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我的丞相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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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攻破(求月票)

    大概用了一个时辰,上官家主才将亲族部曲乃至佃户尽数召集起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向陈袛拱手道:

    “明府,我家男丁可都在这了!”

    陈袛点头,先是高声询问百姓:

    “诸位乡亲父老可帮我看看,有没有遗漏之人?”

    堂下传来窃窃私语,上官家主更害怕了,他小声求饶道:

    “诸位父老,我上官节平日里虽然混不侪,但也没做过什么荒唐事啊!”

    “还望诸位乡亲高抬贵手,秉公直言。”

    陈袛等了片刻,便侧身对山生说道:

    “你可指认一番,看看这些人中是否有劫掠你的人!”

    山生上前,一个个细看。

    约一炷香左右,将上官家的男丁一一看完,山生回到陈袛身旁摇了摇头。

    陈袛道:

    “人没有,那你再去看看他家的牲畜,是否有你们部落的。”

    又是一炷香功夫,山生去而复返,再度摇了摇头。

    陈袛抚额,向上官家主行了一礼:

    “上官家主,真是多有叨扰了。”

    上官家主连连摆手:

    “没事,没事,明府秉公执法,为民做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明府真是青天啊!”

    陈袛的脸上露出笑容:

    “连累上官家主受扰,此贼真是当诛!”

    “不如,上官家主与我一同前往下一处,将这凶手抓住,如何啊?”

    上官家主的脸色凝滞,连连摆手:

    “不,不用了吧?哈~哈哈!”

    陈袛面上,笑容变淡:

    “莫非是因为上官家主知道谁是凶手?”

    上官家主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不知道...”

    陈袛不容置疑,拉着上官家主的袖子便向外走去,丝毫不给上官家主找理由的时间。

    上官家的部曲家丁们面面相觑,在罗宪率领的郡兵的“邀请”下,一同向外走去。

    跟随陈袛的队伍又壮大了几分。

    陈袛马不停蹄的又往下一家豪强邬堡赶去。

    上官家的剧情又重复了一遍,查验人口,清点田地,顺便“邀请”豪强,去下一家邬堡重复操作。

    豪强们纷纷面露苦色,对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深恶痛疾!

    你要是想打,那就调集郡兵,大家真刀真枪,那时候输赢还未可知。

    可你打又不打,只是裹挟百姓上门,只为查出袭杀劫掠蛮夷的凶手,意欲如何啊?

    当年雍闿说孟获,让孟获诱骗南蛮造反,都要编个理由说:

    朝廷要你们上供三百只黑狗,连胸前都要是黑的!还要玛瑙三斗,三丈的木头三千根。

    南中的木头只有两丈,这个要求压根达不到。

    于是蛮夷们就跟着孟获一起反了。

    如今陈袛可是为一个蛮夷找出凶手,这下该用什么理由来反对呢?

    总不能将县令挡在邬堡外面吧?

    那不就成出头鸟了吗?

    陈袛裹挟十数家豪强后,算上碰上一颗软钉子了。

    “还望明府体谅,我家老爷出门访友,不在府中,还请明府回去吧!”

    邬堡上的文士拱手行礼道。

    陈袛的面色一沉,出列高呼:

    “我查案,这是公事!”

    “你家老爷不在,这是私事!”

    “哪有因私废公的道理?”

    “更不必说你家老爷不在,难道这邬堡之中就没有主事之人了吗?”

    “你若是不放门,那我只能认定你鱼家是心中有鬼,不敢放门,生怕被我查出来!”

    邬堡城上的那文士连连拱手:

    “岂敢,岂敢!”

    “还请明府体谅一二!”

    “后天,我家主人后天便回来!”

    陈袛面色如常,心中却发出嗤笑。

    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等过两日,百姓的好奇心散去,自己还怎么一一入堡调查?

    带兵进入?

    恐怕那时,豪族们才会真的联合起来吧!

    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自己此刻正是名正言顺,哪里需要顾忌一个小人的看法?

    陈袛转身对罗宪怒吼道:

    “罗令则,鱼家胆敢依仗邬堡抵抗,我命你攻破这邬堡,将那贼人缚于我面前!”

    罗宪握拳大喊道:

    “遵令!”

    罗宪挥手,一队郡兵向树林跑去,预备砍伐树木作为云梯。

    一队郡兵拉满弓弦,向邬堡城墙上抛射着。

    一队郡兵扛起大盾,挡在面前,摸到了城墙下。

    城上的私兵部曲发出惨叫声,文士则慌忙叫道:

    “不,不,我们降了,我们降了!”

    “明府,明府,这都是误会啊!”

    只须臾功夫,邬堡门便被打开,文士狼狈的从门中跑出,跪倒在陈袛面前,大声求饶道:

    “明府,明府何至于此啊!”

    陈袛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阻拦我?”

    “说!你是不是和那劫掠牲畜的盗贼有关?”

    文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没,没有啊!”

    “小的,小的哪有那个胆子啊!”

    百姓们看的只觉过瘾,连连鼓掌叫好。

    他们只知道官兵神威盖世,才一攻击,便令横行乡里的豪族不战自溃。

    其实是因为城墙的高度不过五米,云梯一搭,只需眨眼功夫,便能攻到这城墙之上。

    这只是豪族邬堡,又不是什么雄关险隘,豪族们就算是想,也没那个物力财力去造媚坞那种级别的邬堡。

    官兵如虎狼一般冲进邬堡之中,陈袛则领着百姓坠在后面,找了个空地静静等待消息。

    一刻钟后,一个身材臃肿的白胖子便被罗宪拖着,丢到了陈袛面前。

    “大人,我抓到了鱼家家主,这小子压根没有出去,他躲在暗室。我花了三千钱就从他仆人的口中买到了这个消息。”

    陈袛点头微笑,走到了白胖子面前,他突然将剑拔出,搭在鱼家家主的肩上,那锋利的剑刃发出幽幽光芒。

    陈袛开口道:

    “不是说你外出访友去了吗?”

    一股尿骚味传来,陈袛看着两股战战的鱼家家主,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就你这样的废物是怎么当上家主的?”

    一旁的主簿已经统计好鱼家邬堡的大致人口,他附在陈袛的耳边轻声说道:

    “此人有个漂亮的女儿,与杜家家主的儿子结为秦晋之好。”

    陈袛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的剑抵在鱼家家主的脖颈处:

    “你家上报给朝廷说:户二十,口一百。”

    “可是我怎么看不止这些?”

    “你竟敢违背先帝的旨意,朝廷的政令?”

    “夺田,按律可是应当斩首的大罪!”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引:

    官欲得乌狗三百头,膺前尽黑,螨脑三斗,斫木构三丈者三千枚,汝能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