水,张夺的肩膀都感到一阵冰冷的凉意。

    听完白素琴藏在心中多年的话,张夺的内心复杂愈发浓郁。

    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在暗处喜欢了他十几年,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他。

    望着白素琴这个泪人。

    张夺心里叹息,沉重的说道:“素琴姑娘,你说的话张夺全部记在心里,还有你...对张夺的心意,张夺一辈子不会忘。”

    远处,那老妪暗暗摇头,心中颇为不屑。

    白素琴还想再说什么,老妪却是走过来直接打断她。

    老妪道:“丫头,行了,别说了,再说这样肉麻的话,老身怕是都听不下去了,告别的话就到此为止吧。”

    老妪话到这,手上光芒一闪,凭空多了一对黑白戒指。

    望着那对戒指,老妪将白素琴拉到一边,将戒指放在她手中缓缓说道:“这是双子戒,乃造化之物,威能很大,此物乃老身从一古老洞府中所得,若这张公子真的记挂着你,你就让他收下这枚戒指,这样以后也许你们两还有机会再见面。”

    白素琴从老妪手上接过一黑一白两枚戒指,眼中有着欣喜闪过。

    她扭头,带泪的目光望向张夺。

    张夺看着那对戒指,心中长叹了口气。

    现在他若不接,必定会伤了这白素琴的心。

    想到此女舍命为自己挡住暗器,想到她就要离开,张夺决定收下这枚戒指,以后留个纪念也好。

    看着张夺将手中黑色戒指从自己手上接过,然后郑重带在无名指上,白素琴也欣喜的将那枚白色的戒指带在手指上。

    老妪目光斜睨,在一旁看的是颇为无语。

    感叹,这情啊,爱啊的。

    年轻果然是好,充满了无尽的活力,哪像她?

    一想到当年的那点往事,老妪眼中就闪过一抹阴沉。

    不过在看到白素琴那还要说下去的模样,老妪当既还是迅速甩开了当年那点不开心的事。

    “丫头,行了,回去收拾东西吧。”

    老妪转过身背对两人,白素琴望着老妪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看张夺,心里有些失落。

    忽然,她慢慢来到张夺的面前,朝着张夺的嘴唇就一口贴了上去。

    张夺就这样瞪大眼睛看着白素琴那青涩的动作,傻傻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直到白素琴与老妪离去,张夺都还站在原地。

    这是他的初吻,可却被一个第一次认识的女子夺走了。

    虽然这个女子在暗处喜欢了他十多年,可直到今天他才是刚刚知道这女子名字。

    而且张夺对这名女子,心中就只存有感激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一丝莫名的情绪萦绕在张夺心头,他的心第一次乱了。

    许久过后。

    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将张夺从呆滞的状态中拉回了现实。

    “夺哥,终于让小爷,不对,小弟找着你了,总算不用再跑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红衣,浓眉大眼,面留胡须,脸上还带着几丝玩世不恭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三十多名身穿盔甲手拿长戟盾牌的护卫,张夺转头看着说话的那人,眼中的复杂褪去。

    伸手摸了摸嘴唇,仿佛白素琴那嘴中的香气还在一般。

    “夺哥,你傻站在这想什么呢?”青年满脸疑惑的盯着张夺。

    “没什么。”张夺对青年摆摆手。

    忽然将目光望向前方,那里的老者与那阁楼处的杀手已全部消失了。

    若张夺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老妪出的手。

    只是,不知那些人是何人,老妪有没有留下活口,还有那些人为什么要半路截杀他?

    一切都是未知。

    想起这边上还有一大群人,张夺不由将目光望向那青年道:“张伟,什么风,把你这个浑小子给吹出来了,还有之前我听你在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嗨。”张伟一摆手道:“夺哥,你以为我想出来找你啊,还不是咱爹吩咐我的。”

    “还有就是你那贴身婢女紫尘出来好久了,现在都没将你给带回来,爹怕你出事于是才将我这个家族中武功最高的人派出来找你。”

    一听紫尘出来找自己,张夺眉头皱起。

    紫尘是他的贴身婢女,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

    那为什么他没碰见呢?

    难道恰巧错过了?

    张伟这时扫视周边一圈,疑惑问道:“夺哥,你看见紫尘了没?”

    张夺闻言,不由瞥了眼问话的张伟,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缓了缓神,张夺当既甩开了之前白素琴那个吻带给他的影响。

    盯着张伟认真问道:“紫尘出来多久了?”

    ...

    一间阴暗的房间中。

    一名衣裳不整,满面泪痕的女子躺倒在地。

    突然,房间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