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乌鸦镇
在一个叫做乌鸦镇的小镇,有一个村庄,在村庄里有一间特别显眼的房屋,之所以显眼,因为它是这小镇上唯一且破旧的茅草房。
“爷爷,爷爷”一个小男孩稚嫩的声音从这间茅草屋外传来。
只见他光着小脚丫,手中拿着冰糖葫芦,一边跑一边喊着爷爷,一蹦一跳冲向了茅草屋。
今天小孩吃上了他惦记了好久的冰糖葫芦,显得非常开心。
茅草屋里的老人右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正在劈着这个冬天过冬需要的柴火。
“狗娃,你慢点,小心脚下。”老人看着小男孩已经通红的小脚,放下手中的镰刀。
“过来坐下,我帮你揉揉,怎么不穿鞋就出门,以后再这样不听话,就再也不让你出去了。”
“知道了,爷爷。”
小男孩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嘴中含着一颗冰糖葫芦,含糊不清的回答到。
看着蹲在面前,用一双充满老茧的双手,认真得给自己揉脚的爷爷,小男孩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爷爷,快停下来…痒…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老人起身从房间拿来一双鞋子给小男孩穿上,口中说道:“狗娃,明天爷爷准备去天马山打猎,到时去族长爷爷家里找牛壮一起玩,千万不要到到处乱跑,知道吗?”
……
“爷爷,明天打猎可以带上我吗?你看我现在都五岁了。”
小男孩今天生日,所以早上一起床,老人就给了他几文钱,因为他知道,每次自己带着小孩去街上,小孩都会看着商贩手中的冰糖葫芦,悄悄咽口水……
老人看着眼前略显瘦小的男孩,沉默许久,回应道:“当然可以,只是如果你累了,走不动了,爷爷可没有功夫背着你狩猎。”
“放心吧,爷爷。我自己可以,一定不会让你背着我。”
小男孩听见爷爷终于答应,愿意带着自己一起上山,非常自信地应着。
锅里煮着这位老人昨天刚从天马山打回来的野兔肉。
这位老人不是乌鸦镇土生土长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位老人来自何方,村民只知道他躲避仇家时来到了此地,当时怀中抱有一名婴儿,身负重伤,被当地陈氏家族族长陈震天救下收留后,一直居住在此,他在村民的印象中,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猎人,尤其是箭法如神,百花百中。
他们家附近有一座山,叫做天马山,传说天马山上住着一匹仙马,一直保护着天马山附近的安全,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天马山是一座很雄伟的大山,大山深处各种野兽出没。
天马山下附近的居民很多猎户一辈子都以打猎为生。
这里的百姓们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凡又普通的生活。
第二天,外面的天空刚刚亮起一点曙光,就听见小男孩的声音响彻在这个本来就不大且破旧的茅草房里。
“爷爷,爷爷,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去天马山打猎呀!”
“吃完饭,等阳光可以照亮整个天马山的时候,狗娃,到时你可跟紧我了,别乱跑,山上有很多凶兽可是很危险的”。陈爷爷一边从房间的角落里拿起一双破旧的草鞋给自己换上一边回答道。
“那爷爷你看我到时上山穿这双鞋子可以吗。”
狗娃那双显得非常稚嫩的手紧紧抓住这双又旧又破的小草鞋问道。
“上山穿这个怎么行,等下我去你族长爷爷家,给你借一双靴子。”
“嗯。”。
在这个村子靠着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座四合院,这座四合院的主人是陈氏族长陈震天的住宅。
这座四合院,是一个九口之家,这天,一位穿着比较华丽的妇人手里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盘子里的香味溢满了整个房间,四合院的院子里几个小孩你追我赶,童真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四合院。在四合院里有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上半躺着一个老人,手里拿着不知什么材质做的烟杆,上面刻着纹路龙飞凤舞,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烟杆,老人一口一口吸着。
“爹,可以吃饭了”
“牛壮快去和哥哥姐姐一起把手洗干净了准备吃饭了”,妇人又对着院子里的几个正在嬉闹的孩子们喊道。
饭桌上,妇人对着老人说道:“爹,你看,眼快就要快过年了,这大冬天的,我们是不是给大伯和狗娃送点什么过去。”
妇人的爹,便是乌鸦镇陈氏家族族长陈震天,而口中所说的大伯,自然是陈震天几年前所救的一对爷孙俩,只是谁也不知道为何,陈震天在救下那一对爷孙不久后,便和老人结拜为兄弟。
牛壮一边不停的往自己嘴里送着各种好吃的饭菜,一边嘟囔着“是呀!狗娃哥哥的草鞋都破成那样了,我给狗娃哥哥说,我有很多鞋,把我的送给他一双,他就是不要。”说完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老人握着手中的烟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吐了出来,道:“我和大哥虽只是相识几年,但他的性子我多少了解一些,虽然现在过的落魄了一些,可他并不想接受我们的馈赠,去送还是会退回来的,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自己完全有能力让生活过的更舒适。”
“大伯也真是,让那么听话懂事的狗娃跟着一起受苦,叫他搬过来一起住,就是不肯。”
咚。。。咚。。。咚。。。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不知道是谁来了,我去开门。”
妇人一边放下碗筷一边向着大门走去。
“是大伯啊!快进来,我们刚做好饭准备吃,一起吃点吧!大伯,狗娃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啊。”
妇人打开门,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说到。
“翠儿,我今天来是想给狗娃借一双鞋,狗娃今天想跟着我一起上山,可他又没有一双好鞋子,山上那么难走,我想牛壮和狗娃差不多大...”
“大伯您先进来吃饭,我这就给您去取。”说完,她转身向着房间走去。
“大哥,我说你这又是何必了,明明有一身好本事,却要带着孩子跟着受苦!还要带着狗娃一起上山,我看你是疯了,早点带着狗娃搬过来一起住,遭那些罪干嘛!”族长喝着酒劝说道。
“大爷爷,大爷爷,狗娃哥哥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呀,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我好想和他一起玩。”
“你狗娃哥哥现在在家里做饭呢!等下次我一定带他过来。”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又可以和狗娃哥一起玩了。”天真无邪的牛壮开心说道。
“就知道玩,你看看你狗娃哥现在都会自己烧饭了,你会些什么?”妇人从房间出来,手里提着牛皮靴,佯怒道。
牛壮憋了憋嘴,低下头继续吃饭。
妇人又对着陈爷爷笑着说道:“大伯,我昨天去集市给几个孩子添置衣物时,顺便给狗娃也买了一双鞋,牛皮做的,很结实,而且里面很柔软,大冬天穿起来也暖和,本来想过年送过来的,您现在带回去给狗娃穿正好合适。”
陈爷爷心想过来看牛壮有没有不穿的旧靴子,借回去给狗娃穿就很满足了,没想到妇人拿出来一双崭新的牛皮靴,犹豫了一会儿,用手接过靴子说道:“那我就收下了。”
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
“大伯,吃完饭再走不迟。”
“不用了,狗娃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话音刚落,人已离去,转眼消失在了门口。
妇人跟上去,看着老人孤寂的身影,喊道:“大伯,下次记得带狗娃一起过来。”
……
妇人关好门,回到餐桌上,说道:“爹,你说狗娃这么小,大伯就带着他上山,出现危险怎么办?”
“大哥虽然脾气怪异,但他比我们更心疼狗娃,我相信以大哥狩猎的能力,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好了,赶紧吃饭,菜都要凉了。”
……
陈爷爷回到家,看见狗娃在那里忙碌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目光又坚定下来。
“狗娃你看我拿什么回来了。”
忙碌中的狗娃转过身,看见爷爷手里提着牛皮靴高兴的说道:“爷爷,这靴子好漂亮啊!”
“这是牛壮她娘特意给你买的新靴子,快穿上看合不合脚,我们得上山了,要不然晚上天黑之前就赶不回来了。”
陈爷爷把手中的靴子递给狗娃,看着狗娃像模像样的准备自己动手穿上靴子。
“狗娃,你搞错了,先把鞋带松开……”
不一会功夫,狗娃就把靴子穿上了。
“嘻嘻,爷爷,你看我穿好了。”
“狗娃你最棒了。”
“嘻嘻,爷爷,这靴子真好看,穿着真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