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空，往上参无有尽虚；往下参，无底无穷。”

    苦功悟道卷的道，在“真空”，“真空”是绝对的、永恒的，看似柔和，实则霸烈，讲述宇宙根本之道。

    顾谛展开经书，按照功法描述，循序渐进修炼，参悟所谓苦功，体内亦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妙力孕生，自根本包容妙药功法，将其覆盖，转化为最初的“真空”，也即真气。

    作为妙药，素女道嫡传自有暗门掌控，寻常情况下，面对非自小培养的修士，素女道多是以精神控制为主，或者干脆竭泽而渔，一次性地“用一用”。

    如顾谛这般，要更复杂，手段也更成熟，其修炼的功法自根本就留有缺陷，但罗祖五部经，却霸道无批地逆转这一切。

    “历经苦修，悟得‘真空’义谛。山河大地，日月星辰，五谷田苗，三千诸佛等等都是‘真空’变化的。”

    《苦功悟道卷》自述，人皆有悟道之能。

    彻夜不眠，修行至天明，顾谛抬眼看向窗外微熙的光，陷入沉思，“说的这么厉害，结果也就那样啊……”

    《苦功悟道卷》打的是根基，但本质上，却只是蓄气期功法。

    顾谛能感觉到，所谓“真空”在孕养，但变化并未显露，似在等待时机，他如今已经开窍，怕是契机暂时没有的。

    “需得拿到第二卷《叹事无为经》才行，在此之前，唯有苦功悟道，不断积累。”

    心底念头泛起点点波澜，顾谛收好经书，微眯着眼，精神延伸到隔壁房间，“这都过去一晚上了，她竟然还没回来吗？”

    虽说妖女动作很隐秘，但顾谛仍是注意到了，昨晚许卿莫名离开过房间，似是要完成她来到鲤城的任务，接触面见某人。

    “不会真跑到少林了吧？”

    鲤城这般小城，若不是背靠少林，怕是没人惦记。

    顾谛思绪万千，走下床榻，收拾好房间，准备出去走走。

    ——并非逃跑，打不过妖女的话，跑是没有用的，妖女在他身上留有手段，除非是真的相隔百里以上，否则会自生感应。

    离开客栈后，顾谛穿街走巷，在市井间走走停停，漫无目的，仿佛只是随便看看。

    他身上甚至没有钱两，此刻妖女不在，连顿饭钱都出不起。

    行至一处宽阔广场，散有着一块块照壁，上面贴满了黄色纸张，周遭有不少闲着无事的平头老百姓，在议论纷纷，浏览查看。

    “这一期的天地人榜吗。”见到这一幕，顾谛心底了然。

    天地人榜是大晋皇室立的榜单，给天下高手排定座次，毕竟江湖人，或许不好色，不图钱财，可唯独那一个“名”字，却终是少有人能看破，难以跳出，这也就给了人利用之心。

    天榜乃法身高人的排名，当前仅有十人在列；地榜则是陆地神仙之外的成名高手榜单，只列前两百，基本是外景七重天以上的绝顶人物；人榜乃年轻高手之榜，离江湖最近，纷争最多，也最受瞩目。

    顾谛没凑上前去查看的意思，草草地扫过一眼，便打算略过，继续向前，但就是这一眼，却让他挪不开眼睛了。

    “嗯？这股气息是……”

    顾谛惊疑不定，脑海里思绪纷乱。

    “竟然是妖气，大晋腹地，少林山脚下的鲤城里，竟然藏着妖物？”

    来不及多想，再定睛一看时，顾谛眼前一晃，却是多了道人影，还不等他做出反应，那娇俏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

    “咦，小顾，你醒的好早啊，不过，怎么跑这里来了？”

    “妖女！”顾谛心头又是一惊，暗道怎么都撞到一起了。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那抹淡淡的妖气，亦逐渐散去，似是正主恰好远离，继而微不可察。

    顾谛有点在意，不过注意大多被许卿吸引，想开口说明，却又哑然……他能发现那妖物气息，全凭《苦功悟道卷》内核足够坚挺，昨天之前的妙药法顾谛，可没这本事。

    末了，他只得压下心思，道：“只是静极思动，打算转转罢了。”

    这是实话，不过顾谛仍是有点在意。

    “没记错的话，少林里的确镇压了不少妖物，甚至里面僧人，就有妖物变化的‘内奸’，潜伏多年，但总不至于，就这么巧，我散个步的功夫，就被我给撞见了吧。”

    事实上，还真就挺巧的。

    可惜，顾谛被许卿牵扯住，失去了跟上去的机会。

    不过，就算有机会，顾谛本身也不一定会以身犯险就是了。

    “好啦，既然刚好在这遇见你，那我们便就近寻一处地方，解决下早饭问题吧。”许卿拉扯着顾谛，声音清脆悦耳。

    她扭头转身，走在前面，轻声哼着小调，心情似乎不错。

    顾谛亦步亦趋地跟上，两人路遇一家包子铺，旋即便找了张桌子，挪开椅子，相对而坐。

    保持着“食不言”的好习惯，解决完用餐问题后，妖女这才突然提及到正事。

    只见，许卿美目盼兮，尾音略略上翘，神情露出几分女儿娇俏之意：“小顾，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少林礼佛一番。”

    顾谛动作蓦然一滞，惊道：“你认真的吗？洗剑阁、真武派他们，应该还尚未离去吧？”

    自家可是邪魔九道，真想不开，也不能作死撞到人家脸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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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小桑，其实单论这本而言，她做不做女主，不影响底层设定。

    主要是，小桑当女主，在后面写的时候，某些地方趣味性更足（乐子人警告），比如芷薇真的成男主道侣，虽然按照人设，修罗场够呛能形成，但是吧，小桑出来挑拨着玩（甚至牛了芷薇），我觉得还是可以的，咳……还有小孟莽金刚plus↑，单身锁金刚菩提路线，背负八九朝圣佛靠拢，小和尚就该老老实实地单手撸（认真脸）。

    补充，我个人，对于拆不拆cp，基本无所谓，主要为剧情服务，是考虑到读者观感问题，故有此一问，如果太抵触的话，后面也会多注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