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奸诈但忠臣
西门欢自己做的事,还不清楚冯玉耳是怎么回事吗?
但是林正义见他那幅神情,想必冯玉耳就是吕素素轮回转考试得了高分再次轮回成人,两个人相遇了,因此激动不已,于是问道:
“玉耳,你莫非就是素素?”
“她是个屁!”西门欢瞪大眼说,“父亲,你让开点。”
“怎么了?”林正义感到莫名其地问,“你们这是怎么啦?”
“林伯伯,你要当心,”冯玉耳说,“你儿子要发狂犬病了。”
“放你娘的……。”
“啪--。”
西门欢还没有骂完娘,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但是他没有看冯玉耳,也没有摸脸,而是看着窗外。
“别躲了,出来吧。”
“你跟谁说话呢?”林正义也看向窗口问,“你跟谁说话?”
“该来的来了。”
“谁呀?”
“不用我点名了吧?”西门欢这才摸着脸,说,“自己出来吧。”
其实,墨掉,方莲,柳丝丝,罗姗,牛山林猫在窗台下听候多时了。他们见撒事情败露就冒出五个脑袋。
西门欢指着墨掉问,“通过别人的嘴说话也就罢了,为什么还通过别人的手打脸?”
“我们没有说话呀!”方莲看看身边四个人问道,“我们说话了吗?没有长手啊!”
就说西门欢用井水把方莲,罗姗,柳丝丝叫醒之后跟哥哥说了几句话,就进堂屋去了。
墨掉启动庞大的农民功帮助她们除去身上的毒气,摸到窗户下听西门欢讲述在地面世界的遭遇。
方莲,罗姗,柳丝丝几次三番要进屋,却被墨掉拦住,“听他说,说完了我们再进去也不迟。”
所以,他们猫在窗台下一直没有露面,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而西门欢听了冯玉耳的话觉得不对头,实在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冯玉耳能说出口的。
冯玉耳是哪里人他心里自然清楚,怀疑到了墨掉,故而骂娘,引蛇出洞。
“不是墨掉在说话,”西门欢指着冯玉耳说,“她怎么知道吕素素的笔记?”
“万一看过呢?”
“就是看过她也记不得,就是记得也在地府说不出来。”
“我们可以证明墨掉没有说话,”罗姗,柳丝丝,牛山林同时说。
“玉耳妹子,你说说看,”柳丝丝问,“你是不是看过吕素素的笔记?”
“爹,”罗姗问,“吕素素今年该多大了?”
“跟你们差不多吧。”
“哦,”墨掉问道,“西门乐,你今年多少岁数了?”
西门欢知道墨掉问哥哥就是在问他。他看着哥哥,哥哥也看着他,大家看着他们兄弟俩,看他们如何回答。
林正义见西门乐不作答,肯定是受了弟弟西门欢的意思,为了不让兄弟二人为难,所以他说道:
“玉耳,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好年纪啊,”林正义打趣地说,“二十三抱金砖,媒婆---。”
“后面的话不用我说了吧。”墨掉打断林正义的话不揭穿西门欢,是听了他的事迹很受感动,必须给足面子,“西门欢,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方莲才不管那么多,她三句话不离本行,张嘴闭嘴就是男女那点儿事,但字字句句都是现实问题,所以她说:
“小叔叔,你才是地地道道的老牛啃嫩草。”
冯玉耳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所以听得云山雾罩,摸不着边头,她说,“我没有看过吕素素的笔记。”
“你要是看得见吕素素的笔记,我墨掉就不可能跟你到现在,”然后看着西门欢问,“你说是不是?”
“那不一定,”西门乐袒护弟弟,说,“谁在搞鬼自己心里清楚。”
“吕素素的笔记在文学社发表过吗?”墨掉看着兄弟二人问,“没有吧?上千年的事,冯玉耳怎么看到?”
西门欢沉默不语。
他沉默不语方莲的话就多起来了,她发出一连串问号,“人死之后不是要净身吗?不是要收脚自窝吗?不是要把生前的一切火化带走的吗?吕素素的笔记留着给谁看?自然是火化成灰土埋岁月沉淀对吧?”
说到此,她恍然大悟道,“小叔叔,你不会带在身上作为念想了吧?”
“在哪里,拿出来给我瞧瞧,”罗姗和柳丝丝打趣地说,“看看她的字漂亮不?还写些什么?”
西门欢一时答不上话,就低着头不言语。
冯玉耳没头没脑地说,“你们别说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我根据西门欢描述的场景想象吕素素要说的话,你们就不要多猜忌。”
“玉耳妹子,你还有这本事?”方莲说,“那你想象一下接下来吕素素和五步蛇还会搂搂抱抱吗?”
冯玉耳毫不犹豫地说,“不用说,吕素素背着马兵肯定跟那五步蛇摸摸搞搞。”
“为啥子?”
“你们看过《三国演义》吗?”
方莲是个孤儿,没有多读少书,《三国演义》听说过,但不知冯玉耳用在此处是何意,就看着罗姗和柳丝丝帮忙解答。
罗姗和柳丝丝也明白她的心思,于是争先恐后地说道,“吕素素要耍美人计?”
方莲一听全明白了,觉得她们说得不够味道,于是补充道:
“我当你们说什么呢,就拿我丽人院来说,两个老板同时看中一个姑娘,我就在中间喊价,那个给的钱多,我就叫姑娘去伺候那个。当老板的在员工身上抠门儿,在丽人院这样的地方可大方了,一见别人出的钱多,立马给自己涨价,生怕别人说他没钱是个吝啬鬼,耍不起一样。小叔叔,吕素素最后是什么价钱?”
西门欢听了肺都要气炸了。痛恨自己为啥要把墨掉叫出来?他出来也就罢了,还带泥巴,把他们也带出来,真是后悔得要死。
罗姗见西门欢一脸苦涩,于是说道,“小叔叔,我们都想听吕素素的事迹,你再给我们讲讲吧。看看玉耳妹子说得对不对。”
“讲讲吧,”大家不约而同地说。
西门欢没有办法,只有继续讲述。
陈恩跟马兵吃多了酒,也就把当天的不愉快在床上过去了,俗话说夫妻无隔夜仇嘛!
第二天起来,该那么就那么,照样过着走。
那是中秋月圆之时,五步蛇来找马兵,却不敢上楼进屋,就站在楼下喊:
“马兵,马兵--。”
听到五步蛇的声音,陈恩就躲到卧室去了,还闩了门,做出一副不管他们兄弟见面的样子。
其实她在窗帘后看到了马兵,他穿得很整齐,像是要见什么大人物一样。
马兵在客厅窗台上把头伸出去,往下看了一眼,那五步蛇就不作声了。他转身来敲卧室门,陈恩没有理睬,他站在门说了一声:
“我出去一下。”
陈恩听见他开门出去,就到卫生间窗户往下看。马兵见了那五步蛇在他肩上捶了一拳,但没有说话,就一前一后走出小区大门。
陈恩回来坐在沙发上想了好多好多。本想去跟踪的,可是没有预备车,也没有请密探,因为密探是双面信息,搞不好就出卖主子。
太阳升起来他们就出门,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才回家。回来的时候马兵给陈恩带了一袋灰水馍馍,那是她的最爱。
在客厅,马兵把陈恩抱起,原地打了一个圈圈。陈恩没有从他身上闻到其他女人的味道,也没有闻到酒味。只是觉得他身上那股烟味特别,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中秋节发奖金了,”马兵说,“比上年多。”
陈恩没有喜,也没有忧,一副寡淡的样子。
“这次比任何一次多,”马兵高兴地说,“说以后会越来越多。”
陈恩还是没有说话,抗拒他那么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五步蛇。马兵也看出来了,于是说道,“他为了表示歉意,还多给了我一万块钱---。”
陈恩借题发挥,当时就来火了,“一万块钱就把你收买了?”
“那你说咋做?难不成把他打一顿,或者把他杀了?”
“杀他还便宜他了。”
“行啦。”马兵从衣兜里摸出三万块钱,“给。”
陈恩推开,转身就走。
马兵把钱放在桌子上,顺手抓住陈恩的手,“有了钱,你害怕没有孩子吗?走--。”
他兴奋地将陈恩抱起,放在床上……。
在男人找兴奋的时候,能要求的就要要求,但不要越过尺度。陈恩这一点掌握得非常到位。
她见马兵猴急的,就阻止道,“拿两万块钱就想骗红烧肉吃?没门儿。”
马兵可能是真的喜欢陈恩,于是说道,“吃完红烧肉,我给你慢慢说可以不?”
“走开,”陈恩半推半就地说,“我还不晓得你,想我的时候甜言蜜语,想过了呼呼大睡,少来这一套。”
陈恩又把他顶开,翻身坐起来,要开门到客厅看电视。
但是她故意把一只手留在后面让马兵抓,马兵也抓住了,她就回头看着马兵,马兵就像山羊咬住狼腿一样,不知道哪块办了。
“放开!”陈恩挣扎着说,“吃不消你。”
马兵没有用力,就把陈恩钳得紧紧地。
“你再不放,我就要喊人了。”
不知为什么,马兵一下子松开手,站起来,二话没说,就朝陈恩脸上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臭婆娘,给你脸不要脸,还真把自己当杨玉环了?”
陈恩挨了打自然愤怒,就要去扑马兵。
马兵一挥手就把她摔在床上,然后用一只脚踩在身上:
“老子告诉你,记住哈,老子发财了。公司在省市上市了。你不要我碰,我还稀罕你这个贱货?明确告诉你,我每个月四万,四万知道吗?”
说完,马兵把脚缩回去,从兜里摸出烟,点燃吸了两口,“臭婆娘,婊子,以为你长得好看就了不起了?以为你给我生过孩子就不得了了?”
他指着陈恩的脸,“这个世界就你一个漂亮货了吗?就你能生孩子吗?出去分分钟拉回来一车。”
陈恩本来是可以抗争的,但是她没有,只有伤心委屈,伤心委屈得跟老虎逮住羔羊,羔羊在心理挣扎的那种伤痛。
马兵背对着陈恩站立了许久,才转过来把她提起来,抱在怀里,“不是看在你为我怀过孩子吃过苦,老子真想把你弄死。”
陈恩如无骨之状,在怀里揉来肉去,把马兵的身体又点燃了。
他说,“要想跟我过就好好过,如若是不想跟我过,过完今晚明儿个散伙。”
“明早散还不如现在散,早散早安身---。”
陈恩推开马兵,转身拉开衣柜,收拾衣服行李走人。
马兵这个人嘴比心硬,心比屌硬,屌不硬了,女人就不香了,可是他的身体在燃烧,血液在沸腾,离开陈恩可能就要爆炸。
所以,他服软了,于是嬉皮笑脸,脚手乱动,“吃完红烧肉才走可以不?”
“不行。”
“那我就出去找妹妹啰。”
陈恩摆摆手说,“爱找谁找谁去。”
但是她心里深深地知道,人不求人一般大,切莫逼男女上梁山。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举。但是她又不甘心,于是挑战性地说:
“你要是找一个妹妹,我就给你找十个哥哥。你找一个妹妹还养她,而我找十个哥哥,他们轮回养我,我就不相信一个抵不过十个,十个还把我养不快活---。”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马兵面对面把陈恩抱起来,再次扔到床上,“今天不给你来点厉害的,还真当我是两只眼的王八---。”
冯玉耳拍手哈哈大笑,笑得在堂的人坐立不安……。