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一生
繁体版

160王大众

    西门欢喝了口茶,屈指说道,“就说那李灯的儿子李贤,李士,李人才,他的孙子李业,李果,王大众,邓大众,他们哪一个不是十八九岁混社会的?他们哪一个又不是早结婚早离婚?”

    “这个我知道,”林正义说,“自古纨绔子弟早完婚早完蛋!”

    “他们不是成婚,而是仗势家里有几个钱耍婚!”

    “什么是耍婚?”

    “当时叫隐婚,说得难听点就是玩弄感情。”

    “我在地面世界丽人院的时候,来玩耍的那些子弟都可以做我的子孙了,可是他们把我按倒在地,拔去---,”方莲捂住嘴,“我都说不出口。”

    “富不过三代就是李灯这样的家庭太有钱,只注重文凭教育,也就是面子工程,不加强道德管教,出身社会也不修路,导致后人无路可走,因此堕落,衰败,弱智,畸形,贪而无能,出门受骗,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西门欢站起身走到窗口,回身说道:

    “但是李灯明白这些道理,他的子孙也明白这些道理,可是谁在重视干预呢?”

    “他们只知道要壮大敛财,总以为把后人送出国念书,就是成才,就是精英,看似做一个有头脑的人,实则既无头脑又无慈悲为怀,海里钻出来的一只怪物!”

    “一个人头脑聪明却无慈悲心肠的人就是祸害。他那些后人在国内那样了。”

    “那样了?”

    “哪所学校敢收他家子弟?”

    “怎么啦?”

    “老虎长翅膀飞起来日人!”

    “啥叫……?”

    “好啦!”冯玉耳不能理解飞来日人,又要发问,林正义拦住,“让欢欢说吧!”

    “没有任何学校愿意接受害群之马。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把后人送到国外念书,花大价钱。”

    “可是国外也不傻也不要啊!”

    “那怎么办呢?”

    “他们家是搞地产的相当有钱,人人腰粗气大,于是捐款。”

    “也就是砸钱啰?”

    “外国学校见赚钱的机会来了,也就是傻逼来了,一笔不够,二笔不行,三笔不予理睬。”

    “他们冒火了,于是用钱在院墙上撬了一个洞,夜深人静的时候爬进去。没想到被看门大爷逮住了,拉到领导面前接受惩罚!”

    “父子二人跪在地上磕头哀求,接受罚款,却看成是求学不耻下问,孟母择邻处,实则出门丢脸。”

    “就说那王大众见李灯一直不死,后人一批批倒下,都死在他的前面,觉着这不是法子!”

    “于是根据他在国外所学,便想出一个馊主意,决定移民。”

    “王大众的移民不是由一地或一国迁移到另一地或一国落户,而是把李灯的户口整理到一个地方去,把孩子们的户口整理到另外一个国家去!自己也迁移到国外!”

    “但是他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也就是说继续在祖先地盘上捞钱,但人不在这个地盘上长期生活了,这样一来李灯就克不死他,克不死他的子孙后代,其他问题也规避掉。”

    “过几年李灯一命呜呼之后,后人冯布启成人,外面找个洋妞成亲,把血统彻彻底底换一下,李灯就更克不死后人,问题就解决掉了。”

    “你们还别说,这个办法倒是个办法,”柳丝丝看着冯玉耳说,“出国换国籍找国外妞,把血统彻彻底底的更换掉,就成了别国的种人,也就在别国的土地上种出了另外的种子,这样一来你西门欢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看来有病去国外,不治自愈…。”

    “外国人治不了国人病,我在地面世界有病,在国外差点治没了,幸好死鬼…,”冯玉耳暧昧地看着西门欢说,“及时接回国治。”

    “古语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王大众自以为是万全之策,天衣无缝,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是换汤不换药,后人身上流淌的是李灯的血液,祖坟在省市。”

    “把祖坟刨掉,直接换血种不就得了,”罗姗说,“他们家那么有钱,刨祖坟把血液彻底更换来得快。”

    “哈哈哈,”柳丝丝大笑道,“那就是换种,帮别的男人养孩子了。”

    冯玉耳说道,“像李灯这样的家庭最在意什么?就是他家血统,要不是他家血统,就没有权利继承遗产。”

    “所以说,他们的每一个孩子出生都要亲自送鉴定。”西门欢看了一眼冯玉耳说:

    “没有送鉴定的孩子就像没送检的车,不是合格的。就无法继承李灯庞大的产业。”

    “不管他们走到哪里,只要身上还留着李灯身上的血液。莫说改了国籍,换了姓名,就是烧成灰,埋在土里,就是挖地万丈,我西门欢也要找到他们,收拾他们,折磨他们,整死他们。”

    “你这个死鬼好歹毒!”冯玉耳摇摇头说,“你能仁慈一回吗?”

    “想当初他们对吕素素为何不仁慈一下呢?”西门欢抹着眼泪说:

    “砍掉其四肢,如一个肉饼放在河床上,视为水里的东西,之惨烈,人人愤而诛之。”

    “那你具体说说王大众是怎么死的?”

    “他人虽在国外,可是他的产业在国内啊!他总要回来吧?”西门欢说:

    “我才不愿意坐飞机到国外找他们呢。一来要买机票,再说我也买不到机票,二来我在地府还有事情要做,时间不允许,事情耽误不得,三是我到了国外一时半会儿也听不懂那里的语言,无法与当地风水先生交流。”

    “你们也晓得世界人与地府人不同语言打起来,那就是闹鬼话,会吓死人的。总言之,我所有的一切付出都要在他们身上变本加厉,让他们遭受更大的痛苦。”

    “幸好那王大众经常回来,我才对他客客气气。至于他在国外怎么样,我没有漂洋过海就不得而知。”

    “但是他隔三差五回国之后,我就最有发言权了。据说他们在国外也搞地产,但是人家老百姓不买他的账,生意不行,房子卖不出去,还亏欠了。”

    “业务就没有办法继续发展下去,还必须仰仗国内生意养活在外的事和人,要不然就要吃官司。”

    “有一次王大众回来住的时间比较久,我就给他投梦。”

    “你总是让人做梦?”

    “梦对于普通人是理想,对于王大众就是警钟!”

    “快说你的梦。”

    “大众啊,以为你改了国籍就是外国人了?以为你跟国外女人生孩子老子就不晓得了?”

    “龟儿子,莫说你跑到国外,就是跑出地球上了天,老子也要把你抓回来法制法办。说完我就要走,”西门欢得意洋洋地说:

    “你们猜王大众梦醒之后抱着别人的女人是怎么说的吗?”

    大家摇头说,“这哪个猜得准。”

    “猜猜嘛,”西门欢笑着说,“假如你们就是王大众。”

    “要是我的话,”冯玉耳第一个说,“我会说这是个怪梦。”

    “要是我的话,”罗姗说,“我就会说梦是反的。”

    “要是我的话,”西门乐说,“我就会找来《周公解梦》看一下,预测吉凶。”

    “要是我的话,”林正义说,“我就要闭门反省,请战友,领导给予解梦,得到他们的帮助。”

    西门欢见方连出神,就问道,“嫂嫂,要是你会怎么样?”

    “我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可是我不是。如果非要我站在王大众的立场说的话,我醒来之后一定会对情人说,‘宝贝儿啊,我做了一个梦,’情人一定会问,‘你做的什么梦?’我就原原本本托出,情人一定会说,‘那是假的,梦里的事不能当真。’我会说,‘梦这个东西你信则灵,不信则废,’总言之,梦这个东西就是白天想多了,脑细胞过于活跃,晚上发神经病。我要是王大众就会说,‘格老子的,那块做梦了呢?莫非祖上缺钱花了?’”

    “他就是你这么说的,”西门欢拍大腿站起来说,“王大众梦醒之后就是这么说的,‘格老子的,从来不做梦哪块做梦了呢?莫非祖上缺钱花?’嫂嫂你太有才了。”

    “不是我有才,而是我那些年在地面世界伺候的男人太多,”方莲低着头说,“我太了解男人了。不过此情此景应该说祖上缺德让吾辈不安生。”

    方莲这么一说罗姗倒是感到羞愧!她在地面世界离婚结婚多达百次,遇到的男人也不少啊,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体会呢?

    因此问道,“方姐姐,我怎么没有你那样的体会呢?”

    “你是谈情说爱高兴,而我是什么?出卖身体挣钱,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强颜欢笑,打起百倍兴奋,那种苦岂是妹妹你能体会到的?”

    “看来人生有经历,就不要吝啬吃苦,”冯玉耳感慨地说,“看来我活在地府有愧。”

    “我多次对王大众说,”西门欢说,“王大众啊,你不好好在国内发展,跑到国外去不怕赔了?”

    “他怎么说?”

    “我有国内产业支撑怕啥子!”

    “你在国内赚的是人民的血汗钱,然后拿着血汗钱到国外瞎搞,你有罪啊!”

    “呸!老子何罪之有?”

    “你看看那些好公司哪一个不是为国为民?而你不为人民谋福利,还花人民血汗钱,究竟直接想出名,还是间接地转移资产?”

    “你是谁呀长手长脚管天管地?”

    “王大众本事没有,但说活总是轰轰烈烈,外号大炮!”

    “大炮呀,你要是搞高科技我还支持你,可是你搞的地产没有技术含量,迟早晚要栽跟斗。”

    “放狗屁。”

    “你敢骂老子放狗屁?我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不感恩也就罢了,居然好心当作驴肝肺,你给老子等到起!”

    “你仗势自己手里有权,于是调整他家祖坟风水?”冯玉耳看着西门欢鄙视地说,“有本事别调整他家风水!”

    “后来呢欢欢?”林正义紧接着问。

    “我稍微调整了一下李灯家祖坟的风水盘,让王大众在国外地产挣大钱的梦想不但破灭了,而且赔了一大笔钱,还要吃官司,他才灰溜溜回到国内。”

    “哎呀呀,”林正义站起来鼓掌道,“欢欢啊你干得对,爹支持你。像王大众这样的人往死里给我整,把他给我整垮。”

    “在国内挣几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要改国籍啦?老子最最见不得这样的货色。”

    “当然啦,泡洋妞这种事你莫管,”林正义挥挥手说,“我一贯赞成两厢情愿,悦不论天涯海角,开心玩开心耍是一个人奋斗的乐趣,也是动力---。”

    “爹,”方莲说,“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